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話,”他說,“像你剛才那樣動。”
她扭動著,但顯然方式有誤。“不對!”他喊道。他的手指掐進她的背脊。她試著換一種方式扭動。“對啦!”他道。他開始有決心、有目標地動作——機械化而愚蠢。
噢,上帝,希望想道。噢,尼基。還有杜賽。然後她發現自己手裡拿的是什麼,他的褲子。她的手指忽然變得像會閱讀盲人點字的人般靈巧,找到了拉鍊,繼續向前;越過口袋裡的銅板,繞寬皮帶而行。
“對,對,對。”歐倫道。
綿羊,希望想道;還有小牛。“噢,求求你要專心!”她大聲對自己說。
“不許講話!”歐倫道。
但現在她拿到了:又長又硬的皮鞘。那是小鉤子,她的手指告訴她,那是金屬的小釦子。那個——啊,對了!——那就是正主兒,他用來割傷她兒子的那柄殺魚刀細窄的把手。
尼基的割傷不嚴重。事實上,每個人都想不出他怎麼受的傷。尼基還不會說話。他喜歡對鏡注視那道已經收口的纖細半月形傷痕。
“一定是很鋒利的東西。”醫生告訴警方。鄰居瑪歌覺得最好看看醫生;她在孩子的圍兜上發現血跡。警察在臥室裡也發現血跡;米色床罩上只有一滴血。他們很覺困惑;沒有其他暴力跡象,瑪歌看見史丹迪西太太離開。她看來沒事。血來自希望破裂的嘴唇——就是歐倫頂撞她時造成——但他們無從知道這一切。瑪歌以為可能有過性行為,但她無由建議這種事。杜賽受到的震驚太大,無法思考。警察認為不可能有時間發生性行為。醫生認為尼基的割傷不是打擊所致——甚至不是跌倒。“剃刀?”他揣測,“或非常鋒利的刀。”
警探長得圓胖結實,臉色紅潤,再一年就要退休,他在臥室裡發現被砍斷的電話線,說:“是把刀,鋒利而有點重量的刀。”他名叫亞頓·班森哈維,曾經在託雷多警局做過主管,但他的辦案方式被認為不夠傳統。
他指著尼基的脖子說:“那是類似彈簧刀的傷口。”他示範手腕的動作。“但這一帶彈簧刀很少見,”班森哈維告訴他們,“這種傷口更可能是獵刀或漁刀造成的。”
瑪歌描述歐倫是個開農場貨車的農場青年,只有貨車的顏色顯示城市和大學對農人不自然的影響:水藍色。杜賽壓根兒沒因此聯想到他看過的那輛水藍色貨車,或車上那個他覺得很像希望的女人。他還沒進入狀況。
“他有留下紙條嗎?”他問。班森哈維瞪著他看,醫生低頭望地板。“你知道,贖金什麼的?”杜賽說。他是個務實的人,總是努力尋找實際的立足點。他想,不是有人說“綁架”嗎;綁架不就是要贖金嗎?
“沒有紙條,史丹迪西先生,”班森哈維告訴他,“看來不是那樣的事。”
“他們在臥室裡,我在門外發現尼基,”瑪歌道,“但她離開時看起來沒事,杜賽。我看見她的。”
他們沒告訴杜賽,希望的內褲扔在臥室地板上;找不到搭配的胸罩。瑪歌告訴班森哈維,希望有穿胸罩的習慣。她離開時光著腳;這他們也知道。瑪歌也認出,農莊青年穿了杜賽的襯衫。她只看見牌照的一部分;是本州島的商用牌照,前兩碼可確定是在本郡辦登記的車輛,但她沒能記下所有的號碼。後面那塊牌照濺了泥漿,前面的牌照不見了。
15班森哈維眼中的世界(8)
“我們會找到他們的,”班森哈維道,“這一帶水藍色貨車數量不多。郡警局的人應該會知道。”
“尼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杜賽問孩子。他把孩子抱在膝上。“媽咪出了什麼事?”孩子指著窗戶。“所以他要強Jian她?”杜賽問每一個人。
瑪歌道:“杜賽,等我們確知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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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杜賽道。
“請原諒我提這個問題,”班森哈維說,“尊夫人沒有在外交男朋友,是嗎?你知道。”
杜賽面對這問題啞口無言,但他一副很嚴肅在考慮的樣子。“沒有,沒這種事,”瑪歌告訴班森哈維,“絕對沒有。”
“我一定要問史丹迪西先生。”班森哈維道。
“天啊!”瑪歌道。
“沒有,我相信她沒有。”杜賽告訴探長。
“她當然沒有,杜賽,”瑪歌道。“我們帶尼基去散步。”她對他說。她是個忙碌、就事論事的女人,希望很喜歡她。她每天要進出家門五次,總是忙著完成什麼事。每年有兩次,她會切斷電話線,過一陣子再接通;這就像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