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抱美人,賞心悅目,儘管身邊還有一個人彘。
這也緩解了後面上來的傅紅凌等人看到人彘的驚恐情緒。
夭夭摸了下顧曳的頭,分開後又朝李大雄笑了下,李大雄受寵若驚,感覺今天夭夭待他可真溫柔啊。
以前可是隻朝顧曳笑的。
但很奇怪,在這種地方,夭夭好像沒有一點驚恐跟不自在,只淡然如初,彷彿人死於他沒有半點關係。
顧曳不是一個可以忽視的人。
此時臉上滿是凝重的戒律大師看到顧曳後,臉上鬆緩了下,“胡施主,你回來了。”
顧曳點點頭,又看了看人彘,“這是?”
戒律大師沉默,似乎晦澀難掩,但夭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吾白”
顧曳錯愕,之前到了後就一直沉默站著的葉焚香臉色一變再變,最後合上眼。
她有些痛苦。
相比而言顧曳就冷靜多了。
吾白大師?她剛剛也只是覺得面容無關有些眼熟但吾白大師何等實力,是上人,現在讓人在自家殺了,而且還弄成了人彘。
四肢都被砍斷了,地上有一大灘血跡,已經變得暗黑色,還有一種血腥味。
但因為知道是熟人,才越想越覺得恐怖。
尤其是小明寺的僧人們。
其餘人卻是因為吾白是上人而驚懼。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會強大殘忍至斯,而且殺人後還將人彘擺放在人們必經之路上。
但她也沒當場說什麼,畢竟這裡是小明寺的地盤,看小明寺這些僧人的態度,太隱晦,彷彿並不想多說什麼,起碼現在還不能說。
“走吧!”顧曳轉身,看了下葉焚香,還有些痛苦的葉焚香本就是被韓以楓扶著的,看到顧曳的眼神後,她點點頭,跟顧曳一起離開了。
她現在情緒不穩,也不適宜待在這裡影響判斷。
顧曳在偶然中瞥過,看到韓以楓一臉漠然,心理一咯噔,莫名想起空明在後面給她說的話。
這個韓以楓是有點問題的吧。
她目光有些微妙,卻發覺韓以楓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目光一對,他眼裡不見底。
半響,顧曳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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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是回到侯府住處的,孟挽墨正站在院前,原本有些思慮沉重,但看到顧曳他們後,頓時多了幾分喜意,像是撥開雲霧的笑。
但並未見到侯夫人。
“母親她被嚇到了,今日凌晨”孟挽墨苦笑著,也是巧合,竟是孟挽墨等一行人最先見到那人彘的。
都是一群弱質女流,在早晨白霧濛濛的時候見到恐怖的人彘,當時可生驚恐了,饒是心性強大的孟挽墨也被嚇到了,如今還沒緩過來。
“是早上的事情?”顧曳問。
孟挽墨點點頭,“這條路我們經常走,之前還未見見過就今早上見到。”
顧曳皺眉,忽然說:“那裡原來是一木樁。”
什麼?
孟挽墨一愣,葉焚香此時也鎮定了,回憶起來,“好像的確是木樁。”
“第一晚的時候我不是感覺到有人在窺伺我嗎,就上去檢視,當時就是到了那裡,後來還看到了盧易之,對吧,盧易之。”
不知何時也到了院子的盧易之點頭,“確實如此,你當時走的時候還看了好幾眼,而那木樁在黑夜中其實也挺像一個人的。”
而且是看起來很恐怖的一個人。
顧曳跟盧易之這兩個最擅長斷案的人忽然提起這件事,顯然不是無意的。
“假如那晚上顧曳感覺到的窺伺之人真的存在,他就站在那個平臺木樁邊上,那麼如今吾白大師的屍體也在那裡,這很可能不是巧合。”
顧曳跟盧易之陰謀論,孟挽墨也沒好多少,她又看向顧曳,“當時看到後,我母親當場暈厥過去,但當時我隱約覺得不太對勁,好像是”
“人已經死了兩天了。”
顧曳說,“吾白大師是兩天前被殺後屍體被儲存起來製成人彘,在今日暴露出來,我怎麼覺得這特麼像挑釁啊。”
“是對小明寺的挑釁。”盧易之也很確定,他處理過太多案件,知道兇手對屍體的處理都意味著他們內心的訴求。
虐屍又故意讓人知道的,就是挑釁。
“也許也是對我們的挑釁。”葉焚香喝了杯熱茶,抿抿唇,“今日暴露,而今日也才法洞關閉,我們都從法洞出來這也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