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杆兵器,靠刀劍和騎兵近身搏殺更是難上加難。
而抹消最後一點懸念的,則是樞密府的倒戈。
一方有大量方士支援,而一方只能靠自己作戰時,結局已不言而喻。
在寧千世“投降不殺”的口號下,僅有少數幾支部隊戰至最後一兵一卒,六成以上的禁軍成為了二皇子的俘虜。
高高聳立的宮牆也沒能擋住方士前進的步伐,無論是艮術還是澤術,都能破開大門,讓軍隊長驅直入。
寧千世一行人繞過皇宮廣場與太和殿,一路擊潰幾股死士阻擋者後,走進了太子殿下的東宮之中。
推開內院房門,夏凡看到一名身形魁梧的男子端坐在一張紅木椅上,旁邊的圓桌上擺放著一碗微微冒著熱氣的紅茶。
“太子殿下,原來你在這兒。”二皇子拱拱手,緩步走到他的跟前。
夏凡也在一邊打量著此人,比起上元節那天登上宮牆當眾演說時的模樣,此刻他無疑憔悴了許多,眼袋凸出,雙眼中有血絲密佈。這一天一晚對他來說,應該和驚天鉅變沒什麼區別,先是關押的方士打破禁制、出走皇宮,接著是上元城四門大開,放任騎兵入城。他無論採取什麼措施,面對一邊倒的局勢都無濟於補。
但即使如此,寧威遠也不想表現得太過怯懦與低微,他的自尊不允許他這麼做,“二弟,這就是你所謂的對皇權沒有興趣?好一個不願兄弟鬩牆,你能佈下此局,怕不是十多年前就在謀劃這一切了吧?”
“準確的說,是九年前。”寧千世沒有否認。
“呵,我就知道你始終垂涎著父親的王位——我只是沒料到,你能將父親都無法徹底掌控、整體宛若一盤散沙的樞密府整合到一起,讓那些高品階方士唯你是從。”寧威遠捏緊拳頭,“如果沒有他們,你贏不了我。”
“我沒想過要贏你,我的目標也不是你……或者說,不是大啟這一國之地。”
“什麼意思?”
“大兄,百年前的分裂是錯誤之舉,是面對強敵時的無奈選擇,許久之後眾人才意識到這一點。”寧千世緩聲道,“不過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如今,已到了修正這一錯誤的時候。”
他張開雙臂,稍稍提高音量,“六國將重新歸於一統,徐、啟、高、豐、臺、茂之間不再有國別和國境的劃分,從今以後,中原大陸上就只有一個王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