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紀初,我中專畢業,和十幾個同學簽了一家北方的地方國企為工作單位,公司所在的城市不大,是屬於老工業城市,我們一群同學都是要分到新上馬的下屬公司去的,不過在這之前,要先到集團公司實習一段時間,瞭解整個公司的企業文化。
說是企業文化,不過哪有什麼真正屬於自己的內容呢,無非是人云亦云的那些東西,什麼愛崗敬業啦,安全肏作規程啦,唯一有點不一樣的,大概就是生產工藝了,不過這些也沒多複雜,我們上了一個禮拜的課,快要無聊死了。
十幾個同學原來並不是同一個班,開始時還有點陌生,但畢竟是同一個學校的,雖然叫不出名字,但看著都眼熟,這一個禮拜的課上下來,也就都熟悉了。
從學校裡畢業,因為找工作不在同一個地方的關係,好幾對情侶都分開了,現在又沒什麼事,我們瞭解一下公司就行,具體要學的東西,還得等到新公司建好,裝置安裝到位,才輪得到我們去學,新公司的產品是屬於總公司的衍生物,工藝並不一樣,所以總公司這些東西,我們學不學真的無所謂。
年輕人就是閒不住,這時候剛走上工作崗位,也沒什麼壓力,也沒怎麼想未來怎麼辦,幾個談過女朋友的男同學忍不住了,沒事就在宿舍裡胡吹海侃,說著哪個女同事漂亮,看能不能搞上一搞。
我宿舍裡一共四個人,其中兩個大高個,一個叫大胖,一個叫阿星,大胖高高胖胖的,站在那裡像座山似的,很有幾分領導的派頭,阿星雖然高,卻有點瘦,像根又細又長的竹竿,不過他長得很帥,在學校裡就禍害了不少美女,人稱“美少女殺手”。還有一個室友叫木頭,看起來老老實實的,很憨厚,其實很精明,腦子很靈活,剩下的就是小魚我啦,普普通通,在學校裡喜歡過一個女孩子,不過因為我太老實了,沒追上人家,現在各分東西,也就斷了那份念想。
這天晚上,趁著大家都在,阿星拍著手叫道:“開會啦開會啦,室友們都說說,我們廠裡誰最漂亮,我去追,給咱們寢室爭光。”這小子在學校裡就談過好幾個女朋友,追女人很有自信,討論這些話題最積極。
我想了一會兒,說:“這都穿著工作服,也看不出來誰漂亮啊,要說臉長得好看,也就隔壁班的圓圓吧,不過她是本地人,都住在家裡,只怕你沒什麼機會,其他的嘛,都是老婦女居多了,對了,一車間的露露奶很大啊,要不然你去追她吧?”
阿星愣了一下,說:“一車間的露露啊,她是大學生呢,現在又是工藝員,我去追她,這有點門不當戶不對啊?”
難得見到阿星也有不自信的時候,大胖笑著打擊他:“呦……,也有你阿星搞不定的女人啊,你不是自稱少女殺手嘛,露露雖然個子嬌小了一些,可那對奶絕對是極品啊,最起碼有d罩吧,你要不追,我就去追了啊,到時候你可別眼紅,能把咱們廠效益最好的車間的工藝員壓在身下,摸她那一對大奶,那肯定爽到爆啊!”
阿星被他說得有點動心,又徵求木頭的意見,說:“木頭,你覺得怎麼樣?”
木頭頭也不抬,說:“很好啊,露露奶子很大啊,人如其名,適合大露特露,你去追吧。”
阿星見他那半死不活的樣子,氣道:“問你也是白問,你什麼都說好。”隨後一拍大腿,道:“好吧,雖然露露個子比較小,和我站在一起不大般配,不過看在她是大學生,學歷比我高的情況下,就算扯平了,我就追露露,一個月之內要把她搞上床。”
大胖說:“你先別吹牛,吹牛可是要付出代價的,一個月之內你搞不上她怎麼辦?”
阿星說:“哪有我搞不定的女人啊,這樣吧,小魚做個見證,要是我一個月內搞不定她,我請你們去嫖妓,打飛機、吹簫、還是波推,任選!”
大胖譏笑著說:“都去嫖妓了,還打什麼飛機啊,當然是要真槍實彈的肏了,你不是捨不得錢吧?”
阿星惱了,說:“真槍實彈就真槍實彈,我又不是請不起,不過要是我追上了怎麼說?”
大胖說:“你得把她帶到宿舍來,真槍實彈地幹給我們看,不然誰知道你是不是吹牛。要是你做得到,我也請大家去嫖妓,媽的,不就嫖個妓嘛,好大的事,火車站邊上多得不得了,一百塊錢任搞。”
我聽了心裡暗笑,這樣一來,不論誰輸誰贏,都有人請我去嫖了,看來我的處男之身如何結束,都著落在這兩個活寶身上了。
大胖和阿星說定了賭約,都憋著氣上床睡覺,兩個人話都說得很大,其實我們這時候都只有四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