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生氣,倒是被對面的兩位警官逗得想笑又不敢笑,快憋出內傷。
正在這時,王永健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聽了一會兒,便瞪圓了雙眼大聲問道:“什麼?”
那頭好像又將訊息說了一遍。
王永健眉頭皺起,咬著牙點頭道:“好好,我曉得了,我一會兒就過來看。”
他結束通話電話,張鈞便問:“什麼情況?”
王永健眉頭不展,說:“負責在醫院照看那個實習女法醫的小陳打電話來說,說那個女法醫情況不大對,好像精神方面出現了問題。”
張鈞問:“什麼問題?”
王永健道:“小陳說她又哭又笑、又叫又鬧,旁人怎麼勸都不聽。”
張鈞也皺眉:“怎麼會這樣?”
王永健說:“不知道啊,我趕緊過去看看。”
張鈞說:“一起去吧。你去局裡開車,我們在店門口等你。”
王永健掃了一眼陸凡和皇甫心燃,欲言又止,最終沒說什麼,急匆匆地跑向市局停車場去開車了。
張鈞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別介意,他這人就這樣,心直口快,也沒什麼惡意。”
陸凡說:“沒事兒張哥,這種情況可以理解,畢竟我們太年輕了嘛。”
皇甫心燃忍不住“噗嗤”一笑。
陸凡說:“你笑啥?真的嘛,人們的定式思維,如果我們頭髮白了、鬍子長了,一般也就不會被懷疑了。”
皇甫心燃說:“你會長鬍子,我不會。”
張鈞也笑:“還有一個抱歉,臨時出事,讓你們沒能吃好,也是抱歉,下次補請。”
陸凡點頭說:“也算順便去看看受害人嘛。等案子破了,少不得要狠狠宰你一頓。”
張鈞說:“若真破了案子,別說一頓,宰一百頓都行啊!”
三人邊說邊下樓,剛到店門口,王永健也把車子開到了路邊。
上車,直接往醫院駛去。
陸凡不太喜歡醫院各處瀰漫的消毒水的氣味兒,但是自從下山以來,他進醫院的次數還真不少,有時候探望病人,有時候自己住進去了。
陸凡等人剛跨出電梯,那個年輕的小陳警官就等在那裡迎接了。
確切地說,是迎接張局長和王副隊長。
小陳一見張鈞和王永健就說:“張局、王隊,現在南燕情況很不穩定,病房裡家屬和她的老師情緒都很激動……領導,我看咱們還是先不要進去了吧……”
張鈞明白他的意思,但卻擺擺手說:“沒事兒,去看看。”
然後一行人就在小陳的帶領下來到了病房。
病房是獨立病房,按理只有市級以上領導才能夠享受。
病房內外都是人。
病房裡傳來吵鬧聲。
陸凡等人走過去,往門裡一看。
只見一個穿著病號服但卻非常凌亂各種走光的年輕姑娘在病床上蹦躂,三名護士去拉她都拉不住。
旁邊有一箇中年婦女焦急地叫喊著:“喂喂,你們小心點兒啊,別把我女兒給弄傷了!哎呀你們這些笨蛋,別那麼用力地拉她的手啊……”
中年婦女旁邊站著一個發福的中年男人,油潤的臉上也滿是關切之色。
陸凡暗暗猜測,那個瘋子一般的女孩兒便是張鈞他們提到的實習女法醫,名字叫做南燕,而那中年婦女和中年男人應該是南燕的父母,病房內外的其他人有的是南燕家的親戚朋友,有的是南燕學校的老師同學。
總之場面有些混亂,大家都七嘴八舌地瞎指揮。
就在這時,那個中年婦女突然大叫起來:“哎呀不好,男的迴避,男的迴避,快出去,快關門!”
原來是那個瘋女孩竟然一邊蹦躂,一邊脫起衣服來!
皺巴巴的病號服被高高掀起,露出白花花的肚皮和粉色…文…胸……
女孩兒十分歡脫,拉又拉不住,擋又擋不了。
她母親和一幫三姑六婆忙著將病房裡的一幫男性外門外趕,就連女孩兒她爸也不例外。
門裡的人湧出來,又推搡著門外的人往走廊擴散。
張鈞、王永健等也只能跟著退讓。
皇甫心燃想拉著陸凡一起退,卻發現陸凡已不在身邊。
四顧找尋,就看見他逆人流而動,身形穿梭,已經衝到門裡去了。
陸凡瞧出病房裡那女孩兒不對勁兒,也沒想太多,腳下踩著禹步,身上發著混元勁,把人群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