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個血都分三六九等嗎?
夏凡忍不住腹誹,感情大家不都是水裡摻血紅蛋白?
不過考慮到萬物皆有氣,萬一這細胞也能攜帶氣,那血液各不相同似乎也勉強能說得過去。
“聽這名字……應該不是什麼容易弄到的血液吧?”
“確實,原始之血沒有什麼副作用,也不會產生附庸關係。由於它十分純粹,由它誕生的血族和常人無異。換而言之,只要接受者不說,沒人知道他實際上成為了血族。正因為這種寶貴特性,原始之血甚至會被作為靈藥使用,黑市上的價格往往能拍出天價。”
夏凡打量了他好一會兒,“你手中有貨?”
“相信我,存世的原始之血屈指可數,即便是我也沒有這樣的稀罕之物。”費萊頓停頓了下,“但你有。或者說,你的同伴有。”
“怎麼可能?”黎當即反駁道,“我們之中又沒有納塔庭人!”
夏凡腦海中則快速閃過幾個身影。
他忽然一愣,“不會吧……”
“那名小姑娘的身世並不一般,對吧?”費萊頓的語氣也有了一絲變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活得……特別長久?”
看到大使的瞳孔猛地收縮,他心中一陣狂喜——
自己沒有找錯方向,那名小姑娘就是謎團的關鍵!
事實上當黃道之匙指明方向後,費萊頓立刻就在蔚藍堡南邊展開了調查,但無論他怎麼掘地三尺,都找不到任何能跟古墓掛上關係的東西。從城南廣場到港口碼頭,這裡最深的玩意就是水井和臭水溝,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想象祖母會將墓穴修建在汙水橫流的街道下。
無奈之下,他只得在城南滴下了一滴血液。
這次黃道之匙指向了北邊。
那一瞬間費萊頓差點沒暈過去。
他甚至以為是共鳴者雕像出了問題。
要知道手中的血液是找到主母下落的唯一線索,若是它浪費在次品上,自己將再無可能找到締造者的墓穴。
又是一番苦找無果後,費萊頓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滴下了第三滴血液——也正是這一次指向,讓他意識到雕像所指的東西並非一個固定的墓穴,而是來回活動著的人。
最終,他鎖定了大使樓的東方小姑娘。
事實上費萊頓自己也對此深表懷疑,因為對方明顯不是納塔庭王國的公民,外貌上看也跟主母和她的後裔沒有多大關係。如果不是最後一滴血讓共鳴者雕像始終指向其人,他決計不會把對方和主母聯絡在一起。
接下來他有幾個選擇,比如暗中綁架,比如用甜品誘拐,又或者直接花重金從東方外使團那裡購買——一個看似無人看管女孩子,總有許多弄到手的機會。
不過費萊頓最後選擇了登門拜訪。
只因為他的情報渠道打聽到,東方大使極有可能是一名傳奇法師。
幸運的是,他賭對了——從對方的細微表情變化就可以看出,這名小姑娘絕非常人!
然而就在這時,一根閃爍著冷光的指甲抵在了費萊頓的喉嚨上。
“你要是敢打千言的注意,可別怪我沒有警告過你。”黎冷冰冰的說道。
費萊頓略顯歉意的笑了笑,小心翼翼推開她的爪子,“原來她叫千言嗎?抱歉,我確實暗中關注過她,但那也是無奈之舉。事實上作為擁有原始之血的血族,在納塔庭都是天生處於高位,這樣的人我連供著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會害她呢?”
“但千言出生時就在東方,怎麼可能是血族?”夏凡皺起眉頭。
“坦率說,得知這一結果時我的驚訝不比你少。”費萊頓直言不諱道,“可如今所有線索都指向她無誤,我也希望能從她身上得到答案。”
“你所求的就是這個?”夏凡掃了旁邊的摩摩拉一眼,“想要見千言一面,親眼確認她的身份?”
“不,確認身份只是前提。我需要她的進一步幫助。”
“什麼幫助?”
“請恕我暫時不能透露。”費萊頓低頭行了一禮,“此事乃絕對的秘密,除非她是相關人員,否則我無法提前洩露任何訊息。”
“夏凡,我們回來啦。”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奧利娜奧坎的聲音,“廚房有吃的嗎?我好餓。”
“我記得鍋裡好像還燉著黃魚。”另一個略顯清脆的聲音顯然正是千言。
費萊頓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黎望向夏凡,似乎在詢問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