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3 / 4)

古卷殘頁早在明朝末年被毀,藤明月也僅是聽過家中長輩提及,從未見過原圖,至於門嶺深山裡到底有些什麼險惡之處,她就不得而知了,而且是幾百年前的舊事了,如今未必還有。

陸雅楠說:“我覺得那深山中確實有個非常恐怖的東西,而且從古至今一直存在,你們是否知道轟動一時的門嶺隧道慘案?”

阿豪搖了搖頭:“門嶺隧道慘案……那是怎麼一回事?”

陸雅楠說那是她父親聽到的一個故事,十分駭人聽聞,經過也很是離奇。

臭魚說:“這可太好了,哥哥我專愛聽這種段子,越離奇越刺激越好,妹子快給咱講來聽聽。”

此時暴雨如注,深邃的古屋裡陰森寂靜,油燈昏暗如豆,氣氛詭異得讓人心裡發毛。

陸雅楠畢竟是個女孩,她想起聽來的那則怪談,自己先有幾分怕了,沉吟半晌,才給我們講了“門嶺隧道慘案”的經過。

◇ 陸雅楠講的第五個故事:麵館裡的最後一位顧客

◎ 上 吃麵殺人

這是發生在陸雅楠老家的一則怪談,說那一年有個後生要乘火車返鄉,他把票上的日期看錯了,提前一天就到了車站,回去的路太遠,又住不起旅店,只得宿在候車室裡。

那是個山中小站,小得不能再小了,白天都沒幾個乘客,夜裡更是半個人也沒有,這後生卻傻小子睡涼炕,全憑火力壯,從不信鬼怪之說,晚上拿棉大衣裹住身子,橫躺在車站的長椅上,胡亂對付一夜倒是不在話下,怎奈沒帶乾糧,晚上餓得烙餅一般,翻來覆去睡不著。

這後生躺在長椅上,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依稀夢到在館子裡吃麵,吃得別提多香了,這時似乎聽到旁邊有人“嘿嘿”發笑,他聽到動靜一下子驚醒過來,發現長椅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人,原來候車室裡除了他之外,還有另外的人。

後生連忙起身,這時已是後半夜了,他用手揉了揉眼仔細看去,候車室裡雖然有漏下來的月光,但那人被陰影所擋,黑乎乎看不清臉,從身形輪廓上推斷約有四十來歲,像個財東老闆的模樣,估計也是在車站候車的。

後生朝對方打量了一陣,壯著膽子問道:“你是誰?坐在那裡笑啥?”

那人說:“到車站能做什麼?當然也是等火車的乘客了,因見你睡覺時流下口水,嘴裡吧唧吧唧動個不停,多半是夢見吃什麼好東西了,這才忍不住發笑。”

後生有點不好意思,說半夜裡肚子餓了,夢到吃麵,熱騰騰的大碗爛肉面可真叫一個香。

那人對此不以為然,笑道:“你這鄉下小子,哪知道什麼算是味道絕頂的麵條?”

兩個等火車的乘客找到了話題,就在深夜的候車室裡,你一言我一語地閒聊起來,說到後來,那老闆模樣的人,給這後生講起了他早年間經營麵館的事情。

後生不由得聽入了迷,就聽那老闆模樣的人說道:從前我和你一樣,也是這般一個後生小子,在城裡開了家麵館,店門臨著街,裡面只能坐下十幾個客人,別看這麵館不大,地點也僻靜,但那是我家祖上幾代人的心血,頗有些常年的主顧。

我爹去世得早,我接手面館的時候才二十出頭,可手藝得過真傳,頗是不俗,我家賣的那是響油鱔糊面,濃油赤醬,價廉物美,店前的布幌上寫著“聞香下馬,知味駐足”,從午後一直營業到深夜,專照顧那些遲迴晚歸的客人,誰吃過我煮的鱔糊面,沒有不挑大拇指的,咱家每個碗底有個贊字,只有客人把整碗麵連湯不剩全吃下去,才能露出這個贊字。

你別看我的店小,“招呼客人、迎來送往、煮麵結賬、生火打掃”這些活可也不少,但是那幾年世道不好,天災人禍太多,生意很是難做,我入不敷出,勉強維持著麵館,根本請不起幫手,不分大事小事,所有的活兒都是我一己擔當。

有一天晚上,颳著冷颼颼的西北風,街上早早的就沒人了,我還剩下最後一份鱔糊面沒賣出去,尋思天色已黑,不會再有顧客了,好在剩的面也不多,剛夠我自己吃的,不如今天早些閉了店門回去歇著。

我收拾了一下,正要上板,卻從門外進來了一個人,街上很黑,我也沒看清來人是誰,做生意嘛,來的就是客,更不能放著錢不賺,把生意做屈了,所以仍和往常一樣笑臉相迎,一邊倒上熱茶伺候一邊問道:“客人吃麵?正好還有最後一份,您稍坐片刻,鱔糊面馬上就好……”

可是我沏上茶才發現,進來這最後一位顧客,是個外鄉老客的打扮,衣衫敝舊,滿面飢寒之色,比要飯的強不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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