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3 / 4)

一輛計程車了。 小如點上了蠟燭,也開了香檳。她將捲簾門捲到一半,而裡側的鋁合金門還關著。 她等的男人至少是恩人。是不是愛人,她不想界定。 她二十五歲了,曾做過整整七年的坐檯小姐。 她二十三歲的時候就覺得自己老了,而前途則相當渺茫。就在這個要緊關頭,她遇見了薩期祥,一個厚重少文的成熟男子。她原以為他是逢場作戲來的,哪想到他僅僅隔了一天就又來了,專門點她出臺,向她建議道:“別淨吃青春飯了,跟我去觀海開菸酒鋪吧。你一個月掙的要比現在多得多,還能贏回尊嚴。”她回答說:“我知道幹這個不是長久之計。可資金怎麼解決?”他說:“你自己出點,我勻點給你,滾動發展好嗎?關鍵是,我給你供的貨不要錢。”她見多識廣,立刻判斷出他是實權人物,於是就答應了。一個星期後,她到了觀海;三個星期後,她開辦起了這家位於鬧市的高檔菸酒店,每月淨掙十到二十萬。這並不奇怪:觀海的官場、商界大刮送禮風,送禮的人從她這裡高價買進,收禮的人又從她這裡低價賣出,她兩頭都賺了大錢。&nbsp&nbsp&nbsp&nbsp 。 想看書來

第二十八章 你想當約翰遜嗎(3)

薩期祥提前下車,走了走,確定沒人跟蹤,忽然拐入一條深深的衚衕,從後門進入燕小如開的“九五菸酒商店”。 小如見他在停電的深夜也不從正門進入,埋怨地說:“我以為你會走前門呢。” “白天我是從那裡進來的。” “那時你是顧客,買包煙,看看我就走了啊。”小如起身,去開啟鋁合金門,再拉下捲簾門。 “怕不怕?”他看著她回來。 “盤貨的時候燈忽然黑了,聽見四周都說停電了,我就讓夥計將貨放回倉庫,讓他們回家了。我知道一停電,你就能來陪我了。” “聰明。”他摸著她長長香香的青絲說。 他倆上樓去了。 到了樓上,薩期祥看見大床上有一張小餐桌,桌上有酒有菜。 “上次聽你說喝壞了,就沒準備白酒。” “是該這樣。”他像在家裡一樣坐在床上寬衣解帶,“窗簾有個死角沒拉上。” 那是小如有意留著的。她去拉了,等拉上了,就脫著衣裳轉回來,一路上留下許多小掛件。 她的這種小把戲既有孩子氣,又具專業性,經常對薩期祥形成致命誘惑,可他今天僅僅瞟了一眼。 小如慘敗了,很尷尬。稍後,她鑽入被窩,修長的腿子小心翼翼地穿過床上餐桌下的空隙。 “我是不是老多了?” 小如將頭擱在他的右肩,纖纖玉手擎起酒杯:“從前有個大學教授引經據典對我說,男子五十不為老。你五十都不到呢。不過我得說實話:最近你好像有點憔悴。” 薩期祥點點頭,喝了一口酒:“不是法國香檳。” “中國檳香。” “有些東西就是不能模仿,一模仿就走味!” “原裝的香檳都賣光了,三五、萬寶路、大衛道夫和七喜也快見底了。你太了忙,進貨的事給忘了吧?連你都貴人多忘事,我在人生地不熟的觀海還有啥指望呢!”小如難過了。 薩期祥摟著她:“一直記得,只是暫時無能為力。倒了大靠山,老王頭將大權拿去了,部下又見風使舵,我哪敢再給你弄貨啊。” “我是不是該走了?” “既然是我叫你來的,就要對你負責到底。放心,有個法子或許能叫我東山再起!” “是啥法子?” “這你就別管了,專心做你的生意。酒菜撤了!” 小如起身了,將餐桌和酒菜通通弄到地板上去。她手中有了這些出色的道具,又對薩期祥形成衝擊力了。 他好像被一陣大風從床上吹下來似的,不偏不倚掉在她的身上,將她壓在純白色的羊毛地毯上。 “你瘋了啊!多冷啊!” “我是你的被子!” 對他而言,今天的做愛與其說是享受,倒不如說是決心。什麼決心?不能坐以待斃!否則打年輕以來所作出的種種努力都要付諸東流了,一同失去的還將有小如,這個給過他無數快樂和錢財的紅粉知己和搖錢樹。 當初他跟她說定了:她的店不光是她的,也是他的;他不負責經營,只負責供貨,每月拿一次紅利,多則十萬,少則五萬。 決心作為意念總是容易的,一旦要化為行動,則不那麼容易。 後來幾天,薩期祥覺得天天上班,以報紙和茶杯為伴總要比冒風險殺人好,況且王廠就算有李副書記的庇護,總不能到了六十還佔著茅坑不拉屎吧,而屆時自己才五十,只要自己的問題在與別人的能力的對比中顯得不那麼嚴重,當第一把手還是有機會的。 他對自己說:“幸好還年輕,等得及!” 王廠卻不滿意他在打假上頭的無所作為,親自出馬,瞭解到近郊某村挖於文革期間的防空洞正在生產假冒的觀海牌,決定採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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