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習習,積雪遍地,在一處較為偏僻的涼亭之中,一個身著黑sè短絨長風衣、黑sè長kù的男生正不畏寒冷悠閒地看著一本精裝的書本,帶著眼鏡的他時不時推一下自己的眼鏡,嘴角微微上翹,好像是正看到什麼感興趣的內容,而正在這時,一個人影向他快步走來。
“寒殤!你在這裡啊,真是讓我好找。你的小葵已經找了你很久了哦,作為男人怎麼能夠讓女孩子找得這麼著急呢?快快打起精神過去找她吧!”
風風火火的聲音帶著一絲調笑的意味從一個穿著名貴襯衣的男生口中發出,踏著嘎吱作響的厚厚積雪,這個相貌不俗說得上是英俊瀟灑的男生帶著一副“看好戲”的笑容跑到了那位涼亭之中黑髮黑瞳的男生面前拍拍他的肩膀。
“馮御鳴,你已經是這‘風見學園’的學生了,將來畢業了必然就是我們城市之中說話擲地有聲,地位數一數二之人,請不要再這麼動不動就咋咋呼呼的好嗎?沉著。什麼“你的小葵”?牧葵的名字好好的擺在那裡,瞎叫什麼?另外你要風度不要溫度了嗎?襯衣?這是能直接傳出來的?”
原本正在看書的寒殤合上手中的書本,抬起頭又用食指指尖推推自己鼻樑之上的眼鏡。乍一眼看上去寒殤的相貌實在是並不出眾,一定要說的話那就是標準相貌,與生物學課本上人類頭部頭像對比一下,那基本沒有多大區別,如果放到人海之中去,恐怕沒有人能夠迅速找到他。
“切!裝什麼裝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肚子裡那點黑墨水?你是我管家又不是我媽。什麼高官,那可是要二年級進入精英班才有可能的,精英班那個分數線,嘖嘖……”
裝模作樣搖頭晃腦,天生金髮的馮御鳴完全一副對所謂精英班望洋興嘆的樣子,說道最後還貌似不屑的“嘖”了兩聲,隨後又立即反應了過來。
“喂喂!你不要轉移話題啊!牧葵就在旁邊劇院的門口哦,你不去?”
“怎麼可能?不論如何,作為紳士是絕對不能夠對女性的等待視而不見的。”
再次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寒殤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他說的話是一板正經,不過那嘴角的笑容與積極的實際行動已經將他的真正心思完全出賣。
但是很明顯,寒殤此時無意的動作嚇到馮御鳴了。
“哇!不好!連推兩下眼鏡!這不就是你正在算計人的表現嗎?目標不是我吧?”
誇張的雙手搭在寒殤的肩上,馮御鳴“可憐兮兮”的盯著寒殤,下意識的寒殤直接一拳砸在了馮御鳴頭上,然後再次推了兩下眼鏡之後咬著牙說道:
“不要用這種噁心的表情看著我!”
就好像是不願意再多說一個字,寒殤在撂下了這句話之後直直地走出了涼亭。劇院距離這個涼亭並不遠,但是寒殤還是不知不覺間就將自己的步伐提高到了最快的速度。
正如馮御鳴所說,寒殤的內心其實並不像表面上這麼嚴謹,但是因為他是作為馮御鳴家的管家被養大的,所以不得不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與儀態,不給馮御鳴這個大世家的傳人丟臉。
“推一下是思考與習慣,推兩下是算計……連推四下眼鏡……害羞啦,哈哈。”
這是被寒殤敲了頭之後馮御鳴安心的聲音。不近不遠地跟著寒殤,馮御鳴真心只是想讓寒殤這個名義上是他管家,實際上的最好朋友,能夠不要làng費了牧葵這個好女孩的心意而已,寒殤與牧葵這一對彼此都已經心知肚明的小情侶在進展始終不急不緩,面對自己喜歡的人之時都夠靦腆,完全沒有將最後的話挑明的意思,這讓馮御鳴心急呀。
當然,想要看好戲也自然是馮御鳴的想法之一。
急急地走到劇院門口,寒殤便看見了自己心中的倩影。在那裡因為屋簷的遮攔,積雪為一片小小的麻石地面退讓了些許空間,一個亭亭yù立,柔發微卷、長度剛好及肩,容貌秀麗,五官精巧的女孩子就那麼靜立在那裡。正在開學時期的學校之中到處都是喧譁的,但是在劇院這個角落卻是難得的一片“靜”土。身穿著淡紫sè大衣的牧葵就是這麼雙手交握在身前安安靜靜的站著,在她的眼角還掛著絲絲笑意。
她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了嗎?
還是說光是想到待會就要見到自己就能夠讓她展lù笑容?
其實寒殤有時候還是tǐng自作多情的,只是現在這個“自多”的內容符合真實情況的的可能性tǐng大tǐng大。
不過寒殤的“自多”時間並沒有持續多久。在這靜謐的地方哪怕是一點點踏雪而行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