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起時才說:“我的手機號你有了,你的手機號我也有了。是啊,我想跟你喝點什麼,不過這要等你承認自己是刑警的時候再說了!如果你還想見到我,請你先對我說真話吧。我不是當年的王媛了!” 薩野一句話也說不出了,眼睜睜看著她下車叫了一輛計程車離開了。 他知道自己上當了:稀裡糊塗地將她帶到車上,證明給她看自己從今天一早起,就用這輛破車跟著她了! 雖說如此,他決定無論如何都不承認自己是刑警,正在調查她姐姐的車禍案,否則就會洩密,對破案大為不利。 因為發現薩野很可能在跟蹤自己,於是就有兩種力量從相反方向拉扯姚媛了。 一種是來自忻然的診斷結果:不論是她自己還是焦和平,確實都沒殺親人。另一種就是來自與薩野的“巧遇”:如果薩野確實是刑警,而且確實在尾隨她,那隻能說明姐姐死得有問題,難怪連刑警都出動了。 也就是說,她看忻然門診所獲得的好心情在剛走出診所大門的時候,就給與薩野的所謂巧遇撞飛了。 剛打消的懷疑一旦深入一步,就愈加壓得她透不過氣來了。 她竭力告誡自己,忻然的理智分析要比自己的瘋狂懷疑要更合乎邏輯。然而“巧遇”薩野所獲得的資訊又深深地折磨著她。 解鈴還須繫鈴人。所以,在離開薩野半個鐘頭後,她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再次要求他說老實話。薩野的口氣非常強硬,只承認是交警,不承認是刑警。這還是打消不了她的懷疑:在昨天已見過薩野的情況下,今天怎麼會巧遇薩野呢?她終止通話,並且關了機。 半個鐘頭後,她忽然感到很不安全了:如果薩野從今天早上到剛才確實一直在跟蹤她的話,那他肯定會向忻然打聽她看門診的情況的。於是她按照忻然給的名片上的手機號,給他打了過去,一是讓他保證如果有人向他打聽她就診的情況,請他務必不要說,二是問他最後的分析是不是非常有科學依據的。    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十一章 重逢的後果(3)
忻然的回答非常乾脆:替患者保密是他最起碼的職責之一;他的分析是非常具有科學依據的,是透過現象看本質得出的結論。 她略微放心了,知道忻然是不會出賣她的。然而對於他的最後分析是不是對的,她還是拿不準。 於是,一個冒險的念頭產生了。 她本來是要提前回省城的,可因為這個念頭,臨時決定回聽濤別墅去。她決定好好與姐夫談一談,如有必要,甚至不惜違反剛確立的原則,最後用一下她的身體:或許,在她主動承認確實盼望姐姐車禍而死的前提下,他會以同謀犯的口吻說:“我承認,是我叫人乾的,我是受了你的暗示那麼幹的!” 她到了,按響了門鈴。是小龍開的門,撲上來叫她老媽,怪她這麼晚才回家。她抱起他。說在外頭有事,所以晚回來了。她將孩子抱進客廳,看見姐夫和母親都站起來笑了。 “你姐夫估計你要回來吃飯,”母親說,“還真給他說準了。” 吃了飯,老太太要小龍背詩詞。 小龍就雙手後剪,流利地背誦道:“楊柳青青江水平,聞郎江上踏歌聲。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情卻有情!” 這首情詩姚媛小時候也背過,早已理解它的妙處了。她懷疑母親叫小龍背這首詩別有用心,目的既在鼓勵焦和平吹響新的愛情衝鋒號,又在呼籲她拋棄羞澀,早日與焦和平確立關係。 後來,母親抱小龍去樓上了,說老爸老媽是大人,要談工作方面的事。 “媽媽跟我睡!”孩子說。 “姥姥跟你睡!”姥姥道。 老太太的關門聲有些響,好像在對下頭的人說:“小龍不會再打攪你們了,放心,談出個好結果來。” 姚媛尷尬嗎?有點,更多的是決心。 她用遙控器頻繁選臺,哪個頻道都不停留過多時間。 焦和平尷尬嗎?也有點,更多的是慾望。 他站不是,坐也不是,取出一支菸,很快就抽去三之二了。 “困了吧?”他掐滅菸蒂說。 她溫順地點了頭:“嗯。” 他看著她:“你氣色不大好。” “是嗎?” “你也離開我的話,我就更……” “你以為我捨得離開你?” 他的眼裡滾動著淚水:“別說了,去睡吧。你姐專門給你留著一間屋子,誰也不準進。她老覺得你要來住一段日子的。” 她起身上樓了:“那你也早點休息。你瘦多了。” “我不要緊。你一定要化悲痛為力量,一舉透過選拔賽!” “我會的。” 姐姐給妹妹準備的屋子佈置得簡潔明瞭,宜家傢俱依舊簇新,一點沒變陳舊,而姐姐嫁到這裡已有六年了。 姚媛撲在滿是長毛絨玩具的大床上,哭著說姐姐姐姐我想你,我恨你毫無道理,我不來這裡看你毫無人味之類的自責話。 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