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風忍不住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在他看來,任何叛亂者的最終目的都是奪取權力,如果不能奪取大的,那就至少奪取小的,為了滾大自己的勢力,穩固奪下的權力,手中的兵力自然是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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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遭遇到的事情並不是一場偶然。”公孫芳的神情略顯陰沉,“最近許多地方發生糧荒,逃難的人也越來越多。而在那些有兵有糧的人眼裡,難民成了生財的好機會。事實上,你們從離開惠陽城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成為了氈板上的肉。我們在此地活動的主要目的,就是儘量讓更多的人能順利離開柳州。”
襲擊是有預謀的,這點兄弟倆心知肚明——先用填飽肚子作為誘餌分化人群,再由全副武裝的家丁鎮壓反抗,這絕不是一場臨時興起的圍獵。
但公輸風沒想到,連及時出現的解救也是有預謀的。
“你們一直在盯著這批難民?”
“不錯,我們熟悉這片地方,城市和郊野裡都散佈著我們的偵查小隊。”公孫芳坦然道,“屯田莊的人集結的那一刻,我們就知道他們的目標是你們。不過因為武器盔甲都有差距,所以我們只能先等他們合圍,將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你們身上時,才從背後突然發動襲擊。”
因地制宜、戰略制勝,這完全就是一支軍隊的做派。
“你們聽命於金霞城?”公輸風下意識道。
他甚至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一個來自京畿郊野小鎮的投奔者,不應該對柳申兩地的局勢那麼敏感。
“不,我們不聽命於任何人。”公孫芳露出一絲苦笑,“或者說我希望金霞城能幫大夥一把,可惜數次聯絡始終沒能得到他們的正面回應。”
“哼,若我們是金霞城的隊伍那倒好辦了。”她身邊的一名男子冷哼道,“就算給惠陽官府的人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惹金霞軍分毫。”
“沒錯,”另一位守衛憤憤道,“我們每次把人送到邊境時,申州那邊也會派人過來護送。這時候別說那些莊子的私兵了,就連樞密府的半個人影都見不著。”
公輸風啞然。
在柳州境內,七星樞密府的風評居然已淪落到這個地步了麼。
至於金霞不出兵,以他了解到的情報倒也不難理解——十州之戰前,寧婉君只控制著鹽城和周邊的高山縣,而大戰之後,整個申州已盡數落入她手,領地突然增大了十倍不止。這種情況下會造成人力的嚴重短缺,需要花時間才能好好消化這筆豐厚的回報。邊軍既然沒有得到出擊的命令,自然不可能對叛亂者的請求有任何回應。
“那你們為什麼不自己去金霞城?”他有些疑惑道。交談到現在,公輸風已經對這支“反叛軍”有了大致瞭解,他們本質上並不是什麼真正的軍隊,只不過因為妨礙了武百刃與當地世家的生意,從而遭到官府的全州通緝。大本營坐落在這洞窟之中,連某些山賊寨子都不如,恐怕也是出於隱蔽需要。
可他們既然能靠近柳申邊境,也意味著能離開柳州,前往他們口中一片大好的申州境,又何須在此冒著生命危險與官府對抗?
“因為你們每個人手中……都有一筆血債尚未清算,對嗎?”接話的不是公孫首領,而是公輸瑾。
“你看到了?”公孫芳轉頭道。
後者緩緩點了點頭。
他們在說什麼?公輸風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弟弟。
一種奇怪的感覺在他心中升起。
昏迷的三四天的時間裡,這名家族的機關天才彷彿和之前有了些許不同。
“總之,你慢慢休養即可。下一次轉移應該在月末,對你來說,時間還很充裕。”公孫芳頓了頓,“另外,我還有一件事想拜託你。”
“什麼事?”公輸風心頭一跳。
“等你能下床行走後,能幫我們檢驗下法器的效果嗎?”她攤開雙手,“也許你之前沒有接觸過法器,不過只要是感氣者,應該不難上手。”
對他而言,法器基本算機關術的一部分,說是再熟悉都不為過。但公輸風沒料到,這群看似出身鄉野的叛亂者,居然也懂得利用法器。“我……可以試試。”
公孫芳嫣然一笑,隨後站起身來,“那就拜託你了。”
……
接下來的幾天,公輸風基本都在病床上度過。
被刺穿的胸口疼痛已漸漸收斂,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