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莫卻繼續低聲說道:“芭珠因為接受聖物,所以代替了原來那個老巫師……”
本來許東還有些疑問,芭珠年紀輕輕的,怎麼就當上了巫師,但是怕莫這麼一說,許東頓時釋然,不用說了,那又是自己在無意之間做下的好事。
只是帕莫眼睛盯著一步步入場的芭珠,一邊繼續低聲說道:“芭珠比原來那個巫師好多了,原來那個巫師,自己什麼都不做,就知道要我們進貢這進貢那的,動不動還關這個罰那個的,討厭死了,芭珠卻什麼都不要,也不隨便關人……”
喬雁雪笑了笑,俯下頭,低聲說道:“你很喜歡芭珠?”
帕莫點了點頭,低聲回答說:“芭珠雖然沒有我的兩個姐姐好看,但是她心好,又照顧我們,我長大了,就娶她這樣的女孩子做老婆……”
帕莫這麼一說,許東喬雁雪等人都笑了起來,帕莫這孩子,當真是童言無忌,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誰對他好,他就跟誰親近,心裡就記著誰,稚嫩卻不失穩重,機靈卻又率真,的確很是討人喜歡。
本來胖子還要逗帕莫兩句的,只是這個時候緩慢的鼓聲再次響起,依舊是凝重、肅穆,使得場上鴉雀無聲,人人都屏神靜氣。
一通鼓響之後,再次停頓下來,芭珠高舉法杖,嘴裡發出一陣奇怪的聲響,很像是飛機什麼飛過那種聲音。
不過,這種聲音只是像而已,因為芭珠是女孩子,不但聲音小而且尖利了些,所以遠遠達不到真正的飛機飛過時的那種轟然效果。
但在許東跟喬雁雪等人聽來,芭珠想要表達的,應該就是飛機那種聲響。
等芭珠的聲音落地,她身後的那十幾個精赤著上身的漢子,立刻就作驚慌狀,左閃右躲,竄髙伏低,只是種種行動之中,加入了些許滑稽可笑的動作,是的圍觀的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胖子看得興致勃然,一顆腦袋隨著看似散亂實而有序的那十幾個大漢,不住的晃動。
喬雁雪則是臉上掛著微笑,看著這幾乎接近最原始的表演。
隨著芭珠手裡的法杖舞動了三下,原本看起來很是驚慌那十幾個大漢,不在躲閃,而是三三兩兩集聚成團,雙手高舉手裡的標槍,跳起了一種誰也沒見過的舞步,舞步緩慢而沉重,狀似每個人身上都壓上了千百斤的重物,卻在不顧一切的前行,而且,每個人嘴裡都發出“嗨嗬嗨嗬”的聲響。
先前那種驚慌失措的舞步,讓人覺得有些滑稽可笑,但到了現在,給人的感覺卻是一種不堪重壓的無奈,讓場子上的氣氛再一次凝結起來。
即如是胖子這沒心沒肺的傢伙,都好像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在壓迫著他,使得胖子臉上的笑意漸漸凝固起來。
帕莫更是轉過頭來,低聲對喬雁雪說道:“這個不好看,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跳這種舞,一點都不好看。”
喬雁雪微微一笑,低聲問道:“後面的好看嗎?”
帕莫搖了搖頭,說道:“最好看的,要再鼓響了三次之後,以前,我跟我哥他們都是在鼓響了三次以後才來看的。”
喬雁雪笑著,伸手摸了摸帕莫的腦袋,表示理解,帕莫他們這樣的小孩子,雖然期待節日盛會,但是像這種凝重氣氛的節目,跟小孩明快活潑的內心世界,自然是格格不入,小孩子不喜歡,也就無可厚非。
只是這種舞步,一直持續著圍繞著三堆篝火繞了數圈,在芭珠的法杖指揮下,這十幾個漢子舞隊一變,又變得有些散亂起來,有繼續高舉標槍,“嗨嗬嗨嗬”的跳著沉重的舞步的,也有脫離舞隊,躲閃開去的。
開始時,十幾個大漢,也就一兩個躲躲閃閃的離開舞隊,或蹲在一旁,或者彎腰持槍,舞隊轉了幾圈之後,這種逃離越來越多,直至僅僅只剩下兩三個人還在舉著標槍,踏著沉重的舞步,“嗨嗬嗨嗬”的走著。
這時,鼓聲響了起來,沉重、緩慢。
鼓響之後,芭珠手裡的法杖再次舉動了三下,那十幾個大漢立刻四下散開,幾乎散得整個圈子都是,稀稀拉拉的,完全看不出來有個組織,只是這些人依舊在跳著舞蹈,各自為政,不盡相同,很是散亂的舞蹈,簡直就是一盤散沙。
只是芭珠站到篝火旁邊,緩緩的舉起手裡的法杖,左邊三次、右邊三次的揮動起來。
隨著芭珠的法杖揮動,那十幾個大漢,又開始慢慢的向芭珠聚集過來,開始是一個,接著又是兩個、三個……
不多時,十幾個人全部聚到芭珠身前,排成四人一隊的方陣隊形,隨後又發出“吼吼”的叫聲,開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