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逃走,連悶油瓶都僅僅只看到了一個背影。
我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難道是悶油瓶在騙我?
下意識的,我的目光和悶油瓶對上,他微微一皺眉,彷彿看透了我的想法,什麼也沒說,走到鐵門邊嘗試著從裡面開啟鐵門。
這扇鐵門是用圓形鐵栓鎖住,鐵栓連線著兩道嬰兒手臂粗的鐵桿,就是吉尼斯大力士也很難從裡面開啟,悶油瓶嘗試了很久,最後那兩根奇長的手指都泛起了青色,他沒什麼表情,但我看著都覺得疼,便道:“小哥,咱們還是想想別的辦法。”
不知道是不是我剛才懷疑的眼神惹怒了他,悶油瓶僅僅看了我一眼,便繼續做嘗試,我心裡暗暗叫苦,也覺得自己最近是草木皆兵,神經抽風,連生死相交的兄弟都起了懷疑之心,不由暗罵一聲:吳邪,你真不是人。
罵完我也知道自己說服不了悶油瓶,便默不作聲的上去幫忙,跟著他一起搬那塊鐵門。鐵門上寒氣沁人,一摸就是一手的鐵鏽,寒意順著手掌心傳入身體裡,有一種陰冷的感覺。
很快,我就覺得掌心陣陣發痛,摩擦的已經有些脫皮,就在我咬牙堅持時,悶油瓶卻放棄了,接著,他轉移目標,用手去摸石牆,我頓時明白過來,悶油瓶那對發丘指,能探墓取磚,這扇鐵門的難度太大,但這牆畢竟是磚砌起來的,對於悶油瓶來說,破壞眼前的磚牆,顯然更方便一些。
這面牆刷了牆粉,露出裡層沁黑的水泥,我之前進入這扇鐵門時,隨意看過一眼,當時就注意到,這裡的牆砌的特別厚,足足是正常人家的兩倍有餘。
悶油瓶在牆上摸了幾把,很快停在了離鐵門不遠的牆根處,接著抽出了腰後的青銅古刀,開始比著牆上的水泥划動,隨著他的動作,表層的水泥開始往下脫落。
緊接著,一塊塊暗青色的大磚露了出來,我一看,頓時頭皮發麻,驚愕不已,因為這些不是普通的磚,而是墓磚。
從秦朝開始,墓磚就有了一套獨特的鑄造法門,它的堅硬度、抗溼度、粘合度都十分高,盜墓賊打盜洞時,打到了墓磚上,要費很大的功夫才能將墓磚打通。
而且墓磚的製作工藝,一直被修建陵墓的一支人馬視為不傳之密,隨著千百年的傳承,衍生出了各種各樣的墓磚規格,相處,他們在墓磚裡夾雜了很多其它的東西,糯米水便是已經被確定的一項物質,據說能抑制墓室內的屍氣。
但時至今日,墓磚的製造技術早已經失傳,而看眼前這些墓磚的成色,顯然是從古墓中盜掘出來的,然後又被砌在了這裡。
我覺得自己一陣頭大,完全想不出理由。二叔在自己家地下修建古屍研究室也就算了,居然還用墓磚砌牆,難道他是想在地下修建一座古墓嗎?
悶油瓶盯著墓磚,似乎在想什麼,片刻後,他伸出了兩根奇長的手指,在露出的青磚上摸索一陣,停在了其中一塊磚上面,很快,手指取磚的絕技又在我眼前上演了,完全平行的墓磚被兩根手指從牆壁上緩緩抽了出來,隨後扔在地上。
牆上頓時露出了一塊長方形的小洞口,這個洞口大約可以容一條小狗鑽出去,但我和悶油瓶顯然不是小狗,不過悶油瓶身上有縮骨功,沒準還真能鑽出去。
我曾聽三叔說,有些地方警察接到古墓被盜掘的訊息跑去抓人,結果現場除了看見一個二十厘米的的洞口外,連一個盜洞都沒有看到,事實上,這個二十厘米的洞口,恰恰就是一個盜洞,便是稍大一些的狗的鑽不進去,但身懷縮骨功的土夫子,卻能來去自如。
我琢磨著悶油瓶能不能從這個磚口鑽出去的可能性,這時,他已經開始取另一塊磚,我趕緊甩開亂七八糟的思想,湊上去幫忙,很快,我們清理了六塊墓磚,露出了一個能容人透過的洞口。
我趕緊趴下去看,於此同時,打著手電筒去摸,這一看才發現,墓磚的後面,竟然還有一層墓磚。
靠!雙層墓磚,這是防粽子還是防地震啊。
我手臂探進去一大半,狠狠推了一把,後面的墓磚紋絲不動,悶油瓶眉頭微皺,抓著我的手臂往後一扯,示意我讓開,接著,又探手進去夾磚,然而就在這時,寂靜的地下室中,突然傳來了砰的一聲。
聲音來的突然,格外清晰,我不由愣了愣,看向悶油瓶,難道這裡還有什麼機關?剛才悶油瓶是不是觸到了?
悶油瓶夾墓磚的動作一停,快速的挺直身形,將手電光打到了身後,燈光直直照射在那堆棺材上面,層層疊疊看不清原貌的棺材,散發著一股腐敗的味道,而此刻,那些棺材正微微顫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