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會這麼輕易將人引到自己的本尊身上,難不成就為了讓人砍斷自己燒燬?”
百里言辭冷漠尖銳,頗讓其餘降師丟臉又不能反駁,吳夫人聞言也點頭,“這的確是一個疑點,百里公子的意思是這血腳印另有所圖?”
“我只知道不能貿然砍斷這銀杏樹,除非確定它的確是邪祟作亂的源頭。”
你這不廢話!其餘降師頓時撇嘴不屑,但因為百里是名門大派弟子,實力名聲也極高,他們明面上也不敢與之衝突。
“那要如何確定呢?”
吳夫人正這麼說,忽然聽見屋中傳來尖叫聲。
還有盆杯落地的動靜。
吳夫人臉色大變,急忙帶人進屋,此刻也顧不得男女大防了,何況那小姑娘年紀極小,大唐也沒那麼苛刻的風俗,因此這些男降師都跟了進去。
“猴子,咱們也進去吧。”
顧曳卻是不急,“急什麼,那麼多人你也擠不進去。”
李大雄也只能撓撓頭,卻也知道的確擠不進去,沒看剛剛那幾個降師有意無意都堵住了門口嘛。
心機真重啊!
顧曳已經蹲下身子看血腳印了,血已經凝固,顏色稍淡,草地被壓低了下,從銀杏樹蔓延到石板路,再往上到階梯,接著進屋。
的確是小孩的腳印,恐怕也被吳夫人等人拓印比對過那小孩兒的了。
若是一模一樣,就難怪吳家如今頭疼了。
不過
顧曳盯著對面,忽起身,“大熊,你很閒嗎?”
李大雄正探頭探腦。
“啊?我就是好奇,好奇。”
“看來是很閒的,那就給你一個艱鉅的任務。”
“啥任務?”李大雄來了興致,猴子有發現了!
“挖磚!”
“”
————————
屋中已經是一片混亂,臉盆已經被丫鬟收起,但還有水流淌,床榻邊上有一年輕清麗的婦人面容哀慼難掩憔悴,且抱著床榻之上深被夢魘捆縛哭喊的嬌小孩童不撒手,一邊柔柔含著:“丹丹,丹丹,孃親在這裡,不哭不哭,孃親在這兒。”
梨花帶雨又一派溫柔哀慼,惹得剛進門的幾個降師眼睛都直了,但還好知道分寸,很快轉移目光,倒是那小鬍子降師多看了兩眼,卻陡然身體拔涼,轉頭看去,原來是床邊還立著一個高大魁梧的男子,那男子目光銳利,冷冷盯著他。
他心中一寒,但也未流出懼意,暗道這位就是吳家三爺吧,傳說剛因在戰場上受傷而不能出戰因而辭官歸家,也不過是沒有名頭在身的習武之人而已,自己是降師,有何可懼!
旁人不知他心思,吳家三爺吳止水也沒心思去管他,只因愛妻這般憔悴難過,獨女又兇險無比,他心中難過擔憂,便是忍不住按住妻子的肩膀。
“阿清,別急,一定會有辦法的,大嫂來了,你讓大嫂看看。”
吳夫人一看一向清婉知性的三弟妹痛苦心疼成這樣又怎不難過,也只有母親最懂為人母的心,孩子生死難料,做母親的豁出去性命都可以。
只是今日
“弟妹,諸位降師都來了,你且讓他們看看,莫要心急。”
吳夫人端莊沉穩,如此勸著,那三夫人才回神,忙看向百里公子等人。
這些人也看到了她懷裡摟著的女娃也不過是三四歲稚齡,長得十分可愛,憨憨靈動的,眉眼又精緻秀美,似她母親幾分秀美,又有幾分吳家男兒獨有的敦厚,看起來自然討人喜歡。
只是這樣可愛的娃兒卻因久被夢魘痴纏而臉頰灰敗,眼底更是一片烏青,此刻更是哭泣恐懼著,雙眼緊閉,雙手不斷揮舞著,好像有什麼古怪在攻擊她一般。
旁人看著都心疼,何況為人母的,三夫人登時求道:“諸位師傅,還請施以援手,救救我可憐的孩兒吧。”
說著幾乎要跪下了。
她也是大家出身,香門第,一身傲骨,眼看著卻是要跪幾個不知其名的降師,那真是
吳家三爺忙拉住她,吳夫人也攔住了,卻也留意到百里公子等人面色各異,卻無一人敢於上前解救的。
這些人會來不為財就是為名,但也愛惜名聲,怕救不了人還惹事,更怕害死人得罪他們吳家。
這也意味著——包括百里公子在內的這些人沒有一個有把握解決這邪祟。
竟是跟之前那幾波的人相差無幾。
吳夫人心中一時又氣又失望,還未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