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東吸了一口氣,過了半晌這才對牟思怡說道:“思怡,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既然是答應過你了的,我就一定會去處理,不過,這件事真的是一時之間解決不了的……”
喬雁雪也說道:“思怡,你還是先安心養病,許東既然答應下來了,就一定會去做的,但是這件事情肯定需要從一些細節上入手,急是急不來的。”
那一次的事情,在後期,喬雁雪也算是有一份,當時的具體情形,喬雁雪也是知道得很清楚,所以,喬雁雪才會這樣安慰牟思怡。
牟思怡也是那件事的親身經歷者,自然明白裡面有著諸多的牽制,許東能夠答應下來,這對牟思怡來說,就已經是達到了自己的結果了,只是,自己的身子不爭氣,在這關鍵時候出了問題,不能親自眼看著許東去幫方家偉,牟思怡多少還是有些失落。
——要是自己能夠親自帶著許東,去幫方家偉逐一的解決那些麻煩,自己在方家偉心中的地位,又豈止是高上一點半點。
牟思怡的身子本來就虛弱不堪,剛剛醒過來,又跟許東、喬雁雪兩人說了這麼多,到這時候,疲憊得再次昏睡了過去。
許東嘆了一口氣,不知道這方家偉到底有什麼魔力,竟然能夠令牟思怡陷得如此不能自拔。
喬雁雪卻眼裡含著淚意,幽幽的看了一眼許東,低聲說道:“方家偉在你眼裡,不過是個混蛋,但是你在別人眼裡,那又是什麼?思怡喜歡他,那不是思怡的錯……”
許東明白喬雁雪想要說的是什麼,任何人,任何事,所站的角度、立場不同,所看到的,自然不盡相同。
如同喬雁雪所說,在自己看起來,方家偉的確是個混蛋,但自己在別人的眼裡,又會是個什麼樣的呢,最主要的是,喬雁雪的意思除了這一層,還有一層就是,牟思怡不顧一切的去喜歡方家偉,那是愚蠢,這和喬雁雪的處境,豈不是一模一樣?
方家偉在天神堡裡的地道里,拋下受傷的牟思怡一個人,自己對於喬雁雪,又能夠好到哪裡去?
許東勉強笑了笑,說道:“雁雪,是我身在福中不知福,辜負了你的一片心意。”
喬雁雪身子一震,一顆淚水忍不住地落到了臉上,許東這句話,是自己一直都想聽到的,沒想到再這樣的情景之下,這個時刻,許東才終於說了出來。
悄悄地轉身,抹下了這一點眼淚,喬雁雪這才轉過頭來,笑著說道:“花言巧語,誰會相信呢……”
“呵呵……”許東笑了笑:“你眼睛怎麼紅了,可別說是眼裡進沙子了啊,這屋裡乾淨得很,不可能會有沙子的……”
喬雁雪再次擦了擦眼角,嗔道:“油嘴滑舌,我心裡激動行不行……”
“這就激動了……呵呵……”許東笑了起來,牟思晴終於屈服於牟觀景,離開自己去做他該做的事情,這的確讓許東煩惱不已,不過,在這一霎時之間,盡被許東拋阻腦後。
晚上十點多鐘的時候,牟家終於來了人,來的是牟思晴以及牟遠山爺孫兩個。
見到許東跟喬雁雪,牟思晴跟牟遠山兩人都是一臉愧色,牟遠山甚至都沒去看躺在病床上的牟思怡一眼,而是重重的了一口氣,上前對許東說道:“小許,我們牟家,欠你的太多了……”
許東淡淡的一笑,又淡淡的說道:“牟爺爺,別這麼說,其實有些事情我也已經想明白了,呵呵……是我的,終究會是我的,不是我的,強求也沒什麼用,呃,對了,牟爺爺,思怡的病,醫生說只是闌尾炎,小手術,不過,營養也不怎麼好,須得好好的調理調理。”
牟思晴看了一會兒牟思怡,轉過頭來,低聲說道:“許東……我……”
話還沒出口,牟思晴的眼淚一下子便嘩嘩的落了下來。
原本牟思晴也是剛強的女孩子,作風習慣更是潑辣,只不過跟許東在一起時間不短,為了許東,牟思晴已經把自己由女漢子改變成了一個小女人,現在再次遇到感情上的坎坷,一堅強顆心也早已被融化成一潭秋水。
許東沒有半點兒責怪牟思晴的意思,只是淡淡的說道:“老大,無論是經濟基礎,還是社會地位,又或者是學識,我都不如那位市長公子,能夠幫助你們牟家的能力,也遠遠不如他……老大,去做你應該做的事吧!”
牟思晴的眼淚“啪啪”的落到地上,過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盯著許東低聲喝道:“你走……你走……我再也不要見到你……”
許東點了點頭,微微嘆息了一聲,慢慢退出病房。
只是還沒進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