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割掉腦袋的基礎。是個領主都清楚。
“有沒有其他可能?”嘎爾迪忽然蹦出這麼一句。“總覺得,那人不似是甘心臣服他人的人物。”
“難得見你這麼看重一個陌生人。”
“我在他身上感覺到一種很少見的特質,只信賴自己,只崇拜自己的特質。這樣的特質,在他之前,我只在一個人身上見到過。”
“你是說羅凌?”沙魯問。
嘎爾迪點頭。
“這麼說,到真有那麼點味道……”沙魯用它那粗長的手指摩挲著下頜,一副思索的模樣。
“有沒有其他可能?”嘎爾迪第二次問。
瑪沙杜看了沙魯一眼,低聲道:“有,假如那人是深淵之子。”
沙魯哼了一聲,“不可能是深淵之子。”
“是因為他的能力過於低下?”瑪沙杜問。
“不錯,這是主要原因這一。深淵的意志只承認強者,絕不會在弱小的存在身上lang費感情和時間。”
“在我的族中,卻流傳著深淵有若干種的說法。最智慧的深淵,選深淵之子看重的是潛力,最平凡的才把黑橡葉(相當於橄欖枝)拋給至強者。”
“埃比斯魔,哼哼……”沙魯哼哼了兩聲,沒有多說什麼。但這已經足以讓嘎爾迪和瑪沙杜明白他的潛臺詞是什麼了。
在惡魔的世界有一個廣泛的評價,埃比斯魔最擅長的就是耍嘴皮子。從事實的角度講,這並非完全是汙衊,埃比斯這一族最擅長的確實是交際。最輝煌時號稱是最強外交家一族,認識惡魔世界的所有物種。然而,就在這最輝煌的時期,它們被征服了。自此以後成了被惡魔們嘲弄的物件,在排資論輩靠拳頭的惡魔世界,埃比斯魔練嘴不練拳的故事是流傳最廣的寓言故事之一。
瑪沙杜沒有再多言,心下卻嘲笑:“因為失敗,就否定了失敗者提出的所有觀點。智慧的沙魯,也不過如此……”
嘎爾迪也選擇了沉默,他知道沙魯的這種態度代表著這種可能在億分之一的以上,這樣的機率,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
然而,冥冥中,一切自有某種不為任何存在所熟知的規律在支配。既然有惡魔主君那樣億萬分之一的機率才會出現的惡魔世界最高統治者擺在那裡,億分之一,為什麼就不能出現呢?
相比於沙魯和嘎爾迪那一撥,褒姒和王鐸及一個吸血鬼,一個熊人這邊,談話內容就顯得無聊了許多。吸取了教訓,現在,僅剩的兩名屬下已經跟王鐸和褒姒共用一個隱藏點了。
靠近湖畔,沙丘背後,挖掘出沙穴,以法力將穴壁石化,內中撐起新一代光幕隔離裝置,它的優點是新生成的光幕解決了能量散釋的問題,進一步提高了隱蔽隔離的安全性。
一處隱蔽所,分成了三個部分,吸血鬼和熊人早就到旁邊的隔離間休息了。身為女性的褒姒有自己的休息間,但她現在還沒有利用這個特權,而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跟王鐸玩著**的遊戲,心中則想著今夜戰鬥中,嘎爾迪跟沙魯說的那幾句話。
湖中戰場上的異象她也注意到了,那些靈魂消散的光在皎潔的月華下雖然淡,卻瞞不過她的眼睛。“那兩個傢伙一定發現了什麼!”褒姒有點恨的牙癢癢,又有點懊惱,作為恩瑞耶絲魔女,她的資歷實在太淺了,對惡魔世界的瞭解也所知有限,偏偏這次遇到的,都是極端生僻的疑難問題。本來長袖善舞的她,今次行動象個胸大無腦的痴女,偏偏眼前這個男人演戲演上了癮,褒姒就不信湖裡的情況王鐸沒看到,可任由她軟磨硬泡,王鐸就是哼哼哈哈的裝傻充愣、避而不談。
“這陀腐蠅屎,本小姐遲早要你變成渣……”心中越是充滿負面情緒,褒姒的神情就越是甜美迷人,那雙含情的媚眼,眼波流轉之際的風情,讓人看了骨頭都酥了。
羅凌依舊睡在水底。儘管他知道,這看起來清澈無雜物的水,很可能比來時的修羅水域成分更復雜,屍水?臭水?腐水?都有可能,但就算這湖的真面目是糞池,他也照樣會選擇這裡作為棲息之所,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因為這種環境對他來將,是最理想的戰場,在這裡,褒姒他們四個一起上,他也敢正面較量。
宮城今夜派遣的水中巡遊一直鬧到黎明在即,才悻悻散場,而且,不再是那種拿叉駕水蜥蜴的女騎,而是攥著五彩石的蟒身女媧。羅凌沒有從湖沙下蹦出來試試那些五彩石是不是象高爆水雷一般威力驚人,他只是透過這些新一代宮城水軍的遊速、持續力等方面判斷了一下其綜合實力。結果實在令羅凌高興不起來,這些女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