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挖苦,他一笑而逝不僅沒有生氣,而且笑得更加燦爛:“原來如此,想不到你挺關心太后娘娘啊。”
她不予否認地聳了聳肩道:“別人如何對待我,我也將持相同對待。太后娘娘面慈心善,壽命沒有這麼短。”說話間語氣變得堅定,“她的命數可是很長的。”
“哦?”他一聽,不由得坐起身,挑眉看著她一臉的篤定,十分好奇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還會算命不成?”對於神鬼之說,他一直從未相信過,不過現在看著她如今模樣,頓時引起了他濃濃的興趣,期待能從她一向能說會道的嘴裡聽到什麼有趣的言語。
看到他來了興趣,她不禁眉飛色舞地侃侃而談:“雖說我不會什麼算命,但古往今來,從來都是邪不壓正,好人有好命,大道之行,往往都是善舉才能得到別人的認同。就好比當今聖上,君為舟民為水,民亦能載舟,也能覆舟,皇帝必須愛民愛國,如若昏庸無道,必會受到萬民反對不能長久在位。所以,人在做,天在看,太后娘娘施善於人,定能得到老天的眷顧。”她滔滔不絕地說完,撥出一口氣看向目瞪口呆的歐陽烈,得意洋洋地問道,“如何?我說的是否在理?”
唉!古代人就是好忽悠啊!
歐陽烈震驚於聽到這使人發省大道理會從一名女子口中說出,要知道,朝中文武百官,很少有人可以領悟到如此地步,而她僅用幾句話便將君民關係總結。
“好一句‘君為舟,民為水’,的確是‘民能載舟亦能覆舟’。好一句人在做天在看!好一句邪不壓正!”他哈哈大笑,讚歎不已,“你果然奇女子!”
什麼意思?他反應這麼大做什麼?不同於平日裡的吊兒郎當,他此時周身散發出來的軒然浩蕩之氣,是自己眼花了嗎?
“喂,你沒事吧?”
聽到她的疑惑,扭頭看到她一臉的探究,頓時一愣,連忙輕咳幾聲,像沒事人一般躺了回去,雙眼微眯:“啊,陽光真好!”竟一時沒有控制住感情,真是太不小心了,他還不想讓她太早地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嘁,神經。”她雙腿盤坐在舟頭,任由輕風揚動著自己的長髮。
回想起那天冥雲淡漠無比的神情,不禁低嘆了一口氣。
歐陽烈偏過頭看著她微皺的眉頭:“怎麼?太后娘娘的病很棘手嗎?”
她抬起頭,否認地搖了搖道:“不是,只是想到了一個令我在意的人而已,他最近有些奇怪。”
在意嗎?她口中所說的那個人,難道是一直跟在她身邊的冰塊屬下?
“你的那個屬下嗎?好像沒有跟你進宮呢。”
她點了點頭:“我進宮時他有事要辦,回來後知道我進宮,好像有些生氣啊。”說著她看向他彎唇一笑,“那小子有些不喜歡這裡呢。”不是不喜歡,簡直是討厭到了極點,冥雲生性冷淡,不喜與人爭鬥,這個爾虞我詐的後宮恰好與他的思想背道而馳。
他笑了一下:“原來如此啊。”好像她身邊的那個侍女凡娜也是如此呢,當時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卻還是毫不畏懼地出言警告了自己呢。
“那麼你呢?”
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問的呆住:“什麼?”
“你呢?你也是很討厭皇宮嗎?”他仰望著天空隨風飄蕩的白雲,眸光幽深。
伊冰月順手摘下了一朵美麗的紅蓮,放於鼻尖下輕嗅了一下道:“皇宮險惡,卻對我沒有影響,所以不知道怎麼才是討厭,也許某天我體會到了,才知道是否討厭吧。”將紅蓮放下,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啊,有人在找我了呢。”
不等他有所回應,她便腳尖一點,踏水來到了岸邊站定,過了一會,果真凡娜跑了過來。
他用餘光掃了一下,順手拾起她遺落的紅蓮輕捻。卻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他轉頭和凡娜充滿敵意的目光接觸,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凡娜輕哼一聲,追著伊冰月的腳步離去。
“主子……”
“怎麼了?和一個花匠聊天你也有意見?”看著凡娜欲言又止的樣子,她氣哼哼地瞪了過去。
“花匠?主子……他……”凡娜驚訝不已地停下了腳步。
“他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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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看且珍惜!
☆、第三十五章 邊塞信函,出謀
伊冰月同樣停下了腳步,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不悅地皺緊了眉頭:“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凡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