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東跟胖子兩個人一上臺,下面的人立刻發出一陣鬨笑。
許東這個時候倒是一身正裝,但是胖子卻被化裝成一個攆著許東追打的“未來岳母”,讓人一看,就知道現在江要表演的,應該是個小品類的節目。
許東一上臺,就慌慌張張的跑到藍蘭身邊,圍著藍蘭打了兩個轉,這才對著藍蘭作揖打拱,將藍蘭擋在胖子的面前。
藍蘭好奇的問道:“請問,你們二位這是……”
許東湊近話筒,答道:“大姐,就是……就是我跟她,跟她的事,可是老人家不答應,連我送的東西,都給扔了出來……”
說著,許東隨手一摸,手上立刻出現了兩個大紙袋,沉甸甸的,看來,是送給“未來岳母”的禮物。
對許東來說,一上臺就直接開始表演,是省略了一個讓藍蘭報幕的還節,但是在誤打誤撞之下,卻巧合了一個應對觀眾情緒不高的方法,像這樣子,一上臺直接就把臺子下面的人帶進“戲裡”,讓觀眾入戲,也算是出其不意的一招。
藍蘭故作的“哇”了一聲:“這麼多啊,都送的是些什麼啊?”
許東苦著一張臉,將手裡的袋子放下一個,然開啟其中一個袋子,伸手往袋子裡面一掏,想不到掏出來的,是一筐子煤球。
臺下的人“轟”的笑了出來,這年頭,到丈母孃家,送米送茶送煙送酒,送魚送肉的都有,可就是沒人送煤球的,人家缺什麼都不會缺這個!
再說,“煤”和“黴”同音諧意,在老婆還沒到手之前,就往岳母家送煤球,那還不“黴球”了。
所以,胖子扮演的丈母孃,也是在一邊又是跺腳,又是揮舞著手裡的小提琴弓弦。
拋開許東的魔術好壞不說,就只是這個“錯位”的送禮,都能夠讓人發笑的了。
藍蘭忍住笑意,問道:“你就送這個啊?”
許東“呃”了一聲,趕緊又往袋子一掏,這一次,掏出來的,居然是一件羽絨服,不過,這件羽絨服,小得顯然是胖子穿不了的。
藍蘭將羽絨服接了過去,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大叫道:“天哪,這是給大媽孫子穿的吧?”
胖子在一邊搖了搖手,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顯然是說這件羽絨服就是送給自己的!
藍蘭笑著對許東說道:“大熱天的,你給大媽送羽絨服,而且,大媽穿著又不合身,那就怪不得大媽要生氣了,你應該送一些大媽喜歡的東西才對啊。”
許東一急,趕緊又往袋子裡掏去,這一次,許東掏出來的,是一個大大的電子鐘。
“哎媽,你說,這給我送鍾,送終,他這不咒我早點兒去死啊……”胖子故作氣惱的大叫,而且還拿著弓弦,又要去追打許東。
臺下的人已經開始有人笑翻了,許東這個魔術,從小小的袋子,先後拿出來三樣東西,每一樣的體積都超過了紙袋子的容積很多倍,在看過方家偉表演的小魔術之後,再看許東這樣的表演,所有的人立刻就有了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是以,臺下的人就更加容易把注意力集中起來。
藍蘭趕緊攔住胖子,說道:“大嬸,他真心喜歡他嗎?”
胖子叉著腰,恨恨的一跺腳,一看那樣子,就是“真心”的了。
藍蘭轉頭望向許東,又說道:“兄弟,大嬸說的得對嗎?”
許東點了點頭,說道:“我們以前是同學,我心裡暗戀著她很久,也給傳過小紙條……”
說著,許東手掌一攤,手上變出來一張紙條兒。
藍蘭把紙條兒接了過去,將紙條上面的字大聲唸了出來:“我愛你,莫蒂耶夫斯基……這先生,你叫莫蒂耶夫斯基?”
許東低著頭說道:“啊……那是我同學讓我傳的……”
說著,許東再次伸手,將一個厚厚的筆記本遞到藍蘭手裡,藍蘭笑著接過筆記,開啟一看,筆記裡面全是一片空白。
藍蘭很是疑惑地說道:“這裡面什麼都沒有啊?”
許東說道:“不是啊,我的心,就像這日記裡面的紙張一樣潔白,對她的感情,就像鮮花一樣絢爛……”
說著,許東從藍蘭手裡拿回日記本,立刻將日記本變成一束五顏六色的鮮花。
許東表演這個變花,跟方家偉表演的不同,方家偉的鮮花,無論有多好看,那都是絲巾做出來的,而許東變出來的鮮花,完完全全是真的,花瓣上,都還有些細微的水珠。
“哇,好漂亮的一束鮮花……”藍蘭驚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