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了。
“顧爺,您這衣服是?”
“登山服,長褲短衣加皮外套,還有其他裝備在揹包這裡分發下防蟲蟻的藥劑,省著點用。”
顧曳也不管這些人的驚訝目光,只跟同樣裝扮的夭夭帶頭往前走。
而在這侉依深山之中,某個偏僻又多瘴氣的地域裡面似有低低的呼吸聲,沒多久,有嗡嗡聲從裡面傳出。
但很快消失不見。
“這蚊子也忒恐怖了,這麼大個,跟毒蜘蛛似的!”徐山一開始還滿腔勇氣,可真進了這侉依山,還真是皮毛都被捋了一遍。
太特麼兇險了!
兩個小時候,徐山鼻青臉腫狼狽得不行,直喘氣,一群人找到一山澗小溪休息的時候,顧曳坐在大石頭上,洗了手,轉頭看到徐山氣息奄奄,頓時笑了:“徐山,你這幅模樣就好像是被一百個虯髯大漢拖進玉米地”
魚大頭一臉壞笑:“哪能啊,拖進去就需要一個虯髯大漢,讓他這幅模樣其實也只需要一個虯髯大漢,多了他受不住。”
徐山頓時氣得直哆嗦:“胡說八道!魚大頭你大爺!”
魚大頭:“我大爺身體不好,還不如我呢。”
徐山:“!!!”
陳康面無表情,夭夭扶額無奈,看向顧曳:“都被你帶壞了。”
顧曳微微一笑:“我的意思只是說被一百個虯髯大漢拖進去掰玉米,你們想得太不健康了,調皮!”
說罷還用狼爪摸了下夭夭的肚子。
夭夭:“”
陳康三人:“”
不過顧曳雖然胡扯,眼睛卻在觀察這個山澗,這山還真的靈氣很甚啊。
“一座山有多大的靈氣就看山中草本植物生長的強度跟密度,還要看他們的種類,我們才到山腰下,我就已經看到了至少一千多種草本,這山很厲害啊。”
徐山跟魚大頭不是降師,沒有領略到顧曳這段話裡的深意,但陳康聽懂了。
“這山裡面有很多毒草毒蟲,你懷疑這裡就是我們黑山的總部?”
顧曳不置可否:“適當的懷疑,合理地推敲驗證,這才是別喝水!”
顧曳忽然厲聲一句,讓本要彎腰喝水了的徐山一驚,腳下一滑就摔進了前頭溪水中,但並不深,只是他驚疑看向顧曳,卻先看到了這小溪上游不斷流淌下來的血
血水!怎麼會有血水!
魚大頭將徐山拽出溪水,看向留下血水的上游,“顧爺,這是人血?”
若是野獸廝鬥流入水中往下游來也不奇怪,可就怕是人血
顧曳此時也用指尖沾了一點血水放在鼻端聞了下,眉頭皺下,“是血水,而且很新鮮,就在上游怕是有人遇襲了。”
“會不會是之前紅衣女人那一夥?”
“不管是不是,先撤!”
顧曳這麼當機立斷,讓徐山等人感覺到了危險,一群人也顧不得裝乾淨的清水,便是飛快拿起行裝離開。
而在他們離開沒多久,那嗡嗡聲瀰漫到了他們剛剛所在的方位。
“阿曳,你是不是察覺到什麼了?”
“那血水有點古怪,我的手”
在逃亡中,顧曳舉起自己的手,夭夭看到了顧曳剛剛碰觸血水的指尖竟無端有了一條條血絲,不長,但有些猙獰。
似乎在從指尖往下蔓延。
夭夭頓時臉色一變,且在這是,那魚大頭也大叫一聲,“徐山,你怎麼了!”
徐山此時臉色慘白,只用手不斷去撓腿那褲子已經被他撓出了血。
準確的說,是撓破的皮滲出的血穿透了褲子。
“那血有問題,我的手指頭也很癢,那血絲有鬼!”
眾人不得不停下,顧曳看著血絲越來越蔓延到手掌,而徐山已經難受得不行,甚至要叫喚出來。
“按住他!捂住他嘴巴!”顧曳冷厲,魚大頭跟陳康面色各異,但終究怕了顧曳的厲害,尤其是陳康,他本想乘機但對上顧曳冰冷幽深的眼,終究不敢出手。
他不確定這個人是不是真的中毒了。
若是中了,再看看情況也不急。
“夭夭,有什麼法子?”顧曳靠著樹,指尖捏住了那根手指,她逼住了那根手指的血脈,讓它無法往下侵入,可不用一會,這根手指就會廢掉。
“讓我看下”夭夭正要去看徐山的下半身,顧曳拽住他:“別看他的,看我的!”
啊?夭夭一怔,便看到顧曳將那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