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抬舉我了。”我說完,瞥眼看靠著牆壁的解語花,他太不對勁了,沒有玩手機,也沒有還嘴,他只是睜開眼,眼中滿是疲憊。
然而這種疲憊只是一閃而過,如同是我的幻覺一般,只那麼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無蹤。隨後,他起身走到我的身邊,伸出腳踢了踢我的腰,道:“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我看了看山洞裡休息的眾人,起身跟著他往山洞裡面走,一直走到底,離洞口的位置有將近二十來米時,他抬抬下巴,道:“你有什麼看法。”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問道:“什麼?”
解語花鉤了鉤嘴角,笑容有那麼一股子陰險,道:“吳邪,你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嗎?”我道:“是有些不對勁,不過看你指哪方面。”
解語花道:“你、我、秀秀、陳文錦、吳三省,甚至你二叔,與那件事有關的人,現在都聚齊了。”我心中一沉,是啊,與那件事情有關的人,都因為各種原因往崑崙山去了,是一種巧合,還是背後有一隻手在推動?
解語花見我不答話,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他扔給我一隻,我給他扔回去,拿出自己的黃鶴樓點燃。煙對於男人來說,比酒更重要,人說,煙是煩惱之煙,酒是狂顛之藥,有些人一輩子不會狂顛一次,但有些人一輩子都會煩惱。
我習慣了黃鶴樓的味道,比較淡,但回味夠長,我們倆靠著牆壁,將整個空間佈滿煙味,那些白色的煙,融進了黑暗的空間裡,看不清形態,只留下淡淡的味道,吸了一半,我說:“陳文錦的身份並不確定,至於我三叔……說真的,我不確定他是不是還活著,天淵棺醇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它是一座墓?”
爺爺在霍老太筆記本上留下的字,分別是七星魯王宮宮、巫山匣子墳、天淵棺醇。前面兩個,第一個我去過,第二個聽名字就知道是一座墓,第三個,應該也是一座古墓。
解語花緩緩吐著煙,道:“你知道嗎,我不抽菸的。”
我點頭,跟他下鬥那會兒,我給他取過煙,他沒接。據說唱戲的人不抽菸,會燻壞牙,而且傷嗓子。
解語花又道:“我去美國那段時間,不是去度假的,我準備把解家的根基移到國外,從商,現在搞文物回流,也不錯。”我側頭看著他,不明白他跟我說這些有什麼意義,他呵呵笑起來,掐了菸頭,轉過話題,道:“那個地方我知道的並不多,應該說是……一無所知,如果真是一座墓,那麼能把墓修到崑崙山上去,那墓主不是神仙就是妖怪。”我心中一怔,總算明白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覺來自於哪裡,對了,就是地點。
崑崙山脈縱橫三百萬,古今少人行,現如今能供人類到達遊覽的地方,都在外圍,真正往裡了去,是衛星都無法探測到的地方,在那樣深的山脈雪峰裡,究竟隱藏著什麼?
我想到地圖上畫的那扇酷似青銅門的東西,難不成那裡也有一扇青銅門?
我為這個想法笑了笑,道:“那八成是妖怪。”
解語花聳聳肩,目光直勾勾盯著我,道:“吳邪,你覺得這件事情背後,是什麼人在操控?”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對這件事情很介意?”
他一沉默,道:“很介意,我父親那一輩,就被人牽著鼻子走了一輩子,如果有誰想把我當畜生牽著走,哼!”何止他的父親,老九門的上一輩誰不是如此?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進入天淵棺醇。”
我手上的煙燃到盡頭,拍了拍小花的肩膀,回了洞口,秀秀他們已經吃了乾糧,現在是下午五點鐘,但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下來,看不見一點陽光,耳朵裡全是風雪的呼嘯聲。
篝火上架著一口小鐵鍋,一般下鬥是不會帶這種麻煩的東西,不過這次我們下的鬥不一般,來回要半個月,帶口小鐵鍋是很必要的。
鍋裡滿滿一鍋雪,稍微一加熱就化成了半鍋水,裡面雜七雜八的煮著壓縮面,真空包裝的醬牛肉,混雜的煮了一鍋,散發出來的味道說不上好聞,感覺有些奇怪。
吃完飯,在山洞裡也沒有什麼娛樂,桑巴說運氣好的話,明天這風雪也就停了,運氣不好,遇到長毛風,一刮就是三五天,那就慘了,我們得在山洞裡呆三五天的時間。
山洞裡很安靜,那幾個大漢也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很有素質,不吵不鬧,不像去西王母國那一次,三叔招的那一幫人,完全無組織無紀律,但此時山洞裡的安靜,反而讓我有些懷念跟胖子幾人嚇斗的時候,不管是安全還是危險,總能來上幾段,小哥在旁邊就揪著問題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