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吳三爺驚愕,卻見顧曳指著地上的血腳印,“血腳印落在草地跟土地上有身前,鬼祟做法沒這樣的層次感,因為他們的法術是天賦形的,很穩定,唯獨”
“唯獨人的不一樣!”吳三爺目光深沉,“而且這個人必然還是個降師,跟那邪祟合作。”
弄出這個血腳印的不是鬼,而是降師傅,弄出夢魘的卻是鬼祟!
吳夫人花容失色,“降師?可降師不都是降妖伏魔”
顧曳撇嘴,“凡事有兩面性,人也一樣,自然,降師也是人。”
她就不說什麼正邪了,因為她自己都歪得不行。
“我曾聽聞道院那邊的大師說過,邪道有十二飛廊連環塢,鬼臨門,僵墓,流鳶,雖是降師,其行事作風卻是比鬼祟更加可怕,不知道這個人會不會是這些流派的”
吳三爺有擔憂,但也憤怒,握緊拳頭,看向顧曳:“這個降師很強大,不知顧師傅能否對付?”
“這就是要跟你們提的第三件事了。”
什麼?
顧曳回頭看著吳夫人,似笑非笑:“盧易之應該跟你說過,我雖是降師,卻是降師中算不得好的人,救人素來是要錢的。”
吳三爺驚愕,吳夫人卻是反應過來,立刻說道:“易之少郎君是說過的,他說姑娘是這世上難得心思通透大氣之人。”
李大雄:蛇精病啊,明明是死要錢還能誇出這麼大一朵花兒,我都臉紅了。
顧曳明顯是厚臉皮的人,“在這點上我跟他的看法一致。”
李大雄:默契咯你們。
吳夫人也習慣了顧曳的與眾不同,並不覺得冒犯,只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天才人物們該有的特殊脾性。
“既有邪祟跟降師,這般厲害,該是先給顧師傅一部分酬勞以助力你準備對付他們的。”吳夫人對顧曳固然看重,知道她厲害,但也覺得太過年輕了,應該是不夠把握對付敵人的。
所以她抬手,不遠處候著的管家便是小跑過來,拿出一個盒子。
“這是之前事先備好的,還請顧師傅收好,待邪祟剷除,必有後續重謝。”吳夫人此刻反而不講顧曳跟盧易之的交情了,畢竟盧易之點選這件事還把自己的朋友介紹過來,便不可能讓他朋友吃虧。
而事實,對於他們吳家嫡系一脈的血脈來說,錢財是真的不算什麼的。
不過她也沒俗到點出給了多少錢,反正那盒子拿過來是相當體面的。
顧曳挑眉,後面的李大雄上前接住,咧嘴一笑:“你們果然很大方,盧易之沒說錯,放心吧,我們奎山但凡接了單子就從未壞事過。”
誰給錢跟給吃的,李大雄是必定要把對方當自己人的,此刻就覺得吳家人厚道得不行。
不過他的實誠卻也讓看慣了人虛偽一面的吳夫人兩人倍感舒坦,吳三爺爽朗一笑,“李小哥實誠人,我們吳家人也是,是以這件事還得依仗兩位了,若有什麼需要差遣的,還請儘管說。”
“不用說,你已經做了。”顧曳輕飄飄一句讓吳三爺剛毅的臉龐浮上深思。
已經做了?難道是
“顧師傅懷疑那個張端城?”吳三爺暗道本來只是不舒坦張端成看他媳婦的眼神,覺得此人品行不端,因此留意幾分,之前私底下安排了自己的衛士去跟蹤,卻沒想到這個顧師傅全然看透了。
也不知何時被她留意到的——他可是隱約打了手勢給自己的衛士下密令的。
這人觀察力太恐怖了。
吳三爺心中忌憚萬分,越發看重顧曳。
“他一直在偽裝。”顧曳想起那張端城的表現,不由冷笑:“一個懂得遮掩真正實力的人絕不會這麼張揚,事事出頭,除非他是有特殊目的的。”
吳夫人跟吳三爺也未懷疑顧曳是如何看穿張端城遮掩實力的,想來是降師之間的手段吧。
不過幸好軍中刺探自有手段,就算降師也秘術也沒法子。
凡人也不是絕對不敵降師的。
“若是如此,他們很可能後會對你們動手。”吳三爺想著便是握握拳頭,提議道:“顧姑娘,我去安排人,保護你們兩人”
“那倒不用。”此時顧曳就已經下了階梯,聞言步子頓了下,回頭了。
外面陽光正好,風飄著捲了老銀杏樹上的濃密銀杏樹葉,颯颯作響,似有飄落,如今還是青翠的碧光被光照透析,迴旋飄舞過那張美豔精緻非凡的臉上,眉梢上揚,眼中聚攏粲然微光。
“不久前遇上一個不能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