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硬是被勞師遠征的區區數千精靈軍二流部隊打了個落花流水。
雖然,沙丘戰役的最終結果,是殖民地一方獲得了慘勝。但是在任何一個沒有被預先收買的軍事專家眼裡,這樣的勝利,其實已經和全面失敗沒什麼兩樣了。
而於此同時,特庫姆塞麾下的印加軍隊,卻能夠主動發起進攻,不斷擊敗兵力遠遠超過自己的精靈軍。並且奪取大片土地和城鎮。甚至就在戰局已經逆轉的一個多月以前。他們還在十倍於己的敵人連番猛攻之下,牢牢地守衛住了自己的首都。把久戰師疲的對手差一點拖垮掉。
在這支擁有著超越時代的靈魂、取得過領先世界的戰績的精兵強將面前,依舊充滿半吊子習氣的巨熊軍團實在是相形見絀。
甫一會師,祥瑞號上眾人原先那種“來自文明世界的拯救者”的優越感就在一瞬間崩塌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在言行舉止方面的小心翼翼。
他們簡直是以小學生對待班主任的態度,對特庫姆塞差不多是有求必應,連半點架子都不敢端,生怕惹惱了這些怎麼看都應該倒過來拯救自己的土著盟友,弄得締結盟約失敗,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這樣過分的低姿態,自然有損於耐色瑞爾作為泱泱大國的形象,也不利於接下來的外交談判——締結盟約這種事情就好比嫁女兒,如果孃家太急著要把女兒嫁出去,自然就不用指望能收到足夠多的聘禮,而且,孃家的親屬還必須做好心理準備,男方弄不好會在什麼時候,提出各種各樣有理或是無理的追加要求。
可是,外交這種東西,說到底不過是一門說假話的藝術,玩的是手腕,拼的是實力,比的是無恥。任何強硬的高姿態。都要有相應地實力作為底牌和後盾。
而在菲裡這個志願軍司令的麾下,又有些什麼樣底牌和後盾呢?
一艘毛病百出、火力薄弱地巨型武裝運輸船;一幫用傳銷手段騙來。***整天想著發財的廢柴民兵;一夥整日獸血沸騰,正義感全開。卻無組織無紀律地黑面板暴力女強人;以及若干名一無體力二無勇氣三無獻身精神,還嚴重缺乏作戰經驗的宅男牧師和魔法師;最後再加上兩名威力巨大,卻不怎麼聽使喚的大奧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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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這個軍團的吉祥物和肉搏戰王牌,一度被倚為中堅的倒黴熊大隊,都在上次解散地時候徹底消失了。就剩了大德魯伊維尼先生一個光桿隊長。其中相當一部分成員,還被貪圖熊皮厚利的“前同僚”打了黑槍……真是夠冷血的啊!同袍之情都到哪裡去了?
這樣一支東拼西湊,參差不齊,還被抽掉了脊樑骨的超級雜牌軍。在這些兵種齊全、訓練有素、戰功赫赫的印加起義軍面前,簡直是和過家家一般可笑。如此一來,菲裡這個司令官的可憐腰板,自然是想硬也硬不起來(聽著像是陽痿)。
“泰勒上校!”
沉吟了很長時間之後,特庫姆塞轉過身來,顰著眉頭向菲裡問道,語氣中明顯帶著責怪的意思。
“貴部的炮兵什麼時候可以到位?我的小夥子們已經等待很久了!”
“啊。非常抱歉。”看著地面上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竄的部下,菲裡擦了擦頭上滲出地冷汗,忙不迭地解釋說,“他們都只是在軍艦上放過炮。而且由於高原反應的緣故……”
雖然事前就和特庫姆塞說好了,暫時不用志願軍直接參戰。但是真正看到一場血戰即將在面前爆發,而自己卻呆在一邊看風景,骨子裡還有那麼幾分武人血勇的耐色瑞爾官兵還是感覺羞愧難當,獸血沸騰之下,居然紛紛鼓譟著向菲裡請戰,攪得可憐的偽娘司令官是一個頭兩個大——之前又是哪些懦夫哭著喊著朝本官哀求,要留在天上打醬油來著?等到本官陪著臉皮給盟友溝通好了。你們這些沒記性地混帳又來責怪本官。說什麼不給你們表現的機會……哎,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當然,軍隊有戰鬥意志,這到底是一件好事。但如果真把這些三分鐘熱度的傢伙派遣下去參戰……先不說該如何與陌生的友軍配合,就連他們的膽子會不會一見血便從老虎急速萎縮成耗子,玩個臨陣脫逃或者裝病裝死什麼的,把國家形象和軍隊榮譽等等一系列貌似很重要的東西敗壞個乾淨……
一想到這些可怕的後果,菲裡就感到不寒而悸。
但是,士氣可鼓不可洩,一味壓制也不是個辦法。最後,菲裡捏著鼻子選了幾十個自稱學完了《帝國陸軍炮兵操典》地“業餘炮手”(僅有地那麼幾個專業炮手,必須留在船上操作主炮),再將那些因為船體改造而失去炮位,目前處於封存狀態的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