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之間雖然不需要作秀,但其實依然能夠透過簡單的對話判斷出許多,像這樣開門見山直報名姓,很大程度表明造訪並無惡意,當然,大家用的不可能是真名。
羅凌報的是:“慕。”
肥胖的、野豬人般的瑪笑咪咪的道:“我來,是為了尋求交流、合作。”
其他三位,措辭雖不同,意思卻都與瑪相近。
羅凌很清楚,這四位在抵達這裡的瞬間,已經確認了他的狀況及這個空間所在的大致情況,如果這裡是地球世界那樣的主位面、又或者羅凌是個軟弱的本體,那麼看到的、聽到的,絕對是另外一種版本的說辭。
“漫長的歲月很無趣,而我又酷愛探險。”羅凌說著指了指腳下,“歡迎四位殿下一起狩獵,或被狩獵。”
羅凌的大方反倒讓四位面面相覷,它們考慮的已不是這裡是不是個陷阱的問題,而是這陷阱它們啃不啃的動的問題。
這時,就聽羅凌又說:“開闢狩獵場蠻辛勞的,收些門票的報酬我想還是合理的。介於走卒的折損,我想四位殿下應該不會吝嗇借些兵來用用。”
羅凌這樣說,這四位反倒安心了不少,黑暗世界,免費等同於問題,而沒有誰會將之跟高尚掛鉤。至於‘門票’、‘走卒’這些詞,它們是完全可以聽的懂的,神可以理解任何語言,更何況彼此交流的方式是最直接的意識感應。
要一起玩兒嗎?
這個問題問的有些多餘,狩獵場這麼好,又有羅凌這樣一位可當仲裁的外神,明爭暗鬥了千萬年的四位換個新鮮的方式來比比孰高孰低,這不很有意義的一件事嗎?
於是,宛如魔幻小說中巨人族族長的巨漢拉向羅凌問起了‘門票’的數目。
“不限!”羅凌給出答案簡單而豪爽。
大家都是好兄弟,來就來唄,帶什麼東西……這樣的虛偽客套,像拉、辛這樣的存在又怎麼會上當?
“是你說不限的啊!”拉以一種看一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人的目光看著羅凌,然後交割了自己的門票…一頭吸血鬼。
這已經是能正常透過邪血通道的最低實力不死了。當然,以特殊的能量保護,就算白骨蟲這類比骷髏還低等的不死也可以帶過來,但那樣實在顯得太刻意了,如果說這頭吸血鬼還能用一個惡作劇式的玩笑來解釋,那整白骨蟲過來就真的是挑釁和侮辱了。
羅凌並沒有裝作若無其事的接收這根本搞不清狀況的吸血鬼,而是衝拉微微一笑。
這一笑,拿奧斯卡小金人兒都委屈,得直接獲得終生成就獎,允許在星光大道摁手印、腳印什麼的才對的起羅凌的演技。因為這一笑所表達的內容實在太豐富了,豐富的就如同在瞬間敘述了一個完整的故事。
故事的核心是經典港片《黑金》中的扮演黑老大的梁家輝面對遲到的地產開發商的一段話:難怪你塞車!我們都坐賓士、勞斯萊斯、你坐馬自達,你坐馬自達,你就沒有資格開這個會……
羅凌的一笑,就是類似的這麼個意思:你以為你隨手整來一頭吸血鬼是把我消遣了?錯啦!錯的很厲害!你是把你自己消遣了!兩毛錢的白菜論堆賣!你若真好意思給自己標這賤價,我倒是不介意當著其他幾位的面接受這樣的事實。
這個時候,從某種程度講跟拉算是冤家的辛蹦了出來,它倒是沒有**裸的羞辱拉,而是以‘你的門票交完了,該我了吧。’這樣一個概念,試圖將拉就整出一頭吸血鬼、當著其他神、甚至羅凌這個外神落儘自己麵皮的事變成不可更改的事實。
面對羅凌等人平和的、卻比嘲諷挖苦更勝一籌的眼神,如果拉還有臉紅這個功能,那麼他現在的臉色一定比關公的臉膛還能多出些紫氣來,羞怒交加的豬肝色,大概比較適合形容。
“x他媽,誰敢小窺老子的力量?你們三個他媽的平日裡背後苟且,惦記老子的寶貝、戰力,以為老子不知道?……”拉的眼睛也是很會講故事滴,只不過他剛當了回自己涮自己的傻子,覺得再當回‘飆驢’實在有失體面,於是忍了又忍,將火壓下去五六分。
與此同時,拉手底下可沒閒著,隨著它的操作,原本開始萎縮的邪血通道突然如同吃了興奮劑般、以比最盛時期還要瘋狂的效能運轉起來,形成的耀血光柱、能量之盛,都快凝成實質了。
這可不是拉刻意出手擴充通道,而是因為它召集的力量實在龐大,就好比胖妞穿體型褲般,純屬硬撐出來的。
從邪血通道中走出的是拴著‘狗鏈子’的一票人形不死。大約三十多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