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說起了他的不是。由於那些人把他的存款搞得亂七八糟,他為此而退還給出納的百元支票已有好幾張了,他還得每次付上十、十二或十五美元不等的服務費。這就是第一樁命案。又好比幾天後,這傢伙的浴室管道堵了,而管道修理工又給他眼色,似乎那管道是他故意搞壞的。第二樁命案就這樣發生了。又有一次,他把車子開進加油站,想讓那小年輕到車下檢查一下發動機,不料那年輕人卻說,‘誰,我嗎?’‘就是你,這難道不是什麼該死的加油站嗎……’”
當發現周圍的人都向我們這邊看時,託尼突然住了嘴。
他的嗓門太大了。
“來,”我盡力站起來,扔了些錢在桌上,彎下身子扶起託尼,“咱們出去再說。”
小巷裡很黑,除我倆外空無一人。我隱約能看見託尼笨拙的影子在眼前晃動,跌跌撞撞地奔向車子。我滿腦子裡都是他剛才說的那些話。思考著他沒說出來的種種可能。
我自言自語:他到底想告訴我什麼?他開始同情那個殺手了?或者他在向我暗示他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
或者?
我很想問問他,迫不及待。
他找鑰匙開啟車門時,我從後面趕了上來,正想開口問他,我打住了。我將我的領帶繞在了他的脖子上。我不能冒這個險,還有許多人要我照顧。
但我仍然清楚地記得那天下午託尼離開專案組時說的話,他說:“咱們倆去一醉方休。”
我收緊領帶,笑了笑,心想:託尼,真是好樣的。
好一個一醉方休,我喜歡,非常喜歡。
良心
作者:佚名
凌晨4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