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呼吸。
柏哉腦後不遠處的一棵樹上,盤著一條七八寸粗的蛇,正嘶嘶吐著信子,彷彿隨時準備進攻。
看著夏成書越來越白的臉色,柏哉突然覺得脖頸裡陰風陣陣。
心電急轉,夏成書忽的撲向柏哉,將柏哉撲倒在地,正在此時,蛇也撲了過來,夏成書幾乎能感覺到蛇冰涼的身體堪堪擦過他的脖子。
幸好摔在了草堆上,只是溼了一半的衣衫。
蛇落在兩人前面的草叢裡,兩隻小小的眼睛沒有溫度的盯著眼前兩人。
黑色身體,黃色條紋,七步蛇。
夏成書一身冷汗,思考著如何擺脫,奈何思維無限遲鈍。
忽的,聽到柏哉低聲道:“等會兒跟著我跑,千萬別背對那條蛇往後跑,繞過它朝前跑。”
夏成書瞭解,聽說蛇不會轉彎。
感到柏哉拉著自己的手緊了緊,夏成書邁開腳步,和他一起十分默契的朝前狂跑。
風颳過背脊,溼漉的衣衫帶來戰慄的寒意。也顧不得枝條擦過身體留下了各種淺淺深深的傷痕,只是拼命的往前跑。
許久,夏成書和柏哉才氣喘吁吁的停下。
回頭望了望來時的路,方才的那處地方已不知在何方,夏成書鬆了口氣,看來是逃過一劫。
突然,夏成書感到有什麼東西正從自己的腳踝處不斷向上纏繞,並且越繞越緊,剛放下的心即刻又提了起來。
察覺到夏成書剛剛放鬆的身體又僵硬了起來,柏哉下意識的往地上看去。
只看見,一條粗壯的蛇緊緊的纏住他的小腿,三角形的蛇頭吐著紅信不懷好意的盯著夏成書,柏哉立刻全神戒備。
不管是不是剛才那條,總之很危險。
一邊安慰似的握住夏成書瘦削的肩膀,一邊急速運轉腦細胞思考著對策。
僵直了身體,身上冒著冷汗,夏成書一動都不敢動,蛇身纏的十分緊,像是要絞碎他的小腿骨,小腿漸漸傳來陣陣麻痺感。
五步蛇微微晃動腦袋,似乎正準備發動進攻。
完了。夏成書想。
柏哉悄悄伸出右手,瞄準蛇的七寸…
“咻——”尖利的刀鋒擦著夏成書的小腿而過,腿上壓力驟減。
他一個踉蹌,柏哉及時扶住,兩人同時望向蛇被射的方向。
剛剛還囂張的吐著蛇信想要大肆其口的蛇,此時正軟軟的躺在泥地上,連掙扎都不再有一下。
而蛇的七寸處,正釘著一把小刀,血緩緩的從傷口處流出。
夏成書以詢問的眼神看著柏哉,柏哉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還來不及出手呢。
“沒事吧?”柏哉問。
“沒有。”夏成書擦了擦額上的汗,再次懷疑的問:“真不是你?”
柏哉苦笑,“真的不是。”
“那會是誰?”夏成書皺著眉嘀咕道。
“也許是…山神吧。”柏哉望了眼黯淡的月亮,道:“回去了。”
門開啟,夏成禮驚異的看著柏哉扶著夏成書衣衫凌亂的走進房間。
夏成書跛著腳,臉上手上都有大大小小的劃痕,衣服上多處有汙泥,手裡卻牢牢的握著她想要的竹花。
鼻子一陣發酸,夏成禮忍住。
見到妹妹,有劫後重生的喜悅和恍惚,夏成書習慣性的伸出手,想摸摸妹妹毛茸茸的腦袋,想到自己手上很髒,又硬生生的給收了回去。
夏成禮見到哥哥的舉動,再也忍不住,撲到夏成書懷裡,嚎啕大哭,哪還管什麼髒不髒的。
一旁的柏哉意味深長看著在夏成書懷裡痛哭流涕的夏成禮,少許,又恢復了面無表情。
時間已是凌晨。
隔天又是大好天氣,幾人聽說度假山莊的後面種著一大片白色的德國鳶尾,相約前去觀看。
“哇!好漂亮啊!”夏成禮歡呼著倒在鳶尾海前的草地上。
昨夜已成過去,不好的事情不會有人再想提起。
幾人一直補眠到下午才起。
沒一會兒,好動的小貓就躺在草地上沒了動靜,似乎已經睡著。
“成禮?”夏成書輕輕的叫了聲,夏成禮沒反應。
小心翼翼的和柏哉坐到不遠處,夏成書感嘆,的確是一番美麗的風景。
“成禮的生日馬上要到了。”夏成書突然說道。
柏哉轉頭。
“往年我們都是一家人一起過,然後找個