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的時候,你跟老三兩個說了什麼,我可沒忘記”趙信良雙眼通紅,這副模樣楊氏到底也有幾分懼怕,但見趙信良又冷笑著說,“再合在一起過?我可不敢萬一你再下包**下來,把相宜或者弘林給害了怎麼辦,你賠得起我兒子女兒的性命跟健康麼”
“都,都過去的事情了……大哥還提那些幹嘛。”楊氏見趙信良這是在跟她算老賬,不禁有些心虛。
方氏見趙信良如是說,心裡也跟著憂心了起來,立馬否決道:“我看老大說的對,既是分了家,就過各自的算了,再合在一塊有什麼意思,無非就是面和心不合”
老趙頭聽了也點頭贊同,他是一刻也不想看見楊氏的那種。
趙相宜見家裡的大人一一表態了,自己也跟著安了安心。
但楊氏卻著急了起來,見自己的目的沒達成,只得退而求其次道:“那你們好歹也救濟救濟我們呀,別眼睜睜地看著弘仁這麼點大的孩子毀在孩子爹手裡呀那個……那個學堂裡的束休你們乾脆就行行好給弘仁湊點吧,以後弘仁有出息了也會報答你們的”
“孩子爹這樣還不都是你教壞的”方氏氣怒地瞪了楊氏一眼。
“三嬸這哪裡是在給弘仁討束休?我看分明是想跟咱們家一起過,最好還是有錢一塊掙,大家一處花,是吧三嬸?”間中,趙弘林忽然站起身,淡淡的,一針見血道。
楊氏猛地抬頭,對上了趙弘林那雙寒冷的眸,縱然趙弘林今年不過九歲年齡,楊氏也還是被他的話給怔住了。
“我就知道她沒藏好屁”老趙頭忽然來了一句粗話。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趙信良忽然就笑了,有個成語叫做“怒極反笑”,此時用來形容趙信良是再合適不過:“你這是在做夢呢吧?”
楊氏緊咬著下唇,在用盡了渾身解數都沒用之後,乾脆就如往常那般撒起潑來,坐在地上又是哭又是鬧的,方氏見了直揉額頭,覺得那裡緊得慌。
“哪有這樣的兄弟父母呀看見親人有難的也不幫襯一把我又沒說要你們直接給錢,就算是借的,現在先借一點給我還不行麼”楊氏一個勁地扯著嗓子在嚎,趙相宜搖搖頭,緊皺著眉頭下了桌,躲屋裡去了,她是再沒了胃口吃早飯了。
方氏見狀,盛了兩碗熱粥端到了屋裡,準備哄趙相宜吃下。
飯廳裡,趙信良像什麼也未發生似的,不動聲色地坐在那裡吃著南瓜粥,熱粥的香氣緩緩地氤氳開來,楊氏聞了聞,不禁吞了吞口水。
老趙頭快速地吃完了早飯,斜了楊氏一眼,爾後拿了農具往田地裡去了。
剩下趙信良和趙弘林父子,都在各自地吃著南瓜粥,並不理會楊氏的哭嚷,好像面前根本沒這人似的。
楊氏嚎了好一陣子,見他們都不理自個,便乾脆止了哭嚷,又重新站起身來,氣急敗壞地奪門而出。
趙弘林見狀,抬頭衝自個父親笑了笑:“爹,我吃飽了,那我去學裡了。”
趙信良點點頭:“記得好好讀書,中午要多吃些飯,學裡的伙食要是不好或者不夠的,我就親自給你送些去。”
趙弘林搖搖頭,同時取來了自己時常背的書箱,那還是趙信良親自拿竹片編的,可輕巧便利了:“學裡的伙食很好,餐餐都有米飯吃,算是不薄的了。還有,爹爹,他們的事……您可得狠一狠心,不然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趙弘林指了指楊氏的背影。
趙信良笑著點點頭:“這些事你別操心,有我們大人呢,你快去吧,別遲到了。”
這時,趙相宜從裡屋走了出來,笑嘻嘻地看著趙弘林:“哥哥好走,今天奶奶要做糯米餅子吃,我下午給你送去學裡”
趙弘林見狀連連擺手:“路遠著呢,小妹還是別去了,等哥哥傍晚回來再吃也是一樣,你這樣來來回回的,我心裡掛著也不好。”
他如是說,趙相宜也只得作罷。
等趙弘林去了學裡,趙信良和趙老2相繼去了田裡之後,楊氏又上門來了。隔壁二房小弘俊正哭得兇,李氏沒得空過來看情況,或者幫忙勸勸的,家裡便只剩下方氏和趙相宜兩個了,想必楊氏也是看準了時機才來的。
這廂,楊氏如早晨那般聲淚俱下地拉扯著方氏:“娘,娘您是最疼人的了,這回可得好好地為我們說說話呀,您瞅瞅孩子爹那副模樣……如果弘仁能夠有出息一點,咱們三房能有條發財路子可走,孩子爹興許也就好了,等他看到了希望,自然也會振作起來好好過日子的娘……信陽也是您的孩子呀,都是親生骨肉,您忍心看著他一直這麼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