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觸感絕對不是石頭或者木頭,也絕對不是人類的肌膚,好像是撫摸在了皮革上,很乾燥,沒有水分,偏偏又很飽滿,好像是一個裡面塞滿了血肉的陳舊皮鼓一般。
我覺得害怕了,爬起來找到了感冒藥,雖然知道與上一次吃的時間間隔還很短,可是我也硬著頭皮吃了下去。
感冒藥到底是有安定的作用,一會兒我在藥效與低燒的雙重作用下又睡了過去。
二十四日(1)縣誌
兩天的入院治療讓我的大腦出奇的清醒,這種清醒程度超過了我剛剛到清河鎮的時候,身體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讓我不僅不懷疑我是不是要出發的那天晚上,那個電閃雷鳴與紅衣女鬼背靠背的晚上實際上已經開始發燒了。
只不過自己一直沒有意識到而已。
意識清醒只有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這件事看起來那麼的詭異。
我知道這是廢話,但這真的是我的感覺,我覺得整件事情來得太猛太快,一下子顛覆了我的世界觀與認知能力。
人在這個時候碰到這種事兒肯定會有一絲疑慮的。
為什麼這件事兒就這麼發生了?
為什麼會發生?
大愛說要結婚,可古村一個人影都沒有,我又沒有見到她的人,再說那個陰森森的村子哪裡有什麼結婚的氣氛?
她到底是在清河鎮結婚還是在古村結婚?
不,這個問題不重要,關鍵的是她要和誰,她要和什麼東西結婚?
幸運的是我生活在一個資訊的時代,而我更是離開電腦活不了的那種人。離開了醫院我並沒有如同昨天打算的那樣立刻回到古村,而是找了一個網咖,我必須好好查一查古村的過去。
看一看趙姨口中的婚禮到底是多麼可怕的一個東西。
在網咖坐定,從新連上網路的感覺就如同整個世界都與自己從新連線在了一起,彷彿從一個世界的邊緣人一瞬間閃亮登場,在世界的中心跳舞。
這感覺只有我這種重度網路依賴的人才能體會得到。
我在百度裡輸入了“古村*”,得到的詞條很多,符合的卻很少,只有寥寥幾個說的是前一段時間比較出名的旅遊發現一個*的事兒。
我知道這說的就是古村,這幾個人最近還上電視了,男男女女在上面裝神弄鬼,惹人發笑。
這個詞條並沒有古村的過去,我又把婚禮輸入進去試了試,符合古村的一個都沒有,大多數都帶著喜氣洋洋與新人的炫耀,跟我想象的完全不同。
我嘗試了很多個關鍵詞,發現沒有一個能搜出古村的,這個村子太小了,在網際網路上連個石子都不算,再加上趙姨這些從村子裡出來的人對村子的如此避諱,就算有零星的幾個人在網上講一講鬼故事最後也會被淹沒在浩瀚的網路之中。
我沒什麼辦法了,網路依賴的人就算沒有事情可幹也會在網上看一會兒新聞,點一點影片,來彌補一下最近沒有上網的心裡缺失。
我在網上閒點的時候,看到了前一段幾個驢友被採訪的影片,這個影片我看過,那時候還不知道*就是古村,當神經病表演看的,基本上都是快進的。
這一次猛然就出現在我的視線裡,我覺得似乎是上天也想讓我再好好地看一看,我點開影片,戴上耳機,一秒一秒地看了下去,覺得我當初的感覺是對的,這群人說得都是一些難以自圓其說的囈語,都是自己嚇唬自己。
什麼脖子上有抓痕,什麼看起來很乾淨的床鋪,什麼椅子會動,桌子會跑,什麼手機沒有訊號等等。
我又沒興趣了,忍不住開始快進,等到了最後,主持人請了一個網路懸疑小說家來評價這件事的時候,我猛然知道我為什麼要看這個影片了。
這個寫小說的我認識,就在我的qq好友裡面,我們兩個有事兒沒事兒還會扯扯淡,互相揶揄兩句。
我點開了qq,找到了他,先是發了一個笑臉,等到十多分鐘,他回話了,他說,幹什麼?碼字呢?
我說,你還上電視了?
他有些得意地發了一個笑臉,然後說,你才看到?我當時在咱們群裡喊了好幾天了。
我說,我沒注意,你對於那個*怎麼看?
他說,世界上哪裡有鬼啊,都是自己嚇唬自己。
我說,你不就是寫鬼故事的?你都不信?
他說,我要是信,就得把自己寫出精神病來,我每次寫都告訴自己這是假的,是假的。再說了,誰見過鬼?你見過鬼麼?這東西就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