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要殺的人,那人就是你!”
江小魚眼珠一轉,嘆道:“我懂了,是有人叫你殺我,為了怕重名,連我的年齡特徵都講得清清楚楚!”
花無缺頷首:“正是家師所命。”
鐵心蘭聽到這裡,已是花容失色,慕容九則凝眉勸道:“花公子,你們無冤無仇,他也非惡徒,令師命你下手,是否中間有什麼誤會?”
花無缺再度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本宮令嚴,無人敢違。”
江小魚瞪著要殺別人自己卻痛苦的花無缺半響,突然笑了起來:“很好,很好,我本來就看你不順眼,只是還沒到動手的地步,現在可是你自找的,待會疼了需怪不得我!”
江小魚這話並不是胡吹大氣,他心知肚明花無缺出身名門,武功必然在自己之上,但武功好與打架強是兩回事,花無缺細皮嫩肉的,從小到大能吃過多少苦頭?想他小魚兒三歲時,就被杜殺關進屋子裡,與狼搏命,戰鬥經驗豐富無比。並且被萬春流的藥水浸泡成銅筋鐵骨,抗擊打能力強悍無比,不怕打不過這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
江小魚的自信亦感染了鐵心蘭三女,再加上花無缺口中說著要殺,根本沒啥行動,雙手下垂,任由江小魚佔據主動。哪像要人性命的模樣?
下一刻,江小魚雙臂一振,便向花無缺撲了過去,兩隻手忽拳忽掌,招式忽而狠快,忽而剛烈、忽而陰柔、忽而不剛不柔不軟不硬,正將杜殺武功的狠辣,李大嘴的剛烈,屠嬌嬌的陰柔以及哈哈兒的變化集於一身。這四大惡人的武功來路本就很雜,匯聚到江小魚一人身上更顯繁複,饒是慕容九出身名門,見識非凡,也看得有些眼花繚亂。
然而面對著江小魚鋪天蓋地的掌風拳勁。花無缺僅僅是淡淡地立著,神色分毫不變,單單這份安詳從容的氣概,便足以愧煞世上千千萬萬自命高手的人物。又哪像沒有實戰經驗的新手?
對上花無缺平靜的眼神,江小魚心中大感不妙,可不待他變招。眼前就掠過一道白光,左右雙腕便一麻,攻擊失效不說,身體尚未撲到花無缺面前已是僵住,竟凌空跌了下去。
眼見著就要摔個狗吃屎,一隻手掌輕輕地託了託,江小魚方能勉強站定,避免出盡洋相,如見鬼般望向花無缺。
一片寂然。
在場的三女均是武學家庭,鐵心蘭的父親狂獅鐵戰嗜武成性,從小就逼著她練武,還不時地打上幾架,張菁的母親玉娘子亦是女中豪傑,巾幗不讓鬚眉,慕容九更別提了,原劇情中她受江小魚所激,與張菁對峙,以張菁的性子,最終都選擇了退避!
可現在三女連花無缺如何勝利都沒看清楚,光見到江小魚出招,招式被破,被花無缺託了一把,就結束了……
“見鬼了嗎?”張菁可愛地揉了揉眼睛,滿腦子問號,慕容九則目光一凝,暗忖道,“他比我還小,怎能有如此恐怖的武功,普天之下,又有誰能調教出如此弟子?莫非……”
還是鐵心蘭最實際,發現江小魚連花無缺的衣角都摸不到,已是欺身撲了過來,出手相助。
對於女孩子,花無缺更是容情,手掌輕輕一轉,鐵心蘭的身體就不由自主地倒退回去,不料鐵心蘭雙眉一抬,竟拼著逆轉真氣受創,也要攻擊到對手,雙拳若雨點般密密擊下,用的居然是同歸於盡的路數!
外表文文靜靜,柔柔弱弱的鐵心蘭,使用這種瘋狂不要命的打法,著實震住了花無缺,他本想點住鐵心蘭的穴道,現在見了,又怕她強行運勁充穴,受到重創……打,打不得,退,退不了,倒是難辦了!
難辦的是溫潤如玉的花無缺,可不是別人,將花無缺視作天的荷露見了冷哼一聲,掠至鐵心蘭前方,纖手輕輕一引,一撥,鐵心蘭習自狂獅鐵戰的“瘋狂一百零八打”就打哪來回哪去,一下就將其震飛開去!
荷露並沒有出狠手,鐵心蘭未受什麼傷,但慕容九的面容已是變了,前所未有地大變,失聲道:“神鬼莫測,移花接玉……你們果然是移花宮中人?”
鐵心蘭亦僵住了,移花宮雖然多年不見弟子在江湖走動,但威名並沒有絲毫削減,連狂獅鐵戰那樣瘋狂的武痴都沒有膽量靠近繡玉谷,去找移花宮主切磋武功,可見威懾!
“移花宮?!”江小魚則是另一種反應,這三個字勾起了他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三年前五歲時的一個晚上,熟睡的他忽然被一位神秘蒙面人抓住,騰雲駕霧般地離開惡人谷,然後被告知身世——他的父親叫江楓,是被移花宮中人害死的,千萬不能忘了仇恨,長大後一定要找移花宮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