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品上,而且一個掌刑獄,權力大,一個只是文官,差距不小。
但誰不知道盧氏郎君易之呢。
不過麼,此人也是一個人才,言語調侃從容,彷彿毫不在意這樣的身份差距,儒雅中有幾分自如。
“段越生,你慣會說我,想當年你金榜題名狀元郎,那些大家閨秀們有幾個心悅於你不能自拔的,再著說了,我也沒逼著他們啊,況且降道女子多數豁達,不會動不動求死出家,哪來那麼多傷心人,易之你說對吧。”
這位公子哈哈一笑,旁人只知道他外號公子彥,姓氏等一概不知,但這般調笑,真有幾分王公貴族的做派,加上是洛陽口音,肯定是貴族出身無疑了。
盧易之對此人如此作惡並不在意,但此刻這人既然問了,他便略說:“降道女子的確多豁達。”
公子彥眉梢上挑,深感歡喜,畢竟易之此人難得認同他。
不過他也沒料到盧易之後面又補一句:“但個別降道女子也瞧不上你。”
公子彥登時臉色一僵,指尖一別,摺扇開啟,勾唇而笑。
“易之,你是嫉妒了吧。”
嫉妒?盧易之眸色淡淡,不言語。
段越生覺得這應該是不屑言語,他哭笑不得,但也下意識皺皺眉,“之前得到訊息,說那位要來怎還沒來。”
“神霄掌門還沒來,他這麼早來做什麼。”
公子彥聞言,臉上的風流恣意收斂了下,看向盧易之,“他的身份尊貴,哪怕是神霄掌門也得朝他行禮,你來神霄,是為了劍南道邪祟作亂,他來又是為了什麼。”
頓了下,他低低說:“上面知道?”
“你說呢?聖人有什麼不知道?”盧易之反問,且管自己倒酒,“而且他未必會來。”
“不來?那我不是白來了。”公子彥嘆氣。
就在此時,神霄掌門來了。
同行的還有三個上人。
“前面就是舉行花果宴的青花臺,顧姑娘,李兄弟,你們來我們神霄兩年多了,三年一屆的花果宴剛好趕上了。”
李大雄砸吧下嘴巴,說:“你們這花果宴是幹嘛的,吃果子?”
伏星心中暗道這兩人難道一點也不瞭解?在神霄好歹也兩年多了,這客人可當得真夠徹底的。
但也笑了,“差不多是這個意思,須知我們神霄門有一株三百年的光花樹,光花是我們淮南道最有名的花,盛開於每春季,一度只開一天,一天過後便是凋謝。”
李大雄:“奧,花啊,可我比較關心能吃的果子。”
顧曳:“就關注吃,豬麼你!我比較關心花好看嗎?”
伏星:你們兩個的關注點都不對好麼!
“光花很美,但開花結果,花剛凋謝,這光果便是結出,且光果蘊含靈氣,對於修煉十分有好處,因而三年一屆的花果宴是我們神霄的盛會。”
聽起來很是厲害啊。
“你說的光花,是那個嗎?”顧曳忽然詢問,一邊頓足看向左側東南方向,那是籬笆隔開的區域,有別於這邊腳下的石板鋪路,那頭卻是土壤鋪地,有一株株花樹。
夜下鳥騰飛花態,顏色以白中帶粉為主,十分浪漫婉約,一叢叢滿目美好。
“很好看嘛。”顧曳嘴角噙著笑,轉頭看伏星,“可以過去看下嗎,耽擱點時間,反正我們也不是主要任務,耽擱一會也沒什麼吧。”
伏星本不願的,但看顧曳笑看來,不自覺嚥了下,說:“師傅的吩咐是招待好兩位,且離花果宴開始還有一會,也無妨。”
顧曳的確對這什麼花果宴沒什麼興致,光果聽起來是寶物,但他們兩個又不是神霄弟子,若是對這光果有太大**,丟臉的反而是自己了。
所以她不上心,對伏星的配合還是十分高興的,便又朝他笑了下。
“謝咯。”
李大雄頓時看到伏星又臉紅了。
不過顧曳才走進光花樹園子裡,忽聽到些微動靜,轉頭一看,便看到前頭有一行人到了。
陣勢很大啊。
上人的威儀不在於依仗,而在於自身實力,因而連公子彥也收起了之前的懶散做派,坐姿端正起來。
林競過來,朝三人微微一笑。
“盧少卿,自上次一別,已有三年了吧。”
三年前還是一少年郎,如今已是權柄過人了。
林競倍感唏噓,也覺得眼前這人若有降師之能,怕是他神霄之內無一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