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收了天威,開口道,“本座乃天界武英殿左侍殿相胤,來此追查坐騎之隕,爾等並非天玄門人,從何處來?”
“我們知道,三品神將嘛……”自報家門的相胤令高皇君和瞿牧之微微變色,不知天界神將突然降臨天玄門意欲為何,不料高旭身邊的拓跋玉兒居然嗤笑一聲,嘟囔道。
她聲音雖低,但在場的都是何等人物,自然聽得清清楚楚,相胤滯了一滯,面上終於現出怒容來。
什麼叫三品神將?這是嫌他官階低嗎?要知道武將不比文職,普通情況下最高只有二品,目前的天界第一神將武英仲便是二品,他身為三品業已算神將中的佼佼者,外加足智多謀,智計不凡,天界方才委以阻止幽界入侵的重任!
凡俗之輩對他向來尊敬,再不濟也要稱呼一聲大人,現在可好,先是高旭用眼神鄙視他,現在一個婦孺之輩竟也敢藐視他,是可忍孰不可忍,頓時將裝模作樣的詢問拋到一邊,直截了當地道:“說,為什麼殺害本座坐騎?!”
“哦,那就要看你的坐騎做什麼了!”高旭好整以暇地回答道,“無緣無故地將瞿兄困住,並阻攔我們的救援,還稱其為妖人,這便是天界神獸的戲耍節目嗎?”
此言一出,瞿牧之這才曉得佈下的森羅玄幻陣幕後之人竟是天界神將,頓時露出不解之色,他測算出殷千煬夫婦的劫難,趕去救援,關天界毛事?天界加以阻攔,是不想讓殷千煬夫婦活命?
“天道恆在,往復迴圈,天命所屬,不曾更改……”相胤哼了哼,模稜兩可地說了一句後,見眾人莫名其妙的表情,又補充道,“這是某些人的劫數,降世便為應劫,爾等逆天而行,必將有譴!”
應劫之人!
相胤這四個字傳入耳畔,高旭腦中靈光一閃,方才恍然大悟。
就好像天之痕裡面的宇文拓和於小雪般,天界感受到了神州大劫,方讓崑崙鏡與女媧石轉世,抵禦魔界的入侵,挽救人世浩劫,殷千煬竟也是如此,七殺星轉世,元魂剎性極熾,身負蚩尤都垂涎的荒神兇魄,一旦轉世成魔人,就是天地間最強,無人可制!
按理來說,這算是哪門子挽救浩劫,這是製造浩劫吧,實際上不能這樣算,事情的根源仍在蚩尤上面,上古之戰的大敗後,經過數千年的蟄伏,近些歲月裡蚩尤開始蠢蠢欲動,天界亦明白堵不如疏的道理,便以殷千煬提前將其引發出來,而後瑤池天女紫楓下凡,輔助殷千煬之子殷劍平阻住劍邪,再滅掉蚩尤好不容易聚集出來的軀殼,最少又可保數千年太平了……
有鑑於此,但凡應劫之人,都相當苦逼。宇文拓不必說了。於小雪亦好不到哪邊去。而殷千煬更是苦逼中的戰鬥機,甚至於連現在的相胤都覺得他自己相當倒黴,本來蚩尤這一塊不歸他管,此行是去往太玄谷收取一件寶物,用以測算那位羅睺祭使轉世之身的具體位置和行蹤,方便以後先下手為強,碰到太淵隱逸與瞿牧之的行動,便順手攔下。誰料一件插曲卻造成了他得力坐騎星璇耀晶獸的隕落!
想到這裡,相胤不由地怒火高漲,呵斥道:“本座坐騎並無傷人之意,你們卻痛下殺手,是何道理?”
這話倒是不錯,如果從道義上面,森羅玄幻陣是困陣而非殺陣,相胤並沒有對瞿牧之下殺手,僅僅是阻他一阻,高旭等人卻將星璇耀晶獸殺死。抽筋扒皮,確實不佔理。
不過高旭秉持正道是一碼事。輪迴者行事絕不會拘於凡俗之理是另一碼事,明明心知與相胤必有爭鋒,還只傷不殺,縱虎歸山,讓相胤騎著養好傷的星璇耀晶獸前來耀武揚威,就是最為愚蠢的行為了!
所以此刻高旭冷冷一笑,唰地一下從紋章空間中取出星耀雲渺,握於掌心,直指相胤:“廢話少說,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你困住瞿兄,害得是殷師兄全家,還敢說沒有傷人之意?”
撕破臉皮了!
不但是話語,還有那柄以星璇耀晶獸屍體鍛造的飛星意劍,相胤豈能認不出來,頓時眼睛泛紅,直欲噴出火來,二話不說,荒劍化魄出鞘。
此劍乃是相胤隨身佩劍,以天外異石封入五荒化魄煉製成的奇劍,不獨外型怪異,本身亦具有各種奇異之效!
下一刻,兩人好似心有靈犀般,同時右手直舉,星耀雲渺與荒劍化魄恍如刺破蒼穹般筆直豎起,天玄門山門忽然風起雲湧,方才明明是青天白日,陡然間暗了下來,只見諸天星辰浮現出來,漫天閃耀!
毫無疑問,此乃辰烈星芒,諸曜橫空……
飛星神劍!
如果排除天華神劍的政治意味,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