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仙女問道:“大姐,七妹何時能被放出來?”
紅衣仙女黛眉微蹙,道:“大哥讓我們等待,我們等待就是,他會想辦法的。”
青衣仙女焦急道:“我們能等,七妹怎麼能等?我先前請朱元帥打探訊息,他說大哥自前日將金牛星壓入天牢,就再沒出過府邸。哼!他根本不為七妹的事上心!”
紅衣仙女道:“三妹慎言,大哥一向與七妹親近,他不會坐視不管的!”
青衣仙女道:“七妹一向體弱,又思念一雙兒女,我怕她會憂思過度、撐不下去。”
紅衣仙女臉色也難看起來,道:“這樣吧,今天大朝會後,我再去催一催大哥。”
藍衣仙女道:“若大哥沒有辦法,咱們就一起去求父皇,父皇不答應放七妹出來,咱們就長跪不起。”
素衣仙女擔憂道:“會不會惹怒父皇,將我們也關進去?”
藍衣仙女撇撇嘴,“我才不怕呢,關進去正好陪七妹!”
素衣仙女滿臉通紅解釋道:“我不是怕被關進去!我們都被關進去,誰來營救七妹?”
紅衣仙女趁機道:“等我見過大哥再做決定吧!”心中暗道:“大哥,你說張家男人的脊樑能撐起一片天,會令我失望嗎?”
…
…
南海,紫竹林。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觀音尊者盤膝在一朵蓮花上,觀看一條小金魚作魚龍舞。她粉面桃腮,黛眉低垂,渾身散發著慈祥的光輝。忽然,她黛眉蹙起,心中暗道:“龍女法力有限,被人悄悄潛入而不知,我需招募一些人手看護此島。”
又過片刻,一個黑衣人出現在蓮花池畔,向觀音拱手道:“見過尊者!”
觀音皺眉道:“你擅自上普陀山,已違背當初的約定!”
黑衣人身體直立,諷刺道:“菩薩也未遵守約定,對金牛星施以援手。”
觀音臉色悲憫道:“金牛星命中註定有此一難,渡過此難自會一片坦途。”
“若是度不過呢?”黑衣人當然不會輕易相信觀音的話。
觀音微笑道:“塵歸塵,土歸土。”
黑衣人憂慮道:“張慕仙每日對金牛星施以剮刑,我怕他會撐不住!”
觀音口宣佛號道:“阿彌陀佛,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若金牛星撐不住,說明他不堪大任。”
“菩薩不怕他將您招供出來,壞了您的謀劃?”黑衣人見觀音一味推脫,心中升起一股怒火,直接出言威脅。
觀音微笑道:“自蟠桃危機後,貧僧從未出過紫竹林,亦從未見過金牛星,他如何將貧僧招供出來?”黑衣人氣急敗壞,她卻依然遊刃有餘。
黑衣人怒道:“菩薩要毀約嗎?”觀音不認帳,他心中怒火更勝。
觀音見他情緒失控,嘆道:“不是貧僧不願出手,實則是無法出手。張慕仙將金牛星關入天牢,只以剮刑折磨他,卻不審問,其意不言自明,他在釣魚。”說完這句話,她將一把魚餌灑入蓮花池,小金魚在池中歡快遊動,將一粒粒魚餌吞入腹中。
黑衣人臉色一變,他看的分明,觀音灑出的魚餌,每一粒中都封印一個嬰兒。
“菩薩何必怕了張慕仙?”黑衣人依然不死心。
觀音搖搖頭,“張慕仙並不可怕,可怕是張百忍,他隱身在張慕仙身後,誰知道在謀劃什麼?”張百忍借張慕仙之手聯絡她和道祖算計如來,給她極深的印象,她不得不分外謹慎。
黑衣人見勸不動觀音,只得拱拱手,駕雲離開普陀山。
觀音望著黑衣人離開的背影,冷哼道:“過河的卒子,還想著退路,愚不可及!”接著望向水中,向金魚精微笑道:“小金魚,你說對不對!”
金魚精躍出水面,跳出一連串複雜的舞蹈,引得觀音“咯咯”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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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鳳步履匆匆走入媧皇宮,向女媧道:“啟稟娘娘,事情辦妥了!張慕仙已將金牛星抓入天牢之中,日夜以剮刑拷問,金牛星遲早會將觀音招供出來。”
女媧搖搖頭,“沒有確鑿證據,誰也不敢動觀音分毫。”
九鳳愕然抬頭,“那我們一番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女媧笑道:“因果糾纏不清,種下因未必結出果,種下因必然結出果。”
九鳳搖搖頭,“屬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