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便互相以這樣的姿勢對峙了幾秒鐘,但是我知道我不能等了,利用這個時間,她就可以招來很多的手下來圍堵我,我向邊上看了一下,一邊是一塊青草地,一邊是水泥地,她肯定是認為我會跳到青草地上的,我便向那水泥地跳去,在我跳下的一瞬間,她的箭也跟著過來了。
我還沒站穩腳,那箭便已經朝著我的左胸膛飛來。
那珠也是絕頂聰明的人,我能想到的她全部都能想到,
我只能做最後一個賭博,試試自己的帝命到底給我帶來了什麼樣的力量。
我徒手接向她的箭。
一把抓住箭柄,那箭在我的手心之中還向前衝了一截距離。
我只覺得手心一陣刺痛,便扔開了箭,立刻跑了起來。
果然,身後嗖嗖的又傳來幾聲強健有力的箭聲!
我迅速的鑽進了旁邊的灌木叢。七鑽八鑽的逃了出來。一口氣也沒有喘,頭也沒有回一下,便跑出了別墅群。
一道門口,便看見何勁夫的車子停在前面。
他已經把門開啟了。
我立刻就跳了上去。
剛到車上,我只顧著喘氣,連話也說不上來。
何勁夫也迅速的把車開走了。
見我的呼吸漸漸的平緩下來,他才說道,〃我們這就去找王浩然。”
我點點頭,說道,“好。”
“你的手……”何勁夫朝我的手一看,立刻就踩住了剎車。
我也才低頭一看,只見手上的鮮血直流,整隻手都是血。
剛才只顧著逃跑,也沒顧上疼痛,現在這麼一看,就覺得手掌心刺心的疼了起來。
我翻開手掌一看,只見整個掌心幾乎全部都爛了。
“怎麼回事!”
何勁夫抓住了我還在流血的手,心疼的問道。
我便把剛才的那珠放冷箭的事情告訴了他,他一陣心痛,卻又說道,“你真的成長了,如果是我,可能都逃不出來。”
“帝命在身,也許也不會有多久了,我便好好利用這段時間,幫你做些事好了。”
何勁夫又啟動了車子,臉上卻換了一副神色,似是有些得意,又有些開心,“等會兒幫你包紮,你現在別碰它。我也還算順利,恭親王現在再後備箱裡。我用了白茶粉把他給弄倒了。”
我微笑了起來,“這次還算順利。”
“因為奕剛剛開始有了變成旱魃的趨勢,所以格外脆弱些,那些人都是在保護他這段時間無虞呢,要是他是好好地,我們哪裡可能得手。方才,也多虧你幫我引開了那珠,那個女人實在不好對付。
我們還要抓緊時間呢,她肯定會追過來的。”何勁夫說到這裡,又皺起了眉頭。
“行。你跟王浩然約好了嗎?”
“已經說好了,他也知道我們幫他擺平了丁克,答應的也很乾脆。”
一到王浩然的小區門口,他也就已經等在那裡了,他上車之後,便跟何勁夫報了個地址,我們便向那裡開去。
一直開了很久,已經到了周邊的鄉下了,又是夜半三更,農村的小道,連路燈也沒有,只有我們這一輛車哼哧哼哧的開著,在身後揚起一片片灰塵。
“太爺爺年事已高,但是卻不願意跟我們任何人在一起生活,他願意自己過日子。”王浩然解釋道,又突然對著何勁夫感激的說道,“丁克的事,多謝你了。只是,我心裡總有些愧疚似的,本就是我害了小秦。”
“過去的事就別說了,丁克想要把你弄成殭屍,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答應的。”何勁夫簡短的回答道。
王浩然似乎也不想提起往事,便也住口不言。
車子又開了一會,終於到了一個極其偏僻的村莊。
現在的村莊,一般都會整體搬遷到公路邊上,重新建出漂亮的小樓,原先那些土坯子的房屋,也就留在原址,整個的荒廢了。
我們現在所到的便是一個已經被荒廢了的荒村,很多土牆瓦頂的房子都已經坍塌了。
這些廢墟之中,卻有一間大大的瓦房,也是泥巴牆,卻還沒有坍塌,好好地佇立在那裡,寧靜而又安詳。
王浩然便帶我們敲開了那扇屋子的木門。
☆、344 另一半虎符
開門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爺爺,他一見到王浩然,就開心的笑了起來。立刻把我們讓了進去。
“浩然啊,很久沒來看太爺爺啦。”老人慈祥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