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絕一陣惡寒,趕緊拉著冷小血走開。再謝下去,只怕法天老師不吐血,他也要噁心吐了。
冷小血順從的被軒轅絕拉著。從背後看去,軒轅絕一身勁黑的衣裝,包裹著他修長結實的身體。黑亮乾淨的髮絲,在晚風中微微飛揚,帶著男性的強勢和自信。
阿絕,終究不是個孩子,心性似乎比她還成熟。今天一戰,二個人一同牽手走過。日後,還要這樣,一起面對風雨。和阿絕在一起,有種說不出的自然。
軒轅絕一轉頭,亦看到她。
晚霞透過樹枝灑落,讓她的臉兒看來更加粉致,如同水裡淘出來的美人魚,柔若無骨,足以合男人失魂落魄。一如剛才無數男生被她迷惑,想要和她交往。
那張可人的小臉,就這麼看著他笑,眼裡有種特殊的感覺,似乎只有他,自始自終。
軒轅絕不禁澀然,直覺想將那團溫軟卻燙手的小手扔掉。二個大孩子如此牽手,似乎……
冷小血似知曉般反握了過來,雙手拖著,輕聲唉道:“阿絕……”
輕輕一捏,軒轅絕的手上滿是細細的繭。本該是在父母親手中疼愛的年紀,來到嘯天學院,一切都不一樣了。
冷小血踏上柔軟的草地,問:“阿絕,你的父母呢?”從未問過他,也沒想過要問。
“死了。”軒轅絕頭也不抬地回答。
冷小血小臉垮下來,這傢伙會不會聊天?那麼好的氣氛,晚霞、夜風、春花、二個人……
“怎麼死的?”冷小血鍥而不捨,甚至有些負氣。
“……”軒轅絕沒有回答,停下腳步,看著她,面無表情的問:“為什麼要提這個?”
“不知道,只是忽然有些想家。”這幾天的事情太多,除了軒轅絕她不知道還可以和誰說。也許孩子做得久了,心也會變得稚嫩,就連想家,也這麼嚮往。
冷小血瞥過眼看去,軒轅絕還是冷若冰霜的模樣,似乎提起父母他並沒有多大的感觸。
認識軒轅絕是在他六歲以後,之前的他她毫無所知。
“阿絕……你都不記得了嗎?”冷小血又將問題回到遠處,睨著把頭抬得高高的軒轅絕。
他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塊泥巴,隨意捏塑成形,卻發現最終還是不滿意,丟了出去。
這種人需要有記憶嗎?
不配!他們不配在他軒轅絕的腦海中留下一絲記憶。
久而久之,他從腦中就真的搜刮不出任何東西。
像日忽然間回到年幼時的自己,沉默著忍耐著,被各種訓練折磨得快要死去,對於剛剛才會走路的孩子是根本無法想象的。可如果倒下了,就會得到一句話:“拖出去喂獸。”
是泥巴,是任人糟踐的沙。
可是這些記憶卻揮之不去,提醒著軒轅絕只有更強才不會被傷害!
而這樣血腥骯髒的回憶他不想說給冷小血聽,怕玷汙了她的記憶。
人們總是下意識的不想讓自己心愛的人沾到不乾淨的東西。
就像現在這樣……
軒轅絕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未動,像是陷入長長的思考,輕聲說:“忘了……”
兩個字,像是風中的蜘蛛網,脆弱的掙扎。
冷小血看著他的側臉,握下他的手,小聲說:“不好的記憶就是風箏,放掉它才能解脫。”
拋掉不幸福的負擔,才能真正的幸福。
軒轅絕表情冰冷,內心卻有一絲觸動,多久沒人給他溫柔了,那種真正的溫柔,而不是冷小血小時候的撒嬌。想了想,垂眸問道:“你安慰我?”
冷小血望著他,很想說是。但最終只嘆了口氣,將雙手搭在他的肩上,打量了下,輕聲說:“鐵打不動的阿絕,需要安慰嗎?”
有種人,他不希望讓別人看出自己的絲毫軟弱。
軒轅絕挑眉,看著冷小血,心沒來由的放鬆下來,口氣溫和了好多,問道:“還在擔心?”
他們似乎有種類似的命運,類似的性格,類似的心心相印。這一場類似宣戰性質的比賽,不過是事情的開始。日後的路,會更難走,二個小小的人,能扛起來嗎?
冷小血點點頭,把小臉埋在軒轅絕胸前,嗅著他身上的味道,才覺得安定了些。小聲嘀咕道:“阿絕,你看,院長,還有逆天大人,都那麼強。我們什麼時候才能修煉到那步啊?”
自然,法天大人不在考慮之列。那個弱智的男人,有必要甚至可以跟他正面硬悍一次。高階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