滿足感。
“不用擔心,這府邸很安全,我特意從琅州老宅調了高手來守衛,一般人輕易闖不進來。”他從來沒哄過女人,明明是想安慰她,卻因著心中難為情而把一段柔軟話兒說得十分冷硬。
“多謝大人費心了。”在祈月聽來,卻是以為林鄖陽不耐煩應付她了,鄭重地行了一禮識趣地道:“如此,就不再打擾大人了。祈月告退。”在別院都好好的,如今卻又這般待她,真不知這男人是什麼心思。
為何,突然又變得生疏起來?他心中對她的態度耿耿於懷,她從一進來就那樣客氣有禮,就好像,在別院的那幾天都是他一個人的旖夢一般。父親坐鎮別院的那三天,兩人一直同床共枕,每晚他都能看到她真實的樣子,看到她安靜的笑容,聽她清靈的聲音跟他說幾句別的事,然後甜甜地道晚安。一切,都叫他心尖發顫,又甜蜜,又心虛。甚至有一次,睡夢中她還突然抱住他的胳膊,她的身體柔軟極了,至今他還記得那種觸感。
他想質問,理智卻知道不該。心裡有些生氣,恨自己不爭氣,這樣輕易被一個小女子左右了心緒,也恨她突然就冷落了他。這樣的情緒一直持續了近一個月,他把自己扔到軍營中去,任自己在軍務中忙碌,便也有藉口不回府了。
他們的關係本就該如此,斷了這痴心妄想罷!
沒幾天,祈月就弄明白那女子的身份了,府裡的人稱她為彩夫人,是林家老爺子給林鄖陽的姬妾。就知道,那堂堂大家族的家主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哪裡能容得她一個人迷了他寶貝兒子的心竅,不過幾天時間,立刻就送來了分寵的人。
原本祈月覺得林鄖陽不是心甘情願地接受的,且那彩夫人的容貌連自己十分之一都不及,對此人並不在意。然而,足足過了一個月,林鄖陽都沒來看過她,她便有些沉不住氣了。一開始,她是在跟林鄖陽耗時間,心以為他總會忍不住來見她的,哪知這一等便是一個月。漸漸地,她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哪裡做錯了,把林鄖陽推遠了。
俗話說,女追男隔層紗,雖然那彩夫人不夠漂亮,但若她十分主動,說不得就把林鄖陽勾引了去。畢竟,林鄖陽並沒有男女之事的經驗,若在那彩夫人那裡嚐了情事滋味,說不得就食髓知味迷上她了。與其追逐遠在天邊的雲霞,不如低頭享受擺在面前的美食,正常人都會這樣選擇吧?
她原本是個心思純善的女孩,對這種玩弄人心的事情也並非那般駕輕就熟,時間一久,就忍不住懷疑自己的策略了。
她並不知曉林鄖陽不在府內,她的行動範圍被那盡忠職守的老管家緊緊限制在她所居住的落霞院周圍,平日裡,院門口都有奴兒看守,走出去也有兩三個人跟著。她努力沉住氣,不向林管家詢問林鄖陽的事情,迂迴著讓明柳向其他下人打聽,卻什麼也問不出來。過了幾天,她終於頓悟,他們初來此地,人生地不熟的,理應要打點一番才是。然而,道理雖明白了,卻沒有一分銀錢去行事,就連像樣的首飾也拿不出來,曾經楚聿買給她的那些在當初逃走時落在那宅子裡了,這幾天也一直沒添置過,畢竟她是以男裝示人的。
況且,那彩夫人也不是個安分的,她恐怕是知道的她的身份的,平日裡時不時來落霞院耀武揚威一番,一開始只是來顯擺自己的首飾衣裳,見祈月不搭理,便開始使喚她端茶倒水。時機總是挑的剛好,林管家一出門她就來了。名義上,祈月只是下人的外甥,被彩夫人使喚是理所應當的,這院子裡,竟也沒一個人阻止。
被人呼來喝去的,祈月心裡也不是沒怨氣,卻硬生生忍著,做出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她覺得,弱者的形象總是處在有利的位置的,這些事,不可能不傳到林鄖陽耳中。彩夫人折騰得越厲害,就越容易被他厭棄。哪知,忍了一個月,卻是點燈給瞎子看,白費了功夫。林鄖陽根本不在府中,沒有大事,府上也不可能去打擾他的。
這訊息還是彩夫人無意間說出來的。
深感形勢不利,祈月覺得她不能讓事情聽之任之地發展下去了。她現在摸不清林鄖陽的態度,只能把主動權拿回自己手中。
開啟窗戶吹了一夜的冷風,已是深秋夜裡本就寒氣很重,第二日果然是倒下了。明柳連忙將此事報告給林管家,很快請來大夫開了藥。祈月喝了藥,等了兩天,不見林鄖陽來,便再吹了一夜冷風,隔日便發起了高燒。她總是在半夢半醒之間,渾身發酸,難受極了。
“林大人!林大人!我要見林大人!”她閉著眼,雙眉緊鎖低聲喊道。
“主子,主子醒醒!”明柳見她已經開始說胡話,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