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開出來的那個洞口給堵住。
然而就在這時,從洞口處,伸出了一隻手。
那是一隻活人的手,看了無數屍體,我發現自己已經能很快辨別出活人與死人的區別。
那隻手力道似乎很虛弱,手的主人,似乎正在朝那個洞口爬過來。
我連忙喊道:“小哥,還有人。”
悶油瓶看見那隻手,一向淡漠的神色起了一絲波瀾,他道:“不是人,是粽子。”隨後一發力,將洞口徹底堵住了。
不,確切的來說,由於形狀的問題,門是無法將上面的洞口完全堵住的,但悶油瓶採用的是斜插的方法,因此最大程度的將洞口堵了三分之二,如果上面有人或者是有粽子,別再想從這裡出來。
我愣了一下,心裡不住吶喊:不,那是個人,不是粽子。
悶油瓶為什麼騙我們。
胖子不知有沒有留意到這回事,他全是一臉喜色,待悶油瓶走進墓道後,便道:“小哥,你這寶刀是從哪兒弄來的,簡直就是倒鬥界的神器,趕明兒我也去試試運氣。”
悶油瓶喘息的比較厲害,臉色蒼白,搖了搖頭,道:“不宜久留,走。”
第三十五章 (上)
其餘人都很聽話,但我沒動,片刻後,胖子回過頭,招呼我道:“我說……萬里長征只剩下一步了,別這時候拖後腿啊,快跟上。|哈十八”
我沒動,悶油瓶也回過頭,神色不變,看不出什麼問題。
我盯著他的眼睛,指著洞口,有意無意道:“那人好像是個活的。”
“活人?”胖子驚了一下,從新退回來,盯著那半截手,道:“我說天真,你功夫漸長啊,就看一隻手就知道是活人還是死人?”結果他話剛說完,那隻手突然動了。
動得十分虛弱,但兩根手指,開始有節奏的敲打起木板,很顯然,即便那是個死人,是個粽子,但粽子也是不懂得節奏這一回事的。
胖子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顯然,他也沒想到,悶油瓶居然困住了一個活人。
最後胖子神情變得十分古怪,他退到的身邊,眼神懷疑的盯著悶油瓶,側頭低聲道:“別又是個西貝貨吧。”
我搖了搖頭,道:“他的血有用,不是西貝貨。”
胖子糾結了,顯然想不到,已經將救人當成職業的悶油瓶,為什麼會突然去困住一個人?是那個人該死還是說那個人會壞事?
但胖子不像是我這麼追根究底的人,他想的十分明白,這要這個人是悶油瓶,他就絕對不會做對我們不利的事,既然如此,就不要管太多了。
胖子於是笑了笑,道:“走吧,別耽誤了。”
頓了一陣,我終於還是邁開了腳步。不錯,這個人是悶油瓶,他不會做對我們不利的事,我信任他。
至於上面的那個人……就當做我沒有看到吧。
然而,就在我們向前走了沒幾步,我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很微弱的聲音。
是人的聲音,十分低弱,聽不清在說什麼,就像一個重傷的病人,臨死前的低喃。我下意識的就頓住了腳步,胖子加緊扯了我一把,低聲道:“沒什麼好看的,相信自己人。”
悶油瓶回過頭,大半張臉都藏在黑暗裡,看不太正切,讓人感覺更像是一個虛影和假象,但我知道,他是真的。就在我們停頓這片刻,那個聲音又響起來了,這一次,我很清晰的聽到,那個人在叫我的名字,不,確切的說,他是在叫‘小三爺’。
我猛的想起一個人。
難道是黑瞎子?
現如今,在這個鬥裡的人,還會叫我小三爺的,除了黑瞎子,別無他人。
悶油瓶為什麼要困在黑瞎子?更重要的是……黑瞎子怎麼會去第三層?
猛的,我想起悶油瓶之前那句話:上面:放了一樣東西,除了我,沒人有資格接近它。
難道是因為黑瞎子去了第三層,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所以要滅口?
我為自己的這個推測而感到震驚,對於救人一哥的悶油瓶來說,有什麼比他動手殺人更難以置信?那個聲音還沒有停止呼喚,但換了兩聲後,似乎越來越虛弱,慢慢的低下去。
緊接著,我又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會這麼叫我的人,鬥裡除了黑瞎子,還有二叔手底下的夥計,會不會是倖存者?想到這兒,我有些挪不動腳,胖子見我還不動,面上也浮現出無奈的臉色,他衝悶油瓶使了個眼色,大約是想讓悶油瓶說點什麼
但最終,悶油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