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有思想一般。
當然蟲子有思想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人類接觸最多的集團蟲就是螞蟻,這些小小的昆蟲也是集體作戰,相互合作,緊密配合,可以做出很多人類想象不到的匪夷所思的事兒,如果螞蟻各個都長到了十幾厘米還以人類為食的話,我相信肯定比龍牙蟲可怕一萬倍。
但這龍牙蟲也夠可怕的了。
想起了我就膽寒,它們數量眾多,絕對不是幾把手槍可以對付的。
侏儒可不管我害怕不害怕,他看起來是因為多年來的希望落空,已經紅了眼。侏儒指揮著幾個人壓著我們走,我看得出那幾個人也猶豫了一下。
人類的恐懼是共通的,我相信他們肯定也怕。
侏儒是什麼人?當然看得出來,他說,怕什麼?如果不解決了,我們也是要困死在這裡,難道我們不出去了麼?走,去把那群畜生解決了,給幾個兄弟報仇。
這麼一說,求生的*肯定是能戰勝恐懼的,大家一人拎起一個,小胖兒死沉躺在那裡,馬天成一下子還是沒扯動,他罵了一句娘,然後把小胖兒扔在那裡不管了。
這對於小胖兒是好事兒,躺在這裡昏迷不醒至少沒有危險,我們三個人被壓著從新走出了石門,走向了回頭路。
每走一步都覺得死神逼近三分,都覺得膽氣少了幾層。
這時候的我肯定不怕死,但死也分好多種,我不怕被人用槍打死,但是我還真挺害怕被龍牙蟲咬死之後成為它們的傀儡。
我們走到了那個湖邊,湖面上的龍牙蟲依然是密密麻麻一片,所不同的是我發現整個湖呈現出一種淡淡的粉色,與我們剛剛進來時的綠色分別很大。
看來五個人身上的血肉足以讓一池的龍牙蟲吃一頓飽飯。
我們當然沒敢離太近,所有人刻意跟湖保持著距離,幾乎是在離湖還有十幾米的地方不約而同地站了下來,那些人的槍也不再對著我們,而是指著湖面。
可龍牙蟲是昆蟲,數量眾多,就算是神槍手可以槍槍不落空,甚至一槍打死兩個,那麼也對整個湖中的龍牙蟲造成什麼實質性地損傷。
我們站在湖邊,侏儒看著湖,咬了咬牙說,你過去,把人給我撈出來。
我說,撈出來?我只要接近就是死路一條。
侏儒說,把人給我撈出來,否則我把你們一個個扔下去。先從這兩個小美女開始。
我看了看湖面密密麻麻的粉色蟲子,不敢想象她們兩個人落入湖中將會變成何等慘狀。
十日(4)陰狠
侏儒照著我的小腿踹了一腳,他說,別廢話,趕快給我滾過去。
我毫無選擇,只能往湖邊走了三四步,然後我站住,轉過頭對侏儒說,這蟲子水性最好,陸地上就要差很多,不如我們把它們引上來。
侏儒說,胡說,有個人形的東西能上岸,速度極快。
我說,那個就是它附體在我們的人的身上,這種蟲子非常怕火,非常非常怕火。你看到她們的衣服了麼?當時就是點燃了衣服我們才逃過一劫。
侏儒說,怕火?
我說,你們不知道麼?
侏儒說,當時我們用槍硬給打回去的,如果知道它們怕火,何必死了四個兄弟。你去把那些王八蛋給我引出來,老子要為兄弟報仇。
我伸手說,給我一把匕首。
侏儒說,你別想了。
我說,我需要點血,有了血才能把它們引出來。
侏儒看了看我,伸手拎出一把匕首,走到我面前,照著我的手掌一割,這匕首極快,我連疼都沒有感覺到,就看到自己的血噴湧而出。
割得太深了,我咬著牙往前跑了十幾步,然後用力把手中攥著的血往半空中一撒,幾乎沒有停留,轉身就往後跑。
等我轉過頭的時候發現我的血並沒有落入湖中,畢竟我沒敢離湖太近,但最遠的一滴血也就在湖邊。
我看到一隻龍牙蟲在水中一躍,落在了我的血滴上,然後它慢慢地縮回到了湖面中。
頃刻之後,整個湖掀起了一陣浪,一雙手按在了岸邊,一個人影慢慢地站了起來。
侏儒還沒等喊開火,我們便看到了第二個人影從湖中站了起來。
然後是第三個。
第四個。
第五個。
整整五個人在湖中站起,他們的身上長滿了出手,那些出手不停地抖動著,似雷達一般指向了我。
它們找到了流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