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菜豆腐也都是新鮮的,油鹽醬醋和爐灶一應俱全,只是沒有酒肉。
我和臭魚都不會做飯,只能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好在有個女人在場,阿豪給她幫忙,沒用多久,就整治出一桌飯菜。
阿豪邊吃邊說道:“這藥鋪廚房中有米有菜,和尋常住家居民的生活一般不二,看來那陳老祖孫並不是鬼,不然他們弄這麼多米麵青菜做什麼。”
臭魚嘴裡塞滿了飯菜,含混不清地說道:“我早說了,這家黑店是賣人肉的,所以廚房裡沒有雞肉牛肉,全是一水的青菜豆腐。他們想吃肉時,便宰個活人。”
聽到臭魚如此說,藤明月想起了陸雅楠,食不下咽,又開始哭了起來。
我瞪了臭魚一眼,心說這條爛魚,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多時,吃飽喝足,我站起身來活動腿腳。
阿豪把手電筒集中起來,一共有三支,還有四節電池。我和阿豪各拿一支,剩下一支備用。另外把膠帶和502膠水、創可貼、應急熒光棒等有可能用上的物品也都隨身帶好。
一行人來至地道入口處,臭魚急火火地便要跳下去,我一把拉住他說:“你還真想一個人下去?要去咱們四個人也要一起去。”
阿豪突然擋在大家身前,假意用手電照射地道里面,口中說道:“各位都穩住了,咱們先瞧清楚了,要仔細地看。”同時用非常隱蔽的動作掏出筆來在自己的手中寫了些什麼。
我聽出他話裡有話,在手電光的照射下,我們瞧得分明,他在手上寫了幾個字:身後牆角有人。
臭魚發一聲喊,掄起棍子回身就砸,我見他動手,就回過頭用手電照去,果然牆角的黑暗之中站著一個男童,正是陳老的孫子。
阿豪想讓臭魚手下留情,但是臭魚身體上的反應速度比他的大腦反應快過十倍,如何來得及勸阻。
這一棍動如脫兔,奔著那小男孩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猛聽“啪”的一聲,棍子打在地板上,厚重的地磚被砸得裂了幾條縫,但是那男童就如同消失在空氣之中,不見蹤影。
臭魚感到納悶,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語:“莫不是我眼花了,分明就在這裡嘛!”回過頭來對我和阿豪說道:“我說你們別用手電照我,快照照牆角,我看那小鬼能跑到哪兒去,今天若不讓他吃本老爺一頓棍棒,本老爺絕不罷休,咦……你們怎麼還拿手電照我……日你們大爺的……再照我生氣了啊。”
藤明月聲音發抖,對臭魚說道:“那小孩……趴在你背上……”
臭魚大吃一驚,側過頭去看自己的後背,只見那小孩果然趴在背上,和他臉對著臉,露出了滿口的利齒,瞪著血紅的雙眼,全然不似前半夜所見的那個天真可愛的小朋友,面目猙獰無比。
臭魚嚇得扯開嗓門大叫:“哇啊啊啊啊——”
他這一叫不要緊,別說我們了,就連他身後的小鬼都嚇壞了,這世界上沒有比臭魚的叫聲更恐怖的聲音了。
那小孩子的亡靈被臭魚嚇得大哭,哭聲淒厲刺耳,隨著他的哭聲,我和阿豪手中的手電筒的燈泡全部碎成了粉末。
我們本來留了一支備用的電筒以防不測,此時我捨不得用,掏出一根應急熒光棒折亮了。熒光棒發出了微弱的藍光,可以照明周圍一米多的距離。
阿豪見臭魚被小孩的亡靈糾纏住了無法脫身,急中生智,用手一指門外的方向叫道:“陳老爺子,你要把你孫子的玩具扔到哪裡去?”
那小鬼果然上當,放開臭魚,一邊哭著一邊去外邊看他的玩具。
阿豪見計策得逞,招呼眾人快下地道,我拿著熒光棒在前引路,一馬當先下了地道,其他人等也魚貫而入,臭魚斷後,又把本已撬開扔在一旁的地板磚重新蓋住頭頂的入口。
順著長滿苔蘚的石頭臺階,不停地往下走了好一陣子,才下到了臺階的盡頭。
傾斜的地道終於又變得平緩,四人緊緊地靠在一起,藉著微弱的藍色熒光在漆黑的地道中摸索著前進。
整個地道有兩米多寬,兩米多高,地上和牆壁上都鋪著窯磚,四處都在滲水,地上溜滑,空氣溼度極大,身處其中,呼吸變得愈發不暢。
臭魚邊走邊說:“那一老一小兩隻鬼,會不會是從那古墓裡出來的?打又打不到,抓又抓不住,如何對付才好?”
阿豪說道:“對付亡靈咱們只有一招可用,就是倆鴨子加一鴨子——仨(撒)丫子。”
走不多遠在地道的左手邊發現了一間石室,我問阿豪:“這該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