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前去找尋洛雨桐了。
到了蘇州的時候已經是清晨,陶若虛此時已是相當睏倦,想到洛雨桐今天還要上班,便隨便地找了一家旅店倒頭休息了。這一覺睡得很長,直到黃昏時分,陶若虛方才悠悠轉醒。只感覺渾身傷口傳來陣陣痛楚,讓人十分難受。匆忙地洗漱後,陶若虛給洛雨桐打了電話過去,可是人工臺卻提示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此時,陶若虛心中已然有了絲絲怒意。當然,這也不完全是因為洛雨桐,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於陶若虛心中那絲難以泯滅的仇恨。甚至他已經隱隱知道將自己家搞到支離破碎地步的幕後黑手很可能就是獨孤世家。僅僅一個錦囊而已,它真的至於讓這夥人對此大動干戈?陶若虛實在有些想不通。
吃了晚飯之後,陶若虛便再次徜徉在蘇州這塊古老的土地。曾經的淳樸風韻現在已然被眾多的高樓大廈所替代。雖然多了一份現代化的氣息,但是多多少少還是少了一份內涵少了一份古典底蘊。生命中川流不息的永遠都是鮮活的生命,如果沒有了對生命的最起碼的敬畏這一切都只是過眼雲煙罷了。
晚上十點,已經在酒吧喝了三四杯威士忌的陶若虛這才晃晃悠悠的走出酒吧大門。完全被酒精麻醉了的大腦,此時早已分不清所謂的東西南北。不知這是第幾次了,陶若虛再次掏出電話撥給洛雨桐,這一次電話竟然通了,只是過了很長時間,電話裡才傳來一陣噪雜的聲響。很明顯,電話那頭十分喧雜,數人嘻嘻哈哈地叫嚷著,只是從說話的口氣中可以明顯感覺到對方已經如同陶若虛般,此時早已飄乎乎地犯暈了。打了一聲酒嗝,對方叫道:“喂,你找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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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若虛微微清醒了幾分,儘量讓自己保持著一分平靜,悠悠說道:“我找洛雨桐,請問她在嗎?順便問下,你是哪位?”
對方哈哈大笑道:“我能是誰,我當然是我們雨桐小姐的相好的啦!”
陶若虛眉頭一皺,冷冷說道:“麻煩你要她接電話,我找她有急事!”
“急事,再急還有我們上床急嗎?小子,想要找雨桐的太多太多啦,你有預約沒?老子可是花了兩千萬來趕場的。你包得起嗎?你耽誤得起嗎?”
陶若虛牙關緊咬,狠狠說道:“麻煩你轉告洛雨桐,有個姓陶的曾經打過電話來,我祝她幸福!”
就在陶若虛剛剛要掛電話的時候,電話裡傳來一陣銅鈴般的女聲“哎呦,劉行長,您怎麼私自接我電話啊!您真是太壞啦……”
兩分鐘之後,當陶若虛的手機傳來來電鈴音的時候,他笑了,只是他的笑容裡分明有著別樣的酸楚。半空中,陶若虛的手機劃過一道靚麗的風景,隨之便消散在無垠的夜幕中。看著碎裂而開的手機,陶若虛的眼中有淚氤氳成絲絲霧氣。他很想在此時放聲大笑,只是他很難再笑出聲來。他單薄的身形被黑魆魆的夜盡情籠罩著,他的心隨著漆黑的夜被天地所吞噬。一切的一切都在此刻煙消雲散了,或許自己還可以選擇遺忘,也或許自己可以選擇進取,只是人生對他從此再也沒有了意義。
他長長的碎髮在空中胡亂的飄舞著,遮蓋了半張慘白的臉,他的眼微微眯著,彷彿想掩埋住大半個世界,只為自己留下最後的一絲光明。夜風陣陣,透過他略顯單薄的襯衫,涼意漫過心頭,顯得那麼慘絕人寰。他自以為是的愛情在此刻隨風而逝,他自以為是的身世也已破敗不堪,他唯一能留給自己的便是回憶,雖然那回憶是如此惹人心酸,雖然那回憶是那麼讓人心傷不已。
看著波光粼粼的秋水,依然呈現幽幽青綠的琥珀色,透過慘淡的月光可以看到游魚在盡情嬉戲。秋風掃過的湖面,微微蕩起層層褶皺,疊加的浪花雋永地奔流著,沒有波瀾壯闊,卻有著溪流淙淙的愜意;沒有大海的浩淼煙波,卻有著水趣盎然的纏綿。河岸邊的敞篷小船悠悠搖曳著,有片片早已枯黃的落葉飄落而上,那種悠然的意境讓人渾濁的心扉不禁滌盪一清。
然而大自然的情趣落在陶若虛的眼眸中,在此刻無疑成為另一種嘲諷。他呵呵一笑,就想一股腦兒地衝進河水裡,想要將自己的一切交待於此。天邊不知何時已然飄灑起零星細雨,絲絲雨滴打溼了陶若虛的上衣,他能明顯地感覺到渾身傷口的蟄痛。江南的美好,不僅僅在於風景的秀麗,更在於她的詩情畫意。看著如此恬淡的畫卷,陶若虛此時有著想要吟詩的衝動。想到吟詩,陶若虛渾身猛地一陣激烈的顫抖,他想起了一個多月前和自己同遊的皇甫馨涵,那個有著天使般,充滿了魔性的臉龐的女孩,他也曾經在此為她吟過詩。那時候還是初秋,那時候他正春風得意,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