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來的太巧,我有些出乎預料,這大概就是“無心插柳柳成蔭”的意思吧。在死亡的邊緣走了一遭,我並未完全鬆懈。苗頭還在,我必須趕在笑笑發現之前徹底將其抹除才行。
不夠那都是後話了,先把眼前這關過了再說吧。
“啊,那個…”
開口時我才發覺我的嗓子已經啞了,為了表現的相對正常,我急忙清了清嗓子,故作鎮靜地說:“剛剛起來給你開門的時候不小心碰灑的。”
“怎麼這麼不小心啊?”笑笑拿起瓶蓋把酒精封好。“總是這樣,毛手毛腳的,上學時候就說你,這麼多年過去了,還這樣。”
“你門敲得那麼急,我又要包紮,分身無術啊大姐。”
“真是的,浪費了這麼多。”笑笑抱怨道。“酒精用完了要即使蓋上蓋,會揮發的你不知道嗎?”
“忘了,光顧著看你們母女情深了。”
“油嘴滑舌。對,我想起來了。媽你知道嗎?他以前還用嘴吹過酒精燈呢!要不是我發現的及時,他怕是要把學校都給點著了。”
“誒?”
若蘭饒有興趣看著我。從她目光中我可以感受到,她對我過去犯下的那些傻事顯然充滿了好奇。
“還有,還有!他以前還用鑷子插過實驗室的插銷呢!”
“還有這種事啊?”
曉曉一邊收拾一邊細數著我青春期留下的那些傳說。當然是選擇性的。她並沒有提她當時是如何阻止我的。更沒有提她約我半夜一起偷偷潛入教室偷學校燈管,翻進廢品站偷了幾十斤銅線又賣給人家,以及她在學校裡飛揚跋扈,挑起兩所高校火併的那些破事。
她表面總給人一種乖寶寶的印象。畢竟她學習好,聰明,長的漂亮,又會說話,不像我,成績普通,嘴笨,整天傻呵呵的。不過,說起來有一點我比她強,為人方面,我比她正直。起碼,認識她之前還算正直。她表面看似老實,其實這是她刻意做出來的假象。她這人,蔫壞蔫壞的,一肚子壞水,都蒸成汗了,滿腦子鬼主意。
都是她把我帶壞的。她背地裡犯過的壞事遠比我要多的多的多。我雖然和她一起做過不少壞事,但自始至終我都沒有撈到丁點兒好處。
偷燈管是因為她家的燈管正好壞了。偷銅好像是為了給若蘭過生日。衝突的原因我忘了,但絕不是因為男女關係那點破事。
誰敢對校園“地下組織部”的老大表白啊!?活膩歪了嗎?
說起來,那段時間,學校裡一直盛傳笑笑是黑道老大的女兒的相關謠言。我以為和她走的很近,所以被人認成她父親偷偷安插在她身邊的保鏢。
保鏢的謠言,責任在我,畢竟我打起架來太瘋了。下手恨不說,還特別抗揍。
現在想起來,我認識她之前明明沒打過架的。
我現在之所以會變得如此暴力,很可能與中學時代的遭遇有關。
沒辦法,怕啊!捱打真的太疼了。為了避免遭受更多的攻擊,我只能先一步把對方打到。正是這種念頭,我潛移默化的接受了暴力存在的必要。參加工作之後有了錢,更是報了拳擊和劍道的訓練班,進一步加固自己的攻擊性和侵略性,用暴力的方式去保護我想保護的人。
“好了,收拾完了!”
笑笑反手抹去額上的汗,對著剛剛收拾好的桌面點了點頭,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時間也差不多了,該忙正事了。對了,媽你,啊!?”
笑笑的忽然驚叫著實嚇了我一大跳。有那麼一瞬間,我真的以為她忽然回過味來,識破了我與若蘭的關係。不過轉念一想,我又快速鎮定下來。
從進門到現在,所有的擔憂到頭來都不過是一場虛驚。她忽然做出這種反應,很可能是發現了別的事情。或許與我和若蘭有關。不過我堅信,她的發現與我和若蘭的姦情無關。
“媽,你怎麼,怎麼?”
朱唇微抖,羞憤的音符在她喉間震顫。我在心中暗暗推測究竟是怎樣地發現會讓她表現的如此焦躁不安,以至於當她看向我的時候,目光中竟流露出幾分嬌羞與恨意。
“不許看!”
“啊?怎麼啦?”
笑笑超我猛撲過來,隻手遮在我眼見,讓我置身於一片黑暗。
“把眼睛閉好!”
“看什麼?怎麼了?誒,你捂住我眼睛做啥?”
“不許問!”
她牙咬的嘎吱作響,活像一頭發了瘋的母豹。
不愧是母女倆啊!脾氣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