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訊號煙花拖著長長的尾焰升上夜空,寂靜的艦隊隨即變得***通明,人聲嘈雜。剛剛執行過第一波空降任務的飛行船也適時趕回,裝運了一些軍火和兵員匆匆離去。一艘艘滿載著兵員、武器、彈藥的小艇被滑車和吊索投放到海面上,然後在本地嚮導的引領下朝著最近地沙灘劃去,在那裡,先期上岸的偵察兵已經點起了大堆的篝火,作為夜間登陸的導向標。
一番緊張地準備工作之後,旗
起了黑色戰鬥旗,數十艘戰艦起錨揚帆,朝著北極港去。洪亮的號子聲中,一門門火炮被推出炮窗,用於點火地燃燒棒滋滋作響,照亮了炮手們堅毅中帶著一絲緊張的面容。
艦隊前方的海平面上,爆炸和大火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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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簡直就是溫泉谷那回的翻版啊!”
菲裡坐在在距離地面幾尺高的空中,望著地平線上的火光。強勁地海風從東北方吹來,也帶來了隱隱約約的爆炸聲和慘叫聲。
在宴會廳外爆炸聲響起的那一刻。菲裡發覺不對了。儘管他遠遠稱不上軍事行家,甚至在理論知識方面比起蕾妮這個戰略女神牧師來還要差上一大截,但是前些日子天天聽著瓦希裡那夥蹩腳炮兵幫人家房頂開天窗,這空包彈和實彈的聲音差別還是聽得出來的。因此一察覺情況有異,他就腳底抹油溜了,也不管到底是恐怖襲擊還是有人發酒瘋胡亂放炮。總之在性命悠關的問題上,永遠都是小心無大錯,至於會不會得罪人,他也實在顧不得這麼多了,反正這幫老爺又不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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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自從在溫泉谷那次僥倖死裡逃生之後,菲裡對宴會、舞會之類魚龍混雜的場合就產生了嚴重的被害恐懼症,每次前去都要備好逃生手段。這回他更是不惜血本,給每一個參加宴會的人都發了一枚短距離傳送徽章,務求萬無一失。
為了避免有人未能及時啟動徽章,從而喪失了逃命機會。菲裡還設定了聯動機制,即只要他自己地這枚傳送徽章啟動,其它的也會同時發動,將所有人都送回軍營中的魔法陣。這樣一來,即便有人反應遲鈍。也不至於因此被落下。而且,他還吸取了上次因為將座標設在自己頭頂上。結果被一干議員差點壓死的教訓。這次他把其他人的座標都直接定在地面上,卻把自己的座標定在半空中。
這樣一來,別人在底下玩疊羅漢,他卻可以用羽落術舒舒服服地降落到這堆人肉墊子頂上,一點受傷的危險都沒有。至於疊羅漢的傢伙是否樂意……反正這些傢伙都是自己的部下,讓他們吃點小虧也不是什麼大事。再說了,我可是剛剛救了你們的性命哪,稍微吃點小虧又有什麼值得計較地呢?
不過,事實似乎並非完全同他想象的一樣……
“小壞蛋!現在都流行撲倒女前輩嗎?怎麼一個兩個都是這樣?”
正當菲裡一屁股坐在人堆頂上,對著遠方地火光大發感慨時。冷不零丁從胯下傳來一個不是很熟悉的聲音。雖然對方的嗓音似乎很柔和,但結合話語中的意思,還是讓菲裡有了某種不好的預感,額頭上瞬間滲出了一顆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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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這麼倒黴吧。”可憐的軍團長大人頭皮一麻。一邊祈禱自己的聽覺出了問題,一邊以極為緩慢的速度低下了腦袋。但似乎諸天神佛都對他這個不虔誠的信徒有很大意見,儘管他心中一百個不願意。還是絕望地看到了卡爾薩斯那張似笑非笑地嬌豔俏臉,而自己……正跨坐在她的腰上,那姿勢真是要說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卡……卡爾薩斯閣下,您怎麼在這兒?”
“嗚嗚,小菲裡真是好絕情啊!”雖然情境尷尬,但是卡爾薩斯似乎完全不以為意,相反倒是一副饒有興味的樣子,“剛才還邀請我來做客,怎麼現在又想自己落跑了?要不是我跟著你的座標把自己傳送了過來,你是不是就打算把我丟在城裡不管了?”
“這……”菲裡無言以對,臉皮不由得一陣微紅。不知為什麼,現在他每看到卡爾薩斯,都有一種耗子遇著貓地感覺,但似乎又不同於恐懼或者害怕,因為冥冥中似乎有一種直覺在告訴他,眼前這位美豔的前大奧術師,能把天神拉下馬的恐怖強者,是絕對不會對他這個地。
“好了,已經過去的事就不用追究了,不過你還想在我身上騎多久?”卡爾薩斯打了個哈欠,伸手在菲裡腰上戳了兩下,微微有些嗔怒地說。
“啊……真的很抱歉。”菲裡連忙直起身來,想要從卡爾薩斯腰間爬起來。不想身體一動,便失去了平衡,差一點滑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