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東戴好手套,又將那根棍子拿在手上,這才吩咐胖子跟格桑等人,先退到一邊去。
胖子不肯,堅決要跟許東兩個人一齊來升棺發財。
這當然不是胖子這傢伙貪婪,棺槨裡所有的東西,到現在為止,也就最多隻能分成四份,這四份當中,自己這一邊的人就能分上四分之三,胖子再怎麼樣貪心,也已經滿足了。
跟許東兩個一齊升棺發財,胖子只不過是體恤許東,要跟許東搭把手而已。
許東拿著棍子輕輕的撬開第二層內棺,才撬開一道縫隙,棺內頓時冒出一道白氣。
不用說了,這是毒霧。
幸虧許東有先見之明,一早就讓大家戴了防毒面具和手套。
即是如此,許東依舊趕緊一把推開胖子,唯恐胖子被毒氣沾染,而許東自己,也是用棍子使勁一挑,將內棺蓋子挑開,隨即自己也退到一邊。
待棺內的白霧消散不見了,許東跟胖子等人這才慢慢地靠了過去。
只是,許東看清棺槨內的墓主時,一股深深憂傷,竟油然而生。
棺槨裡,躺著的是一位年輕的女孩子,估計也就二十來歲左右,精雕細琢的臉上,眉毛如畫,小巧玲瓏的鼻子,如同櫻桃一般的小嘴,十指如同蔥蔥玉筍,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女孩子臉上還帶著一抹盎然的桃紅。
整個兒就是一位還在熟睡的女孩子,不過這位還在熟睡的女孩子,臉上帶著一絲絲淡淡的哀怨。
也就是這一絲絲淡淡的哀怨,引得許東也沒來由的生出一股憐惜、傷痛,更加深深地影響了牟思晴、胖子、格桑的情緒。
胖子忍不住嚎哭道:“他***,這麼漂亮的一個人……怎麼就……怎麼就……怎麼就……”格桑擦了擦眼睛,喃喃自語:“好漂亮啊……好漂亮啊……好漂亮啊……”
牟思晴也忍住想要落淚的衝動,輕輕地挽住許東,低聲說道:“許東……她已經……她已經死了,你們……”
許東盯著牟思晴,看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轉過身來,將自己撬飛到一邊棺蓋子抱了起來,又蓋了回去。
胖子這傢伙卻撲倒棺槨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大聲嚎哭了起來。
直到許東將棺蓋完全蓋上,又過了好一會兒,胖子才止住哭聲,望著許東,哽咽著說道:“東哥……她沒死,對吧,她只是睡了過去,是不是?”
許東不知道怎樣回答胖子,不管這位姑娘是不是真的已經死了,總的來說,她的美麗給人帶來的,是一種巨大的震撼,讓人在這一刻都覺得對不起她。
這種美麗,讓接近他的人,能發自內心的有種無法懺悔的罪惡感,甚至僅僅只是“來盜墓”這樣的一個念頭,都讓人覺得,那是對她的一種褻瀆!
或許,這是因為這個世上,已經失去了太多的美好的東西了吧,所以才會讓人絕得失去這麼美麗的一位女孩子,實在是讓人痛心,不忍。
沉吟了半晌,許東才淡淡的說道:“走吧……”
格桑抹了抹已經流到嘴角的眼淚,低聲問道:“走,往哪裡走?”
許東看了一眼四周,墓室,這裡就是主墓室了,除了進來的那一條通道,根本就沒發現還有其他的出路,包括幾個人要找的那條盜洞。
胖子也喃喃的說道:“東哥,我想留在這裡……”
許東怒道:“胖子,你放屁,你忘記了我們是來幹什麼的?”
這個女孩子有著常人想象不出來的美麗,有著常人想象不出來的魅力,這一點,許東無法否認,但胖子這傢伙,見到這個女孩子,竟然不能自拔到想要留在這裡,這沒來由的讓許東感到很是惱火。
留下來陪這位女孩子,給她陪葬?那是對這女孩子最大的侮辱。
我等凡夫俗子,哪裡有什麼資格留下來,打擾這位逝去多年的女孩子的清淨——許東這麼想,也很惱火胖子要留下來。
“我們是來幹什麼的?”胖子有些迷茫的問道。
格桑也很是有些詫異的看著許東:“我們是來幹什麼的?”
許東沉吟了片刻,這才說道:“我們……是來找點兒值錢的東西的,可是,現在……”
胖子這傢伙一反常動態的跳了起來,指著許東,怒道:“值錢的東西,我們會差這點兒錢?你們動動這裡的東西試試看!”
胖子這傢伙,看起來已經很是有些猙獰起來。
牟思晴在一旁尖叫道:“胖子,你別胡鬧了,我們不是為了來拿這裡的東西的,趕緊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