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虛眼中閃過一絲懼色,連忙硬要提起一絲內力企圖硬抵這一記猛劈。只是他此時突然感覺腹中空蕩蕩的,竟是連一分力氣也難以提起。不過僅僅只是一個瞬間,氣海|穴之內卻是傳出一絲陰柔綿力,這股奇特的勁力竟是由陶若虛自身反射而出,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充盈之感,陶若虛心中頓時閃過一絲快意,他身軀向後急退了幾步,待到止住身形,右手半空之中劃了一個半圓,他卻是不再強行催動空塵決而是轉用御心決的心法。這御心決陰柔纏綿,正是剋制至陽功力的最佳法門,陽春子也已經看出陶若虛此時的轉變,當下便心生退意。然而已然被他戲耍了半天的陶若虛又怎會輕易饒他而去,他雙掌之中陰柔之力緩緩流淌著,竟然像是磁鐵一般緊緊吸附著陽春子的周身,沒有絲毫的間隙。而此時的場景也具有戲劇性地發生了轉變,與剛才相反,陶若虛此時卻又圍著陽春子轉個不停。害得陽春子四處躲閃,頓時苦不堪言。終於,陽春子卻是一聲大笑喊了聲停後飄然落地。他畢竟是上了年紀之人,這一番纏鬥之下,額頭已然隱隱生汗。
陽春子手中拂塵微微一抖,呵呵笑道:“兩年不見,沒想到你竟然練就了一身如此超凡的武藝,實在是讓人大快人心。雖然我沒有教過你一招一式,不過你能取得這副成績我也為你感到高興。你內力淳厚無比,在當世也能佔有一席之地了,不過像你如此隨意催動真氣導致丹田空蕩的舉動卻是對你以後的修行十分不宜的,還希望你能好自為之。”
這陽春子如同陶若虛的長輩一般,自從在蘇州茶館相遇之後,陶若虛就一直將他當做是自己的長者,可以說自己的第一個啟蒙老師就是他。這時面對梁絕塵的諄諄教導,陶若虛自然是連連點頭不已。陽春子四處觀望之後,眼見空無一人,便上前向陶若虛輕聲問道:“小子,當年我贈與你的那個錦囊,如今你可還好生收藏著嗎?”
陶若虛頓時嗯了一聲,說道:“自然是收著的,如果您要的話,我可以隨時給您。”
看著轉身往自己腰間摸索而去的陶若虛,陽春子卻是微微擺了擺手說道:“不用,那東西對我而言已經沒有多大用處了,你暫且收著,切莫要讓旁人知曉便是,即使是馨涵也不可以輕易透露分毫,這話,你可記住了?”
看著陶若虛頷首,梁絕塵嗯了一聲,說道:“我長你師傅一輩,若是按江湖規矩,你還要叫我一聲師叔祖哩!不過你我各敘各的,你隨意喊我一聲老前輩,或者老頭子都行,今天你我就擯棄這世俗的規矩,好生把酒言歡便是。至於你和馨涵的婚事,你也無須擔心。待你功成名就之時,我且幫你在清揚面前說上一說,我想這點薄面他還是會給我的。你只管安心地走著自己的道路,闖著自己的事業便是。”
陶若虛聽完陽春子所說,心中頓時一片欣慰,和著陽春子交談半晌,唯有這句話來得最為實在啊,他呵呵一笑,連忙點頭應允。說著兩人便呵呵笑著前去喝酒去了。
卻說程菁將常德留在房中之後,杏眼一翻,拉長了音調說道:“常德,你在我皇甫世家做了也有十餘年了吧?這十餘年,府上府下之人待你可還好嗎?如果有什麼冤屈,今日你只管與我明說。若有不到之處,定然為你討個說法。”
常德臉上閃過一絲訕訕的表情,惶恐地說道:“沒有,沒有!這二十餘年來夫人門主待我如同己出,並沒有因為我出生低微從而就看低了我,這些我常德都是記在心中的!說來還要感謝門主夫人多年來的照顧呢!”
程菁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說道:“如此便好,難得你心中還能記著這些許瑣事。不過我倒是想要問你,既然你心中一直想著報恩,可是卻又為何要如此欺上瞞下,作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我想知道那彥昊天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竟然能讓你為他如此賣命。他給你一百萬吧?”
那常德乍聽之下,一時間並未能完全理解過來,連忙搖頭說道:“沒,沒有的事!他沒有給我那麼多啊!”
忽然他反應過來,頓時跪倒在地,說道:“夫人明鑑啊,小子一分錢也沒有拿過那彥昊天的!您可不能冤枉了小人啊!”
程菁此時猛地一哼,從牆上抽出佩劍抵至常德下頜處,問道:“我再問你一次,究竟他給了你多少錢?如果你還敢心存僥倖的心理,那就莫要刀劍無眼,到時候,哼哼!”
常德臉上閃過一絲懼色,當下連忙大聲嚎啕起來,隨後便將所有的事實一一托盤而出。原來這彥昊天眼見馨涵即將被陶若虛再次搞到手後,竟然心生怨毒之心,他便想出了誣陷陶若虛毒死程菁的念想。當下差人將陶若虛的胸牌偷走並丟在了藥房之中,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