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殺手完全沒料到還有這一出,他注意到這記流光術時已經來不及躲避,渾身冒著火花被擊飛出去!
由於他所有防護手段都是針對近身格殺而準備,法術的效果沒有絲毫折扣,等到落地之時,大廳裡已經瀰漫起了一股焦糊的味道。
另一人見狀連忙驅動魔力,召喚出一對蒲扇般的大掌拍向黑暗處。
那手掌彷彿比鋼鐵還要堅硬,伴隨著轟隆一聲巨響,地上的石磚悉數裂開,連牆壁都被這一扇扒出了一個醒目的豁口。
很難想象塔克西絲就是在這樣的打擊下堅持到了此刻。
然而魔拳系列法術有著一個共同的缺點。
作為塑能術的一個分支,它施放距離相當有限,進攻時也需要施術者全程目視。這使得它對付近戰目標十分好用,特別是在力量對拼時不輸龍裔,但對於那些靈活的施法者就顯得頗為僵硬了。
敵人還來不及檢查雙掌拍擊的效果,腰部便被一道熾熱的火焰所貫穿。他身上的護盾綻放出奪目的光芒,但依舊沒能擋下這一擊——透明的盔甲層層碎裂,直至化為泡影,他被人也因為猛烈的衝擊而在地上連滾數圈,連線上下半身的腰間血肉模糊,彷彿變成了一團毫無支撐力的棉絮。
整個過程不到五息時間,形勢便已徹底逆轉。
塔克西絲掙扎著站起,先是走到焦糊的黑衣人面前,伸手擰斷他的脖子,接著又來到腰間粉碎的塑能師前依法炮製,確定兩人徹底斷氣後,才靠著牆緩緩坐下。
“這些法師的手段極多,如果不能親眼確認他們的死亡,就說不上穩操勝券。”
“你有經驗,你說了算。”一個人影從大廳角落走出,“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知道我在登龍塔中?”
回應者正是夏凡。
塔克西絲笑了起來,“你的名字……我在最後一刻看到它出現在地板上。”
“名字?”夏凡來到少女身邊,蹲下身檢查她的傷勢。
她絲明顯傷得不輕,背部衣服的破損處能看到烏黑髮紫的肌膚,應該是毒素入侵的表象,同時身上有多處抓傷與割痕,一側手臂變形嚴重,五指腫脹得無法正常合攏,大概是在正面硬抗魔拳時骨頭折斷所致。
如此多傷口帶來的劇痛他不用問都能想象得到,可此刻對方的神情中卻沒有一絲痛苦之意,反而眼中充滿了平和與寧靜。
“嗯,就在篝火旁的地板上。”她點點頭,“其實我並不知道你的名字怎麼寫,但那麼古怪的字形我猜十有八九就是東方文字了。”
聽完塔克西絲的講述,夏凡一時有些意外,“你就把這個當成了證據?可這世界上你不認識的文字也有不少吧……萬一來的不是我……”
“當然光憑這一點顯然不足以證明,但加上另一點就可以斷定了。”她歪了歪頭,“你不是派那隻花臉貓告訴我,你會看著我嗎?”
“咳……”夏凡偏開視線,“好吧,不過跟蹤你的任務都是交給滾滾完成的,我並沒有一路尾隨你來著。”
“你就算一路尾隨並且偷看到了什麼,我也沒指責你的餘力啊。”塔克西絲故作虛弱道,“你看,我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夏凡只好伸出手去,將她從地上拉起。
“謝謝。”塔克西絲長出一口氣,隨即換成認真的語氣說道,“我們得想辦法從這裡出去。”
“你不繼續登塔了麼?”
“我的試煉根本不重要,關鍵是教會恐怕有大麻煩。”
“你是指登龍塔裡混進了法師?”夏凡掃了眼地上的兩具屍體,“我靠近此塔時,外面確實一個守衛都沒見著,就好像故意放鬆了戒備似的。”
“這不算最麻煩的,”塔克西絲搖搖頭,“我看到了一個根本不應該出現在登龍塔裡的名字。”
正是那個名字令她驚愕萬分,才導致她沒能第一時間注意到來自後方的襲擊。
至於最後出現的夏凡二字,反倒讓她沒那麼驚訝了。
“是誰?”夏凡好奇道。
“梅恩耶萊納。”塔克西絲低聲回道,“目前她已是赫拉教會的紅衣祭司。”
夏凡來到篝火邊,按照對方的提示找到了那個名字——同時他還注意到自己的名字確實是用大陸六國的通用文字而非西極語言寫成,這意味著登龍塔內部的運作機制並不只針對聖翼群島一國,它涉及的領域或許比教會想象的還要深。
“梅恩沒有走過登龍路?”
“何止沒有。耶萊納是一個靠血脈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