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1 / 4)

我瘋了!” “準有下回,而且快了吧:趕馬車的傢伙跳車前對山子說了聲‘回見’。回見就是下回見的意思!” 韓天海老淚縱橫了:“沒完沒了,沒完沒了哪!” “報警吧,我可以作證!” “如果大哥有兩個兒子,可能還敢冒險,可大哥只有一個哪!”韓天海搖著頭說。 此時,許立金看見韓太太和山子到了門邊上,從草坪往那頭看,一個哭著,另一個笑著(仍穿著女孩衣裳),形成鮮明的對照。 韓天海凝望著少妻幼子長噓短嘆,揮手讓他們進去了。 而後,他痛苦地說:“我的錢財數目越來越大,可我的孩子的命反倒越來越……是的,還沒完:只要我還有錢,山子就永遠是他們的搖錢樹!” “得跟歹徒鬥一鬥!” “大哥年輕時也算是條漢子了,不然豈能白手起家?可是今非昔比了,大哥老了,只想保住山子的命!山子得活著繼承家業,延續香火!或許有個躲避災難的好辦法:馬上退出這邊的生意,去國外,守著兒子和太太,守著一大堆發黴的錢!” “這麼做,大哥等於向邪惡勢力低頭了!” “對了,我悄悄租下了一個海島,離這裡不遠,可以送孩子和太太去那裡!” 許立金搖頭說:“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你不可能不去探望,如果歹徒跟著你,不就找到他們了?更重要的是,你這麼做,山子長大會跟你學的:面對困難,也處處退讓!” “要是你是我,又能怎麼辦!” “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許立金說,“出錢!找人!不然永無寧日!” 韓天海目瞪口呆了,稍後卻心動了:“能成嗎!” “絕對成!至少比隱退避難的念頭強過千百倍!” 韓天海抓起茶杯猶如緊握鼓槌,在桌面上擊出鼕鼕的節奏來:“我怎麼就沒想到!” 許立金以退為進說:“我這麼說,主要是讓大哥開闊眼界,改換一下思路。” “對了,老弟有一次說道上的人都請你補課!” “是!” “能替大哥……物色嗎!”韓天海充滿了期待問。 “不敢保證,不妨一試。” “有你這麼一句話足夠了!”韓天海站起,緊緊握住他的手,“拜託了!” “不必如此!” “我將話撂給你:假如你託的人肯替我一勞永逸地解除痛苦,本人樂意支付給他五百萬,相當於山子三次給綁老子支付的全部贖金!”&nbsp&nbsp&nbsp&nbsp

第十五章 一篇作文換來一張支票(1)

許立金沿著整治一新、通往大海的無名河散步回家。他的皮包裡裝著一隻封著兩萬塊錢信封,是韓天海硬要他收下的。 他的補課費不算少,“活動”的提成則更多,卻仍死守著一方淨土似的祖宅,不屑求田問舍。他的家位於老街,邊上就是前一個世紀末法國傳教士若望神父蓋建的天主堂。 他回到了家裡,坐在窗前看著教堂的尖頂,感覺到它像一位長者,經歷了一個多世紀的風雨,卻依舊在沉思人生的本質問題。於是他自己也思索了一會兒,然後決定叫車去世家見宮殿。 世家人頭攢動,人聲鼎沸,他推知宮殿這會子必定忙著,所以輕車熟路去了他的包間,坐等他清閒下來。平時來世家,他總這麼做。 身為世家的總廚師,宮殿的地位舉足輕重。如果他偶爾發脾氣的話,就連董事長和幾位股東都要退避三舍。他有歸自己支配的包房,留著款待朋友;他就是不用,世家的客人如果來得多,包房不夠用,董事長都得鄭重其事地與他商量,肯借最好,萬一不肯,也無可奈何。 他的包間簡直是西洋宮殿,路易十四時期的傢俱餐具一應俱全;還有個大酒櫃,儲存著形形色色的洋酒,枝形水晶吊燈一打上光,一瓶瓶泛出珠寶的色澤來。 許立金剛坐在優質牛皮沙發上,一個年輕秀氣的小姐就笑盈盈來到了,稱他為許老師,給他沏茶,怪他好些日子沒來了,問他想吃點什麼。 “等宮殿到了要他下廚吧。” 女孩頓時吐了吐舌頭:“哇,老闆都不敢這麼說呢!誰叫許老師有絕活,幫他侄女考上清華呢!” 然後她去通知宮殿了。 她去了不久,宮殿中斷做菜趕來了,肥胖的手臂一摟住許立金,頓時叫他消失了大半個:“啊,尊敬的許老師來了!快一個月不見了吧!” “這不特地看你來了?” “弄幾個好菜如何?” “我呆不了多久,而你做的東西一個鐘頭就消滅光,就屬於暴殄天物了。” “就是嘛!”女孩巴結說。 宮殿撒開許立金,對跟來的那個女孩說:“蘭兒,來一壺好茶,幾樣清淡點的冷菜。” 女孩屁顛屁顛去了,帶上裝飾繁複的雙扉門。 宮殿坐下來,向門外努努嘴:“怎麼樣,我吩咐她下班跟你回家睡?容易,最近想做領班呢。” “不必了,”許立金笑著說,“我不能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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