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曳看到了趙家婆娘。
這什麼名字啊,有牌位是這麼立的?
顧曳思索了下,說:“這是趙阿狗他娘?”
這可有意思了,他們也沒留意那牌位上的名字,當時還誤會是趙老爹死了呢。
沒想到死的是趙阿狗他娘,既是如此,沒準那趙阿狗冥冥中知道自己親孃死了,所以才那麼快詐屍跳進靈堂。
就不知現在兩母子去哪兒了。
“應該是,我再去問下那狗窖裡的人吧!”李大雄說罷就要走。
顧曳喊他:“你知道怎麼讓他們鬆口?”
李大雄嘿嘿一笑:“不回答就餓死他們,他們會說的!”
顧曳瞧著這廝的背影,笑了下,這小子能耐咯!
李大雄去逼問人,胖子研究了下那小冊子,也算找到法子了。
“師兄們說找到艾草剁吧剁吧配上一點油跟鹽,再加一點山泉水攪和攪和悶一會,再用桃木筆蘸著汁兒在額頭寫一個字兒,這叫開眼,能讓我追蹤到屍氣。”
顧曳:“怎還要加鹽跟油啊,我聽著還以為要烙大餅呢。”
胖子撅起嘴巴,“淘氣!別胡說,這是我們茅山派的不傳秘術。”
顧曳:“你們茅山派祖宗肯定是個吃貨,不對啊,你這跟我說了不就是洩密了嘛!”
胖子嘿嘿一笑:“哪有那麼容易,這艾草放多少,油鹽放多少,你曉得?”
顧曳皺眉:現在聽著像是炒菜了。
胖子忙活起來,顧曳也無心去窺伺人家門派,就在院子前看風景,看著看著,她覺得不太對勁了。
南面朝亂葬崗,北面朝陽,西面狗窖,東面朝著大衡山。
顧曳雖然懂掐指一算,卻也知道這是極邪極惡的風水,尤其那狗窖日積月累諸多死人骨頭,陰氣很盛,再加上亂葬崗,簡直是糟糕至極的爛地方。
也難怪這裡的人多數心狠歹毒。
試想這樣陰霾的地方養出的人怎麼會有好心腸,估摸著趙阿狗這種人算是極少的。
“好了好了,顧姐姐,我弄好了。”
顧曳回頭一看,看到額頭上頂著一個字的胖子正喜滋滋得朝她笑得山花爛漫。
顧曳很認真得看了下,問:“這個字是王吧。”
“什麼王八!是降字,我們茅山派的降字!看起來像是王,其實不是算了,不跟你說了,反正我成功了!”
顧曳:“恩,換個顏色就好了,這屎綠屎綠的,看起來有點”
胖子瞪著她。
好吧好吧,你喜歡就好。
顧曳一臉寵溺,不再吐槽胖子額頭的屎綠王字。
“那你現在能看到屍氣?”
“能啊,噥,這裡一縷,那裡一縷,我看看啊,往大衡山去了。”
胖子一拍手,“顧姐姐,他們就是去大衡山了,咱們追上去吧。”
胖子剛這麼說,那頭李大雄回來了,一邊走一邊罵。
“怎了?問出來了?”
李大雄點點頭,一臉怒氣:“那姓趙的狗東西太壞了,欺負趙阿狗媳婦的時候被他娘現了,他娘就阻止啊,反被打斷了腿,後來一直被虐待,經常不給吃不給水,可又不讓她死,就這麼一日一日熬著她。但在不久前,趙阿婆因為得知趙阿狗死了,悲痛欲絕,一頭撞在牆上死了。”
李大雄雙手緊握,恨得不行,“我就沒見過這麼壞的人,猴子,一定要追上那些人,也不用見官了,直接打斷腿扔進山裡喂豺狼!”
顧曳皺眉:“若是如此,這狗頭村的人應該也不會這麼慎重給她設靈堂哭喪啊,是有什麼隱情嗎?”
李大雄這才想起來,便是說:“好像是說當時趙阿婆死得太恐怖了,而且那幾日大衡山連下暴雨,每晚都有鬼哭狼嚎似的恐怖聲音從山中傳來,這才讓村裡的人十分不好,以為大衡靈王作了”
“什麼鬼,大衡靈王?”顧曳打斷李大雄,“什麼靈王?”
“奧,我也問了,說是這大衡山的山神。百多年了,一直受大衡山附近好幾個村供奉,若是有不敬它的,大橫靈王就會降下詛咒,引瘟疫,村中人無一生還,所以好幾個村子都十分懼怕,年年都得讓人上山供奉。”
顧曳知道這大衡山下有好幾個村子,但大衡山中的村子也就狗頭村一個,也算是這些刁民膽子極大了。
但顧曳總覺得有幾分奇怪。
“行了,先跟進去看看吧,怎麼著也得把那兩個糟老頭子的腿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