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轉了些,聲音有些疲憊,道:“那邊有吃的,自己去吃些。”
我心中一陣感動,雖然二叔發起怒來兇悍異常,但對我這個吳家唯一的獨苗,自然是好的沒話說。當即一瘸一拐的跑到裝備包的地方找吃的。
坐在裝備包旁邊的有一位熟人,正是跟在二叔身邊的黑麵神老雷,他兀自不動,就跟打坐似的,見我過去,眼皮也沒抬,整個人煞氣極重。
我衝他點了點頭,賣了個笑臉,便跛著腳找吃的,我感覺自己這次腳傷有些不對勁,似乎是傷到筋了,痛的厲害,腳腕上半點力氣都使不出來,真不知會不會落下什麼殘疾,要真成了瘸子,將來找媳婦得多困難啊。
我扒拉出半包壓縮餅乾,就著清水嚼,墓道里只點了一根白蠟燭,蠟燭的火苗直勾勾的燃著,將墓道的牆壁薰染出一片橘黃。
我補充了些食物,體力恢復過來,想了想,還是決定得問問二叔,只得肥著膽子開口,道:“二叔,你怎麼會在這兒?有三叔的訊息嗎?”
二叔靠著牆壁半晌沒說話,須時,老雷突然開口,對著二叔道:“二爺,人還沒回來,怎麼辦?”我發現自己像是多餘的一樣,沒人理我,大概這次二叔氣的不輕,我也只能訕訕的閉嘴。
不過老雷說的人是誰?難道還有其他人?
我的目光不由轉到剩下的三個人身上,那個女的大約二十四五歲,扎著馬尾辮,輪廓倒是很漂亮,只是臉上也有許多擦傷,具體長得怎麼樣是看不出來了,此刻隨著老雷的話音一落,她烏黑的眼珠子也看向了二叔。
兩外兩個男的則各有不同,其中一人面板黑黃,顯然是長期暴露在日光底下,或者行走於深山之中,身材精瘦,即使靠坐著墓壁,手中依然抓著槍,目光犀利,很是老辣。
另一個男的身形微胖,看起來十分平凡,他聽老雷這麼一說,頓時皺眉道:“二爺,我看咱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瞧著他們的對話,似乎是出了什麼事,但二叔現在正在氣頭上,不願意搭理我,我也不敢問,只能靜靜聽著,心中不住思考。
二叔他們明顯是在等什麼人,會是誰呢?門外的墓道是不是二叔他們炸開的?當初三叔留下的地圖上,肯定記載了極其重要的資訊,否則二叔也不會這麼快找到天淵棺槨的位置,那麼二叔他這一次來,是為了什麼?是跟我一樣,想尋找三叔的下落,還是有什麼其他目的?
二叔這人一向深居簡出,但內裡很有些手段,社交範圍也極其隱秘,我從來沒看他跟朋友一起聚過,大多數的時候是一個人在家裡研究古玩字畫,而現在跟在他身邊的人,老雷就不用說了,光是那個瘦高個的,我都覺得不簡單,那種鷹一般犀利的目光,不是想裝就能學出來的,這兩年我見過的人物也不少,如果沒猜錯,那位兄臺,很可能是職業的土夫子,至於是南派還是北派,那就不得而知了。
二叔是怎麼聚集到這一批人的?他們現在又為什麼會在這裡?
一大堆疑問憋在我肚子裡,但我此時也不敢開口,這時,只見二叔皺眉看向那個瘦高個,道:“老六,你怎麼看。”那個被二叔叫做老六的人提著槍起身,道:“他們兩個恐怕是回不來了,咱們繼續往前走,之前肯定是遺漏了什麼東西。”
我看見二叔的臉變得很陰沉,他面色鐵青的點了點頭,接著起身,老雷等人也跟著利落的收拾裝備,我知道他們這是要上路了,趕忙撐著牆壁,一瘸一拐的站起來,先前跑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整個人一放鬆下來,傷口就跟火燒似的,裡面的肌肉也抽痛著,完全著不上力。
二叔直接不給面子的罵了句:“沒用的東西。”我臉上一紅,倒不是害臊,而是給氣得,俗話說,泥人還有三分性,我雖然知道二叔沒用惡意,但一個成年人,被他這麼連打帶罵的,是人也會生氣,我心中翻騰的厲害,但也不好發作,只能撐著牆站著,準備跟他們一起上路,心中懶得去想這些煩心事,轉而想到胖子,心中頓時一驚,糟了,胖子別真跑到崖底下來,要遇到那大蘿蔔,那可就糟了。
正擔心著,黑麵神老雷突然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旋即微微蹲身,道:“上來。”那架勢,居然是要揹我走。我連忙擺手,道:“別,我自己可以走。”
老雷不鹹不淡道:“二爺的吩咐。”我一看,二叔他們已經舉著蠟燭走到了前面,這條樓梯墓道是向下延伸的,蠟燭的光芒被壓的很弱,此時我已經只能看到模糊的一團了。
聽他這麼說,我也就爬上老雷的背,說了句謝謝。老雷體力不錯,揹著我健步如飛,很快就趕上了二叔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