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某寄”,字很漂亮,卻相當陌生。他抽出信來,見是手寫的,字同樣漂亮。信裡沒說具體的,就說“本人作為一名本單位職工,有責任向您檢舉一個情況:薩廠在外頭養了個漂亮女孩,幫她做生意。” 他汗流浹背了:“女孩叫啥,多大,我跟她做哪門子生意,怎麼一概沒有哇!” “也許會來第二封的。” 薩廠幾乎要昏倒了。 “不過請放心,這事到我這裡為止了。”王廠笑眯眯地說,“你是我的得力助手,我決不允許有人別有用心地誹謗你。” “其實,您可以轉給紀委書記嘛。” “有必要嗎?” 下了班,薩期祥又選擇徒步行走了。 他非常恐懼,又捨不得交出那些寶貝。 一旦交出去,他手頭掌握的秘密武器就沒有了,再也沒有維持現狀或謀求發展的本錢了;可又不能不交出去,不交出去的話,毀滅就在眼前。 十八世紀末十九世紀初,法國有個著名的警察頭子叫富歇。他在一七九二年到一八一五期間,不倒翁似地先後擔任吉倫特政權、雅各賓政權、督政府、拿破倫帝國政府和復辟的路易十八政府的警務委員或警務大臣。他不可或缺的唯一原因是掌握了大量的治安秘密,而一個政權若想長治久安,就不得不用他,即便極端厭惡他的人品。    
第二十八章 你想當約翰遜嗎(5)
前蘇聯的布勃卡是一位撐杆跳高手,每逢國際重大賽事,總能破一破世界記錄,可每次破記錄,他都零點多少厘米地破一下。而實際上,他在訓練中絕對能一舉超過現有世界記錄十來厘米。他之所以選擇一點點地破,是想獲得更多的金錢和榮譽。 薩期祥未必知道這兩個人,可在讓自己變得重要的做法上,他跟那兩位仁兄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三年前,他曾單槍匹馬地偵察本市和附近地區的假冒煙窩點。他年輕的時候當過警察,偵察起來遊刃有餘。他獲得了豐盛的線索,可並未將它們和盤托出,而是一點一滴地擠,順利的時候多擠點,不順的時候少擠點或者不擠。就這樣,上級不能不重用他,下級不能不佩服他。正因為他的能力顯得那麼出色,所以他即便行賄過劉副市長的劣跡暴露了,也沒有給撤職查辦。 而現在,他卻面臨著丟失手中法寶的危險,更可怕的是那些法寶即將變成死敵的王廠手中的法寶! 他來到僻靜處,撥通“那個人”留給他的手機號,責怪說:“你保證能讓那個傢伙閉嘴的,可他已經給姓王的寫檢舉信了!” “我剛給了他好處,他說你為什麼不早找我,我已經寫了檢舉信了呀。”“ “太糟糕了!“ “可我問了問他寫的內容,覺得還算籠統,不會置你於死地的。” “我也這麼認為!”他稍微安心點了,“只要他不再寫了,我就不會出麻煩。” “這個你放心。” “我決定了!” “決定什麼?” “當約翰遜!” “這很好!” 結束通話,他給小如發了簡訊,告訴她可能有人發現他跟她的關係了,他近期就不去她那裡了,望她諒解。他保證要不了多久,她的生意將比從前愈加紅火。 小如回覆“好”的時候,他已經坐在一家茶樓裡痛苦地寫下“寶貝”了。他當然沒有全部寫下來,免得成為任人宰割的豬羊;他也不能少寫,因為該死的廖應雲知道他掌握相當多的黑窩點。好在他當時得意並不忘形,沒說有四十幾個線索,就說有三十來個。 他當然不知道自己上了一個叫許立金的人當了。 是的,捲菸廠、專賣局內部根本沒人發現薩期祥與小如的關係,王廠收到的檢舉信是許立金自己寫的,以便讓王廠看了威脅薩期祥,讓薩期祥覺得巨大的危險已經來臨,若要解除危險,只有一條路可以選擇——刺殺王廠!    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二十九章 一個人的腦袋不可能兩次落地(1)
張弓的確還在本市,深居簡出、狡兔三窟地躲避警方拉網式的尋找。 他本身並不吸毒,囤積毒品的目的當然是為了贏得鉅額的利潤,而他的下家一向就在觀海和附近地區,所以不可能離開觀海。 鑑於好些日子過去了,警方好像偃旗息鼓了,他就派人考察海面情況,約趙壯今天一早,在靠近公海的海域碰面。 這是一個不錯的日子,雖然天寒地凍,倒也風平浪靜。 張弓登上趙壯的漁船,送了幾籮筐從附近的漁船上剛買下的海鮮。趙壯明白他有求於自己,就借花獻佛,做了一大桌海鮮請他和他的手下。 吃到下午兩點多,張弓放下筷子說:“你我兄弟一向合作得不賴。我手頭的貨要儘快變成錢,你手頭的錢要儘快變成貨,你我的目的都是為了掙錢。既然這樣,為啥不恢復交易呢?我打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