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忘返,根本不想出來呢要不咱們今晚去那裡見識見識?保管老爺呆在裡頭三天三夜都捨不得出來一步呢,屆時什麼煩心事也沒了,神仙一樣的享受”
年世友聽後,倒是頗有點心動,可是一想到呂氏此行也跟來了,多少有些煩悶:“你沒見夫人也在客棧裡?我倒不是怕她,只是不想在徹夜不歸後,又聽見她在我耳邊的嘮叨。”不過比較了一下呂氏與那些花姐們在床上的功夫,倒還是讓年世友有些按捺不住。
“夫人一向大度,這回想必也會理解老爺的,更何況,老爺難得出來一次,難道還想敗興而歸?”小廝在一旁使勁慫恿,逼得年世友心癢難當,最後身體終於戰勝了理智:
“好去就去”
等小廝將這個訊息傳給呂氏的時候,為了保險起見,呂氏還是勉強讓自己在江寧縣待了一晚……萬一年世友覺得那花街柳巷的姑娘們沒新意,立即又回來了,屆時自己不在,豈不要遭他懷疑?
一夜平安無恙地過去了,等次日清晨,小廝抽空回來稟報說,看年世友的樣子,應是還要再在那裡待上幾日的,無礙。
呂氏這才下定了決心要去清河鎮。
收拾穩妥了以後,馬車呼嘯著往清河鎮奔去。
與此同時,任氏肚裡的孩子已經滿兩個月了,府上一片寧靜和諧,趙信良還是每日早早從千禧樓處歸來探望任氏,日子過得溫馨而幸福。
呂氏此行再來,躲在角落裡偷偷地看著這一家子幸福而知足的模樣,心裡既是羨慕又是嫉妒。
而且,她總算是看清了任氏的模樣,那個本該屬於自己的位置,如今被這個女人正大光明地佔著,她就偎在趙信良的身旁,滿臉的嬌羞。
儘管知道這是自己釀成的錯,可對於任氏,呂氏心裡卻還是充滿著一股子仇視。
這是她來清河鎮的第一日,本打算在今夜趕回江寧縣的,可看到這一切之後,呂氏卻立馬改變了主意。
焦急懊悔的心情,逼得她戰勝了理智,次日清晨,當趙信良立於千禧樓門口時,呂氏直截了當地站在了他面前,揭去了她頭頂的帽幃……
趙信良看清呂氏的臉容後,有那麼一瞬間,以為是自己認錯了人。
眼前的這個婦人,身著華貴,打扮講究,再不是幾年前那個容顏清新亮麗的農村婦人。幾年不見,此時兩人面面相覷,之間充斥著複雜而激烈的情感。
更多的,是恨。
趙信良以為自己經過這麼長一段時間,早已淡定了,在這之前,他甚至想象著,如果有一天,呂氏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自己可以很平靜地告訴她,他現在過得有多好。
可當這一刻真的來臨之際,他卻發現不是這樣的。
他依舊濃烈地恨著這個女人,恨不得抽她幾個耳光,或以指著她的鼻子謾罵,那種想做卻要壓抑住的心情,使得趙信良維持了好幾年的平靜統統被打破。
“信良,是我呀。”呂氏眼裡有淚,楚楚動人。
趙信良側過頭去冷笑了幾聲,隨後往另一個方向走去,這裡是千禧樓,他可不希望因著呂氏的到來,髒了自己的門楣。
呂氏緊隨其後,二人經過趙氏藥鋪的時候,恰巧被趙弘林看得一清二楚。
趙信良是太激憤了,故而沒注意到這一點,而呂氏,則是故意的,既已選擇了要出現,她就希望所有人都能知道自己的存在。
兩人擇了一個僻靜處,趙信良方停了下來,雙手環胸,因為此時此刻,他的雙手因憤恨而微微顫抖著,這點他不希望呂氏瞧出來。
因為此時此刻,呂氏於他而言,什麼也不是了。
“你來這做什麼?”趙信良強行壓制自己心裡那即將噴發的情緒,儘量維持平靜地問了一句。
“信良,我知道,你恨我,孩子們也討厭我……我以前是真的太自私了,什麼也沒考慮到,就一走了之……”呂氏開始聲淚俱下地給趙信良訴說自己心裡的懊悔。
可趙信良卻沒工夫聽她瞎扯,只粗暴地打斷了她:“你不是一走了之,之後你母親不是來拿了休書麼?我們之間,現在什麼關係也沒有了。”
“信良,我求求你”呂氏的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我不求自己能夠再得到你們的信任,重新回到你們身邊……但求你們能夠少恨我一點,這樣我心裡也好過一點。”
“我們不恨你。”趙信良冷冷道,呂氏聞言,眼裡頓起希冀:
“真的麼?”
趙信良直視著呂氏,眼裡的陰冷讓呂氏感到害怕:“我們身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