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2 / 4)

打給自己的。 他買了點東西去郊外公墓了。 勞有慈早下葬了,他當時到場了,跟燕呆到其他人走了之後。時隔不久,他獨自前來,將鮮花、水果、白酒和捲菸擺在搭檔的墳前。 酒酹了,煙點了,淚掉了。 “我到底怎麼了,你給說說看!”他坐在地上凝視搭檔的遺像,“我真像他們說的不適合幹刑警嗎?真該去當小白領嗎?你說吧,我聽你的!” 死者不可能答覆他。 他假設他的肉體消亡後,英靈還完整無損,寄伏在別的物質之中。於是,他將大海發出的驚濤拍岸聲當作他的回答了:“臭小子,真沒用,難怪都說你是孬種!我不許你退出,也不承認你是紈絝子弟!你的問題出在沒自信上頭,出在急功近利上頭,出在放棄對暗殺組織的偵破上頭,出在過分迷戀姚媛上頭,出在對燕沒一點誠意上頭!” 他望著山下的海和天上的雲喃喃說:“海中的浪和天上的雲都是你的身影,你咆哮了,你翻滾了,不許我退出!好吧,我決不主動退出,除非他們用卑鄙的手段逼我走!好吧,我答應你繼續調查車禍案!是啊,姚媛一向是我的敵人,過去害過我,現在又害了我!好吧,我要對你閨女好,好到不能再好的地步!” 姚媛不知道他新下定的決心,偏偏這個時候打來電話了:“薩野,怎麼樣,跟我見……” 他哭了,控訴似地說:“王媛,你行行好,別再害我了!算我倒黴,任何善良的女孩都不認得,偏認得你!小時候我哪對不起你了?那時我對你有多好,好吃的留給你吃,好看的跟你一塊看!可你是怎麼對我的?那麼關鍵的比賽,你居然用兇狠的眼睛瞪我,瞪得我比賽失常了!這事過去了,就算了,可你昨晚為什麼要打電話給我,為什麼要逼我承認是刑警!我上你大當了!你一定是我正要抓的毒犯的人,故意打聽我在做什麼,好讓你們的人停止交易,逃之夭夭!” “我怎麼可能是毒犯呢,你瘋了嗎!我……我是想幫你才找你的啊!” “你起碼幫了毒犯的忙:我接了你的電話,造成行動慘敗了!我活不下去了,你要見我,就來見我的墳墓吧!我喜歡當刑警,只有當了刑警,我當年學會的射擊本領還能用一用!可你偏偏不讓我繼續打槍,用槍打壞人!我哪得罪你了,叫你這麼恨我!”&nbsp&nbsp&nbsp&nbsp

第十六章 不該打的電話和值得撒的謊言(4)

“你在哪,我過來解釋!” “你敢來,就抓你!”他狠狠地說,狠狠地關了機。 他坐在枯草地上持續哭著,直到發現遠處走來一個人。他以為是姚媛來了,很憤怒,可站起仔細一看,原來卻是燕。 燕捧著一束鮮花,是這個季節最後的白菊花,跟他帶來的一模一樣。 “正巧啊。”他裝得一點沒事,相信臉上的淚水已給風吹乾了。 “知道你在這裡,我就請假過來了。” “孟隊通知你的!”這下,他知道她啥都知道了。 “是的。”燕站停了,看著父親的遺像。 “我的事你聽說了?” “我只是一個老警察的閨女,孟隊沒必要什麼都告訴我。” “可你猜到了?” “我沒猜。破案的事我一點不懂,也沒興趣,就知道你遲早會有所作為的。” “只怕沒機會了!” “你還能做別的事,比如那個漂亮女人的車禍案。” 冬天的傍晚,菜市場的攤販們點起一盞盞紅燈,溫馨如春。叫賣聲此起彼伏,形成多聲部,是人間最最動聽的音樂之一。人來人往,散發出熱融融的氣息。 燕挽著薩野買了菜,包括兩隻豬蹄。她不讓他掏錢,說他既然去看過爸了,她就應該代他招待他。 薩野覺得她將跟自己的關係限定在“代爸招待你”這一新的範圍內,有點不動聽。他心想牆倒眾人推,看來就連她現在都有些嫌棄自己了。 到了勞家,他要幫著做,可她不讓他做,無意中說:“算了,你越幫越亂,還是去休息吧。” 於是他喃喃說:“越幫越亂,越幫越亂。我大概就是這麼個尷尬角色:越幫越亂!” 燕見他如此反應,剛要解釋,忽然說:“既然你這麼多心,我就沒辦法解釋了。” “沒關係,我是隨便說說的。累了。躺哪合適?” “爸的小床,我的大床,都行。” 他去了燕的臥室,看見大床對面貼著牆擱著那張小行軍床,給勞有慈買藥那天晚上的格局還保持著。他倒在小床上,沒蓋勞有慈的舊大衣。舊大衣是二十來年前的警察冬衣,不論款式還是色調,都與現今的警察冬衣有著本質的區別。 醒來時,他聞到豬蹄香了,身體也感到了份量——警察舊冬衣已在身上蓋著了。 兩個鐘頭過去了,燕還在廚房忙碌,菜下油鍋的樂音不絕於耳。 稍後,他聽見燕躡手躡腳走來了:“哦,醒了。開吃吧。” 就在廚房吃,勞有慈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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