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斌說,至少捆起來吧,萬一再殺人呢。
我說,人都失憶了,還會再殺人麼?再說了,要是她想殺人的話……
下半句我沒說,小斌自己接上了,他說,她要是殺人的話,肯定第一個死的是我。不行,不行,這樣不行。
小斌快步走上去,伸手抓住了風月的胳膊,風月突然手臂一扭,然後小腿一閃,我看到小斌捂著肚子彎腰蹲下,風月那面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腳,有些茫然無措。
到底是練家子,沒有了大腦記憶還有身體記憶,小斌腿雖然好多了,可還是行動不便,完全不是風月的對手。
這我就放心了!
對美女報以同情心,是一個男人最基本的道德,我其實對風月挺戒備的,畢竟她是實實在在地殺了人,殺人犯想起來都很可怕,當然風月不同,她很美麗,一個美麗的女人容易得到男人的諒解。
但是我也沒有傻到要去跟她和解,只能靜靜地觀察。
風月有可能真的是失憶了,我看到她的頭髮上有一處粘連的地方,好像是受到了撞擊,被河流沖走,還進入了地下,任何事兒都可能發生,這不奇怪。但也不能忽略她是裝的可能,她非常有可能想要利用失憶這一點讓我們放鬆戒備,然後繼續她的殺人計劃。
按照道理來說,該死的人最少還有小斌一個,所以小斌此時此刻很害怕。
風月既然上一次沒有殺我,那麼這一次我應該也是安全的,我決定不去想這件事兒,轉頭看向了小胖兒與神婆。
兩個人都在石壁上摸索,我走過去,小胖兒對我說,你說這裡面隨隨便便拿一個東西,是不是都發達了?
我說,你現在怎麼這麼貪財?你不要命了。
小胖兒說,都到這裡來了,要是該死的話也活著出不去,如果不該死的話,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合該你我發一筆橫財。先說好了,進去之後金銀不拿,不值錢,陶瓷也不好拿。你聽我的,玉器跟字畫,最好是字畫。懂吧,知識是無價的。
我說,你在這裡摸什麼呢?
小胖兒說,這不是找機關呢麼,這麼大的門,沒有機關你能進去?
我說,狗屁機關啊,這麼多年過去了,什麼機關不都壞了?
我跟小胖兒你來我往,鬥了半天嘴,我在這石壁上來來回回地摸著,就好像是我跟小愛的新婚之夜一般,石壁很光滑,比想象中的光滑很多,而且細膩溫潤,我不知道是什麼材質,但摸下來感覺好像是有一層薄薄的水膜在我的掌心與石壁之間。
小胖兒看我摸得起勁,那面按捺不住,對神婆說,你到底知不知道怎麼開門?
神婆把手舉了起來,手中拿著的是她的項鍊,也就是那個拜火教聖物,神婆說,跟這個有關,據說這個是開啟聖地的鑰匙。
小胖兒說,那就是鑰匙孔了,你看看,是不是這裡,是不是?
我伸頭一看,那就是個裂縫,根本不是什麼人工打磨的鑰匙孔,神婆本來眼睛放光地看了一眼,然後喪氣地說,根本不是。
小胖兒說,你那個聖物太小了,這麼大的石壁哪裡找那麼小的空,再說了,這麼小的鑰匙能控制這麼大的石壁?過去可沒有太精密的動力裝置吧,要我說這麼大的石壁得絞盤。
神婆說,反正老祖宗就是這麼說的,這個是開啟聖地的鑰匙,至於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小胖兒回頭招呼道,不想死的趕快找鑰匙孔啊,大家還想在這裡待一輩子麼?找到那個狗屁詛咒之書,然後大家那點寶物閃人,越快越好。現在有陽光,到了下午不一定就有光了,快點啊,想什麼呢。
那面幾個人聽到招呼圍了上來,連風月都一臉茫然地跟著思瑤走了過來,只有小斌站在外圍,眼神不離風月。
偌大個石壁,歲月可是不留情的,上面孔洞很多,但都是自然侵蝕留下的痕跡,好不容易有幾個大小適中的,神婆一試之後都是假的。
大家最開始興致很高,後來都有點失望,而且我們在孔洞之中,陽光的確能進來,不過角度有限,我們剛剛是趕在正午時分,現在大家在裡面的時間有點久了,明顯感覺到陽光正在一點點的減少。
就在大家有些洩氣的時候,風月突然指著石壁說,那個東西,是不是跟你們手中拿著的一模一樣。
風月本來是失憶了,之後不管真假,一直都在一種茫然無措的狀態,但這時候突然開口,說出的話讓人一震。
的確是說在點子上了,我們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